32.
“厄……”笙歌的臉色有些僵，迷惑地眨了眨眼睛，“很好啊，小姐你很漂亮。”
聽了這話，凌珞的臉上綻開了一朵絢爛的笑容，輕嘆道：“那就好那就好。”
站在一邊的軒轅煜微微瞇起了眼睛，眸子里的金芒一閃而逝。都說女為悅己者容，凌珞的表現，委實讓他很不爽。
而這廂，更加不爽的，莫過于側夫人于氏了。她感覺自己的一腔怒火，就像打在棉花堆里一般，瞬間被卸了力氣。
“凌珞，你目無尊長！”于氏的臉被氣成了豬肝色，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你到底有沒有聽我在說話，于嬤嬤……”
“于嬤嬤她年紀大了，在我院子里摔倒了。”凌珞截斷了于氏的話，一臉無辜之色，“怎么，難道于嬤嬤是來傳話的嗎？”
側夫人于氏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啊啊啊，天吶，我竟然錯過了祁王殿下一個時辰！”凌珞一副備受打擊的模樣，做西子捧心狀。
而一邊，軒轅煜的眉頭卻越蹙越緊，他想起笙歌的話，她對祁王殿下的癡情，可昭天地，可表日月。
“孽障，你……”于氏已經被氣得說不出話來了。
凌珞立刻露出一副乖巧恭順的模樣，眨巴著琉璃一般的大眼睛，道：“娘親，您堵在門口站了這么久了，是不是不想讓女兒見祁王殿下啊？”
側夫人一愣，在她的記憶里，凌珞從來不稱呼她為“娘親”，更不會自稱“女兒”。
凌珞露出委屈的神情，道：“娘親你莫不是真的不想讓女兒見祁王殿下吧？女兒聽于嬤嬤說過，娘親一直想讓玥姐姐做祁王妃呢。”
于氏的臉上立刻露出了尷尬的神情，這里是將軍府的門口，周圍的人那么多，凌珞的聲音又那么大，她這是擺明了要給自己難堪嗎？
“其實玥姐姐她人漂亮天賦又好，也不是不可以。可是珞兒這門婚事是皇后姑姑許的，哎，珞兒也沒有辦法啊。”凌珞露出苦惱的神情，眸子里卻閃著狡黠的笑意。
于氏頓時明白過來，這個死丫頭是故意放大了嗓門，讓門邊所有的行人和仆人都聽見，公開拿她開涮呢！
于氏氣得渾身發抖，伸出手指，指著凌珞的鼻尖，顫聲道：“你別得意，有皇后撐腰了不起啊，只要祁王殿下不喜歡你，你就別想跟我的玥兒爭祁王！”
凌珞聳了聳肩，走到于氏的身邊的時候，探過頭去，附耳低語道：“那就讓你的玥兒去爭去吧，那種爛透了的渣男，我才不稀罕呢。”
說完，凌珞哼著愉快的小調兒，邁著輕快的步伐，向著凌府最大的宴客廳而去。
于氏充滿詫異的目光，一直追隨著凌珞纖細的背影，很久很久。她內心五味陳雜，這個死丫頭對于祁王殿下前后迥異的態度，實在是讓她太疑惑了！
以前，凌珞那般窩囊，那般懦弱，于氏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她踩在腳下，如今那種一切盡在我掌握的感覺，已經徹底逝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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