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好了,都散了吧。”凌聶微微蹙著眉,站起身子,率先離開。途徑凌珞的身邊時,不輕不重地冷哼了一聲。
側夫人于氏走到凌珞身邊的時候,就沒有那么客氣了,她神色猙獰,語帶怨憤:“你還真是撿了一條不錯的狗,不過你給我等著,玥兒的賬你早晚要還!”
凌珞豈會受她威脅,當即冷聲譏諷道:“你在說笑嗎,還是說,你想讓凌玥的臉爛得更徹底一點兒?”
“你什么意思?”于氏的臉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
凌珞淡淡地撇了這個滿身脂粉味兒的老女人一眼,緩緩道:“過不了幾天,你就會明白的。”
荷之砂,乃瘴氣所化,性燥且陰寒。凌玥可是吃了一小把呢,她臉上的燒傷,想要愈合,怕是要一個非常非常漫長的過程吧。
想到這里,凌珞的心情就不由自主地好了起來。她沒有再理會于氏,而是徑自走出門,向著軒轅煜受刑的地方而去。
杖刑的聲音已經停了,哀嚎聲也淡了不少,該是結束了吧。
凌珞走到行刑處的時候,正好與拿著鐵杖的戎裝彪形大漢擦肩而過,隱隱聽到他倆在小聲嘀咕著什么。
“真是怪啊,六百鐵杖,竟然沒見一滴血!”
“是啊,我怎么覺得我就跟打在鐵板上一樣?”
鐵板?沒見血?
凌珞的眉頭不由自主地皺了起來,六百鐵杖怎么可能不見血,若是她自己,怕是骨頭都打碎了吧。
想到這里,心中懷著巨大的疑問,凌珞走到了軒轅煜的身邊。
此刻,他正趴在地上,一臉哀戚之色地看著她,啞聲道:“珞兒。”
凌珞微微瞇了瞇眼睛,目光落在軒轅煜的背后,只見一大片殷紅的血跡,從腰部一直往下暈染到了大腿根部。
軒轅煜伸出手,向著她的方向隱隱顫抖,唇角微動,說出來的話都破碎不清:“我……快死了。”
鮮紅的眼色刺傷了凌珞的眼睛,她半張著嘴,好半天才吐出來一句話:“不是說沒見一滴血嗎?”
“沒見一滴血?”軒轅煜猛然瞪大了眼睛,幽深的黑眸里劃過受傷之色,聲音里帶著淡淡的委屈,“珞兒,我……這……”
凌珞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道:“好了,別說了,你不是我的仆人么,我找人把你抬回羽靈閣吧。”
見不得他那副委屈的樣子,凌珞轉過頭,抬起手喚來西側的兩個戎裝守衛,吩咐下來。
一路上,軒轅煜一直哼哼唧唧著,低聲哼著痛。
盡管隔著好幾步,但是他獨特的嗓音,依然以一種頑固的姿態,清晰無誤地鉆進了凌珞的耳朵里。
“大男人的,別哼哼了。”凌珞的心里起了一陣煩躁。
這一聲喝止,軒轅煜臉上痛苦的表情一僵,聲音戛然而止。
不多時,踏入靈羽閣的院子,就看到笙歌一臉焦色地迎了上來,目光落從鮮血淋漓的臟乞丐身上,飄到了完好無損的凌珞身上。
“三小姐,你可嚇死我了。”笙歌撫著心口,一臉后怕之色,“我聽下人們說你被老爺拉到前院問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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