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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布瓜書名:
她望著他,他臉上卻是溫柔與和煦的笑意,那清澈的眼里,倒映出來的,是她的模樣。m
“算了吧。”
“那臣陪殿下看看書?”
“也好。”
那二人,朱思楠終究沒見到。
是夜。
東宮的守衛森嚴,護衛們輪流看守著。
皇侍們住的地方是在一起的,都在東宮偏殿,張家和孫家的兩位公子,便是住在相連的兩間房的,倒是祁洛的待遇好上一些,住在偏殿核心區域,只要打開房間窗戶,便能看到小花園。
這安排,自然是黃公公做的。
祁洛在這三人中,地位最高,性格也溫和,再者,他似乎和太女殿下談得來,那其余兩人,似乎就完全是個沒主見的。
黃公公這次,可算是冤枉那兩位皇侍了。
張家公子今年十六歲,雖算不上俊美,卻也絕對溫文儒雅,今日他與孫家公子,本是想著可能偶遇太女殿下,所以一整日都待在小花園。殿下每日都會去小花園走走,這是他們二人從宮女那邊打聽到的。
當了皇侍,便意味著與官場絕緣,想要出人頭地,唯一的指望,便是太女殿下了。
張家公子與孫家公子都不是朝中重臣之子,卻也是明白家族的寄托的。
這二人何嘗不想和朱思楠處理好關系呢,只是,這機會,似乎太過難得。
偏殿的燈還亮著,孫家公子還未曾就寢。
孫家公子乃是家中嫡子,入宮,并不是他的意愿,更何況,是去伺候一個小丫頭。
狠狠的皺了皺眉,他眼里閃過一絲厲色。
祁洛。
祁洛此人看似溫和,卻處處都不給他們面子,今日,他們本是有機會和太女殿下見面,偏生,這個祁洛,就帶著太女殿下離開了。
不過只是丞相家一個不受寵的公子,就連生母,也不過是個歌姬而已,有什么資格來和他們爭!
“不服氣么?”
“誰!”孫家公子迅速轉身,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
房間的窗戶是關著的,可孫家公子卻看到了悠閑的坐在他桌邊飲茶的穿著素衣的少年。
少年慢條斯理的再次給自己的茶盞滿上,完全不在意,這是別人的地方。
“不知祁公子有何貴干?”孫家公子忍住眼里的戾氣,也未曾怪罪他的闖入。
“你有資格知道么?”少年輕聲道,無甚多余情緒。
“祁洛,你別給臉不要臉!”
“你只要閉上嘴聽我說就好,任何回答都被視為敵對行為哦。”少年站起身來,舉著手中的茶盞,瞥了一眼正站在他面前,怒視著他的孫家公子。
明明是輕描淡寫,祁洛那副淺笑著的樣子,卻讓孫家公子感覺危險。
“祁公子,”耐住脾氣,孫家公子深呼吸一口氣,“若是有事,明日再談,宇致今日身體不適……”
孫宇致話還沒說完,那還泛著溫意的茶水,就直愣愣的淋了他滿頭。
“不是說了嗎,”祁洛眼睛看著倒舉著的茶盞,又慢騰騰的將茶盞放在桌上,“那是敵對行為,聽我說,就足夠了。”
孫宇致剛抬手,想要反擊,便發現整個身子都動不了了。
“你……”
“啪”
這一巴掌,干脆利落。
微微垂眸,祁洛輕哼一聲:“這世上,我最討厭,學不乖的人。”
“還記得,我對你說過什么嗎?”
“我說,離殿下遠些。”
“為什么,就做不到呢?”
孫宇致僵硬著身子,眼睛直直的看著祁洛,印象中,祁洛似乎的確說過這話,不過,那時的他,看起來溫和無害,這話,還是他們三人剛入宮時,他說的。
他說:“真希望,殿下是我一個人的,你們,可要離殿下遠一點哦,我會吃醋的。”
祁洛是三人中年歲最小的,他說這話時,臉上慢慢都是笑意,看起來就像護食的貓咪,孫宇致當時,也只當他是天真,說著胡話,還好心提醒他:“太女殿下,可不是好應付的。”身為殿下,日后,定然還會有其他皇侍的。
可接下來,他就知道祁洛的意思了,第一次會見太女殿下,他和張家公子都不知怎么回事,當日拉起了肚子,接下來幾日,更是處處遇到阻礙,而唯獨,祁洛一人,得以和太女殿下相處。
“殿下,是我的。”是他的獵物,可不能被任何人盯住。
“別這么看著我,很討厭我是吧,討厭的話,殺掉不就好了嗎?”這話,他還是說的輕飄飄的,仿佛殺人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不過是個游戲。
那少年低頭看著衣袖,一手整理著繡著荷葉邊的袍子。
簡單的動作,他做出來,都有著獨特的風韻。
也難怪,這幾日,一向脾氣差的太女殿下都收斂了幾分,對待美人,似乎生氣都是一種錯誤。
“孫宇致,這是最后一次警告,不是商量,”少年抬頭,并沒看著他,只是朝著四周環視一圈,“做個隱形人便好,否則,我不保證,不開心的時候,會不小心,殺了你哦。”
說完這話,又是一個笑容,溫溫和和的,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惡意。
似乎覺得自己要表達的都表達了,祁洛整理了衣擺,朝著房門的方向走去,末了,卻又突然停住:“啊,對啦,別想著,告訴任何人,相信我,那是你不想看到的結局。”
門終于被合上,而身子也終于能動了。
狠狠的拍了拍桌子,孫宇致抹了一把頭上的虛汗。
孫家是出武將的,孫宇致這還是第一次,被一個比他小的人,逼到這幅境地。
明明,這般小的年紀,怎么就……
一股寒意,孫宇致現在,都能感覺到。
“夫子,今日本宮邊不在此用飯了。”
晚飯時分,朱思楠沒等菜上齊,便準備告辭了。
有句話是這么說的,成了婚的人,便更加穩重起來。
如今,朱思楠雖算不上成婚,但的確讓云秋毫感受到那幾分穩重。
今日前來接朱思楠的,可不是黃公公,而是,入宮不久的皇侍,祁洛。
祁洛已在篤行殿外候了半個時辰。
不自覺的,云秋毫就將視線投到了殿外。
她這般,是為了那個皇侍?
放下手中的筷子,云秋毫起身:“微臣恭送殿下。”
這個禮,昨日,朱思楠用完飯后,都未曾見他行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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