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雨墨白作品
可他剛一有這想法,夏小滿就丟了一句話過來。
“抗旨不遵,可是欺君之罪,滿門抄斬啊!我們也就罷了,頂多是跟你賠上一條命,可憐我爺爺啊,這么一大把年紀了,還沒享你多少福呢,還有我肚子里這個……”
“好了好了!”南宮月寒再次忍不住學他翻了個白眼,“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抗旨不遵了。”
“那你不許離家出走!”
“不……不出走!”
南宮月寒被強迫著結巴著給了這么一句承諾,之后回到自己的院子里便是成夜成夜的睡不著啊!
幾天冷墨的外傷略好了之后,便同小滿帶著辰哥兒回了墨王府。
回到墨王府的第一件事,夏小滿便是去找紅袖,告訴她平安得了封賞和府邸的事情,但是讓她奇怪的是,紅袖對于這件事竟然興致不高。
“喂,你到底怎么了?平安沒跟你說這件事?還是平安還沒來見你?”
紅袖一邊低頭打著手里的絡子,一邊搖頭:“都不是。”
“那你這是怎么了?”
夏小滿挺著個肚子急的在那跺腳,“還不趕緊說!”
紅袖這才放下手里的絡子,拉著她在自己旁邊坐下,“他來倒是來了,不過是來告訴我,他現在還不能成親。”
“不能成親,原因是什么?他可告訴你了?”
“沒有,不過,他應該是有自己的原因的。”紅袖搖了搖頭,神色有些黯然。
自己等了他兩年了,這兩年時間雖然不長,可是自己對他的感情卻沒有任何一點的消退,反而與日俱增。
自己是多么的盼著有一天,他會回過頭來看自己一眼,說要娶自己為妻,不一定是他非要功成名就,哪怕他還是原先那個落魄的他,只要他愿意娶,自己就樂意嫁。
可是他,卻巴巴的跑來告訴自己,如今還不能成家。
他大仇得報,為什么還是不能成家呢?她想不明白。
“他真這么說?”
夏小滿也有些不理解,難道是因為賢王還沒有被抓住,所以他才不放心?
“我去問問他!”
紅袖卻拉著不讓她走,“你別去問,這事,你就別管了,他現在忙呢,壓力也大,等等再說吧,反正都已經等了這么長時間了。”
她笑了笑,顯得很是落寞。
從明月樓出來,夏小滿的心情也有些不好了。
這兩個人對她來說都像是家人一樣,可是他們之間肯定是出了什么問題或者是誤會,不然怎么會明明兩個人相愛,卻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這種情況呢。
不能去找平安問,那她不如去問一問楚奕祥,他們兄弟兩個既然已經相認,那么他應該知道平安的事情。
想著她就直接要往楚丞相府而去,可是雨落和寒霜一邊一個攔著不許。
“夫人,出門之前王爺吩咐了,不許由著您到處逛去,現在賢王還沒找到,外面有危險呢。”
“有你們在我還怕什么,更何況我又不是去什么亂七八糟的地方,我要去的是丞相府。”
夏小滿不依,硬是要去,雨落和寒霜沒了法子,只得小心翼翼的護送她去了丞相府。
說來也是巧了,她們剛趕到丞相府門口,還沒等進去,就瞧見冷墨和楚奕祥一左一右陪著一個年輕的公子進了丞相府。
夏小滿眨了眨眼,使勁瞅了瞅,“那不是皇上嗎?”
“夫人小聲些。”
寒霜看了看周圍突然說了一句。
夏小滿點了點頭,可是卻不由得小聲嘀咕起來:“這個時候皇上怎么會出府的?不是很危險嗎?”
想著她便說道:“走,咱們去前面迎賓樓坐一坐。”
迎賓樓就在丞相府前面的那條街上,雖然大門不是對著丞相府,也沒有什么后門,但是她記得后面有個窗戶還是可以看到丞相府的大門口的。
主仆三個進了迎賓樓,直接上了二樓直奔那個窗戶而去,可是卻發現那個窗戶已經被人占下了。
“夫人,要不要讓小二去請那幾個人讓一下位置。”
夏小滿剛想點頭,突然覺得坐在那里的幾個人中,有一個人有些眼熟,可是卻一時記不起在那里見到過。
因為存有疑慮,她便沒有冒失的上前,而是帶著雨落和寒霜兩個找了一個角落的位置坐下。
“幾位客官可要點些什么?”
小二來詢問。
夏小滿故意壓低聲音,說道:“來一壺茉莉花茶并幾樣糕點,再來一碗銀耳蓮子羹。”
小二應著要去,她卻攔住,指了指窗邊的那個位置,壓低聲音問道:“那桌客人來了有多久了?都點了些什么?”
抬眼見那小二有些疑惑不解,便解釋道:“我們想去坐那個位置,便想了解一下他們什么時候能走,怎么,不能說嗎?”
說著給雨落使了個眼色,雨落就從袖子里拿出一個銀角子來塞到了小二手里。
“能說,能說,”得了銀子,那小二自然什么都肯說的。
“那桌上一共八個人,本來他們來的時候,我是說讓他們找個大桌子坐下的,誰想他們不肯,也是奇怪,進來了八個人,卻是四個四個的輪著坐,一會這四個人出去,一會又換那幾個出去,也不知道他們在搞什么鬼,已經來了有一兩個時辰了,只點了些簡單的飯菜,也沒花多少銀子。”
聞言,夏小滿和兩個丫鬟對視了一眼,都越發覺得這事不尋常了。
若是平常,她不會多想,可是今兒個皇上在丞相府,這個時候不顧危險出府,應該是有什么正事的,偏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出現這么奇怪的事情,那還真是沒法讓人不好奇了。
“小二哥,我這里有一錠金子,你想不想要?”
夏小滿從懷里拿出一錠金子來,在他面前晃了晃。
小二哥自然急忙點頭,“想要想要,夫人有什么吩咐只管直接說。”
“你去把那桌上的人攆走,讓我們能過去坐,這一錠金子就是你的了。”
伸手指著靠窗的那個桌子,夏小滿笑瞇瞇的看著小二哥。
“好,夫人等著,我這就去攆人。”
自古就有句話,叫做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即便是那桌上的人個個兇神惡煞不好惹,可是一錠金子可不是隨便就能得到的,他一年也不一定能掙到這一錠金子,自然是鼓足了勇氣鋌而走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