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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一晃七天過去,新年已經過去(332章)。
鐘善慢慢走出傷感,不似初初聽聞夏侯鈺死訊時候那么難過。但臉上的笑容也消失不見了,整天就悶著一張臉,眼里幾分哀愁,消瘦的不成樣子。
鐘善在宮中呆了十一天,從未踏出過皇宮,就連給夏侯鈺下葬她也沒有出宮去送葬。不為其它,只因她不相信夏侯鈺的死。
既然他沒死,她為什么要去祭拜一套衣裳?
不過,雖然鐘善沒有出皇宮,也沒有踏出過傾城殿,但她被接進皇宮,住在傾城殿的消息,不知道怎的,就在宮中里傳開了。
后宮中的妃嬪不少來探望鐘善,都被鐘善拒絕不見。現在的她,只想要好好安靜的呆著,琢磨她要琢磨的事情,不想跟那些后宮妃嬪逢場作戲。
久而久之,也就再沒有妃嬪上門要見鐘善。
不過,夏侯琪軒倒是每天都來,盡管鐘善不愛說話,只是常常看著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亦或者,是詢問他關于夏侯鈺的消息,或者一些,夏侯琪軒并不想告訴她,或者不想跟她談論的話題。
“皇上,我什么時候可以出宮。”鐘善再一次跟夏侯琪軒提及這個話題,她感謝夏侯琪軒對她這么好,但她并不想留在皇宮。
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鐘善一直都不喜歡皇宮,并且很討厭,排斥。
“皇叔已經走了,善善你一個人在王府諸多不便,就先留在皇宮里吧。”夏侯琪軒溫聲溫氣的說道。
這句話,鐘善已經聽了很多次,擰著眉心:“我知道皇上這是為了我好,但皇上,謝謝你對我這么好,但王府終究是我的家,我想回王府。”態度有些堅決。
夏侯琪軒眸色忽而微冷,“你其實只是不想呆在朕的身邊,你心里還惦記著皇叔,對嗎,善善?”冷淡的語氣,鐘善還是第一次從夏侯琪軒的口中聽到。
她不知道夏侯琪軒為什么要生氣,但承認的很坦然。
就算現在夏侯鈺不在,但端王府才是她跟夏侯鈺的家。
“善善,皇叔已經死了。”第一次,夏侯琪軒用這么堅決的語氣告訴鐘善,這個她不想聽到,很殘忍的話。
咬了下粉唇,掌心握緊,神經好像是一下子就緊繃了起來。
“留在皇宮,就讓我照顧你,難道不好嗎?”夏侯琪軒深深地看著鐘善,低緩的語氣,透著一股認真堅定,又有些壓抑。
夏侯琪軒喜歡自己,鐘善不是傻子,這么明顯她不是看不到,只是,心中有人了。
“對不起,不能。”她拒絕,同樣看著夏侯琪軒,似是深吸了口氣。
“我明天就出宮,謝謝皇上這段時間的照顧。我累了,皇上你該回去了。”垂了下長睫,鐘善轉身就想要走回殿內,夏侯琪軒一瞬拉住鐘善的手,很緊,她掙扎不開來,冷聲道:“皇上,放手。”
“我不放。”
夏侯琪軒盯著眼前似是生氣了的女人,走近鐘善擁她入懷,“善善,就讓我照顧你,不好嗎?”重復剛才的話。
他的懷抱很溫暖,跟夏侯鈺一樣由著一股淡淡的龍涎香,很熟悉,令她眷戀,昂著小臉,眼前的男人低垂下顎,妖冶的鳳眼看著他,十八歲的少年俊臉輪廓分明,鼻若懸膽,菱唇絕美。氣質跟夏侯鈺是嘎然不同的兩個人,但隔代遺傳,兩人的五官,卻幾分相似,恍惚間,有時候鐘善都會以為看到了夏侯鈺。
但她知道,眼前的人是夏侯琪軒不是夏侯鈺,不是她的丈夫。
再相似也不是!
“我是你皇嬸。”鐘善擰眉提醒夏侯琪軒。
“你不是。”
“我是。”
“朕說你不是,你就不是。”夏侯琪軒低吼,提高了音貝,俊臉一瞬布滿陰霾。夏侯鈺死了,經過這段時間,朝廷的再次調整,整個東涼,已經徹底是他夏侯琪軒的了。
他說什么,就是什么。他要鐘善不是他的皇嬸,她就不是。
輕咬著淡色泛白的粉唇,鐘善一瞬紅了眼:“夏侯琪軒,你放開我。”吼了句,她想要從夏侯琪軒的懷里出來,不習慣,也不喜歡除了夏侯鈺之外,其他男人的懷抱。
倔強的眼神深深蜇痛夏侯琪軒的心,狠狠地抿著唇:“你就這么喜歡夏侯鈺,你的心里,就一點都沒有我嗎?”氣憤,很氣憤。
“對。”深吸了一口氣,鐘善很認真的告訴夏侯琪軒:“就算王爺死了,我的心里也不會有你,我喜歡的只會是王爺。夏侯琪軒,我是你的皇嬸。”
唇角拉出的弧度有些嘲諷,夏侯琪軒喉結滾動,“善善,我不逼你,我給你時間。”輕輕地放開了懷里的鐘善。
盯著夏侯琪軒離開的背影,鐘善都還是那么不真實。
腦袋有些昏沉,鐘善腿一軟,險些摔倒在地上,一旁進來的小草忙上前去攙扶鐘善:“王妃,您沒事吧?”將鐘善攙扶到一旁的軟塌坐下。
鐘善搖了搖頭:“我沒事。”
小草本想說什么,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頷首退了下去。
鐘善一個人躺在床榻上,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手里握著當初夏侯鈺送給她的發簪,咽嗚哭泣了起來,往事一幕幕重現在腦海里,哭著哭著,就突然笑了起來。巴掌大的小臉,淌滿了淚水,蒼白無血色,乍看很嚇人。
王爺,你到底你在那里?為什么還不回來!她想他,很想很想,她一刻都不想再呆在皇宮,只盼著他還會再回來。她不會相信他死了的!
今日夏侯琪軒那番話,雖然鐘善表現的很平靜,似是不在意,但內心早就不平靜了。她不知道夏侯琪軒怎么會喜歡她,并且還想留她在皇宮,但她是他皇嬸,鐘善不會做對不起夏侯鈺的事情,但今日的夏侯琪軒太可怕了,她沒有把握,夏侯琪軒不會逼她!
忽而,窗外傳來一陣動靜,鐘善背后僵了僵,吸了吸鼻子,抹掉眼里的淚水,鐘善支起身子,朝窗外看了過去,一道白影走了進來。是唐鏡華!
鐘善杏眼微睜,“師傅?”試探的喚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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