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汀作品
夏侯琪軒搖了搖頭:“沒有,朕只是想到了一些事情。”垂了垂眼瞼,似是有些惆悵。
祥德眉心皺了皺,沒有再多言,規矩的站在夏侯琪軒的身后,等待夏侯琪軒的吩咐。
“劉景程那件案子,你讓下面的人速戰速決,不要拖太久,該怎么辦就怎么辦。”說完,夏侯琪軒想到了什么,又說道:“哦,對了。此事是不是牽扯到了鐘家?祥德,你吩咐下去,不能牽累了善善。”
祥德有些遲疑,“皇上,太后那里……”雙眸看著夏侯琪軒,話點到為止,有些顧慮。
太后在著手對付鐘善的事情,祥德倒是聽到了一些風聲。
如果夏侯琪軒在這個時候,選擇保護鐘善的話,肯定會讓太后不悅。到時候因為一個女人,傷了母子情分可不好。而且,這個女人還是名花有主的端王妃。夏侯琪軒可千萬不要真的如同他猜測的那般啊……
祥德本想勸勸夏侯琪軒,但想了想,又覺得不太妥當,就閉上了嘴。
“母后那里朕到時候會解釋,你不用擔心。祥德,一定不能傷害到善善。”腦中一閃而過是那抹俏皮可愛的身影,她的一行一動,都讓他不由得去牽掛。
這是唯一讓他心動過的女人,夏侯琪軒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就算是自己的母后也不行!!
祥德有些遲疑,但看到夏侯琪軒這么堅決,他倒是不再多言,應了一聲就退下。
雖然夏侯琪軒性格溫潤,好說話。但性格卻像極了太后與先帝,都是說一不二的主;決定了的事情,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典型的不撞南墻不回頭,也就遵命去辦。但愿事情能夠隱秘一些,不會讓太后有所察覺自己的兒子在給她牽絆子。
祥德退下去之后,夏侯琪軒松了一口氣。
盯著眼前的宣紙,夏侯琪軒提筆簡單的寫了兩行字,就讓暗衛給他送了出宮。
靠在龍椅上,夏侯琪軒閉著眼,腦袋里全都是鐘善的身影。
也不知道她現在在干什么,好想出去看看她……?
鐘善一聽到葉瀾回了葉府之后,就掐著時間到了葉府,大略又小心翼翼地跟葉瀾提及了此事,原本以為葉瀾怎么也會生氣一番,然后巴拉巴拉之類的。
孰知葉瀾倒是好說話,聽完鐘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告訴了自己,也沒生氣,只是道:“善善你不用這么擔心,俊安落得如斯下場,也是自得其所罷了。”對于這個不成器的堂弟,平日里葉瀾也不太親近。說是堂弟,還不如說是只有血脈聯系的陌生人罷了。
現在葉俊安死了,也只是他的造化,怪不得鐘善什么。
但劉景程這個殺人兇手,葉瀾卻不打算放過的。再者,當年葉環是因為什么事情才會提前結束了短暫的生命。
無論如何也不會輕易放過這劉氏!!
鐘善不知道葉瀾心底里的想法,看到葉瀾沒有因此就生她的氣,暗暗的松了一口氣。對于葉瀾也越發的真誠感動,心里想著日后一定要想個法子好好補償葉瀾還有葉家。
雖然葉俊安該死,但葉家跟鐘善倒是沒有什么仇恨,想著葉俊安雖然不是直接害死,卻有直接關系,責任逃脫不掉,若以后有什么能夠幫上忙的,定要拉葉家一把才是。
“這次的事情干系到劉氏,劉景程是劉氏一脈的嫡系長子,太后恐怕不會善罷甘休,你小心著點。”話到末尾,葉瀾提醒鐘善一句。
這點就算葉瀾不說,鐘善自己也會注意,但這個時候聽葉瀾這么說,鐘善心里滿滿的感動,在葉家呆了一會之后,鐘善就帶著小草含香離開葉家回王府。
五天過后,劉景程錯殺葉俊安的案子已經有了不少線索,條條都是對劉景程不利。被關押在天牢里的劉景程,只差皇帝的一道圣旨,就可以直接把劉景程午門斬首示眾。
雖然跟鐘月菲的事情,因為太后的刻意壓制,現在雖然還沒有被爆出來,但如果按照這個形勢下去,遲早瞞不住。
這事情一爆發,緊接著鐘氏跟劉氏都會受到牽連,再被扒出什么對這兩家不利的事情,那么劉氏跟鐘氏極其可能,就算不倒,也要重創。
這兩家都是太后的親信,如果鐘道遠倒臺劉氏倒臺,那無疑就是拔了太后的兩根肋骨,或臂膀,那么這整個帝京,就快要成為夏侯鈺的天下了。
這是太后絕對不允許的。
雖然仍舊對夏侯鈺不死心,可她好不容易爬到這一步,絕對不能讓人把她苦心經營的這一切給毀了。那樣,她還有什么本事跟夏侯鈺談條件,要挾到夏侯鈺?
她這些年所付出的一切,不久如付諸東流水了嗎?
為了這事,太后這幾天是忙的焦頭爛額,讓人傳了夏侯鈺幾次都不見,險些沒把太后氣死。
而這廂又得知自己的兒子夏侯琪軒在背后給自己牽絆子,太后氣得不行,直接把夏侯琪軒叫到了長樂宮,關起門來訓斥了一番。
皇宮中沒有人知道太后跟皇帝夏侯琪軒說了什么,只知道兩母子大吵了一架后,夏侯琪軒佛袖離開,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太后,太后還因此,險些病倒,宮中的氣氛也因為太后兩母子變得更加嚴肅了起來。
霎時,朝廷后宮都被一片陰霾給籠罩,每個人都是人心惶惶。
雖然鐘月菲暫時還沒有被牽連到,但發生這么多的事情,她怎么可能還坐得住?一大早就匆匆趕到了端王府要見鐘善。
端王府采薇閣,水閣。
秋風肅肅晨風飔,夏花凋謝秋花開,高大的常青樹木,也逐漸染成了金黃色,翩翩隨風舞。
鐘善趁著秋高氣爽,在水閣里乘涼,吃著糕點,時不時往一旁的荷塘里投去一些喂魚,看著金魚群戲耍爭奪著師傅,時不時發出清脆甜爽的咯咯笑聲,有趣的不行。
鐘月菲挺著大肚便便的肚子坐在一旁,看著一旁旁若無人,正喂著金魚的鐘善,雙眸怨毒,宛若鋒利的毒箭,像是要把鐘善給刺千百個窟窿洞。
過了許久,鐘月菲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跟鐘善說道:“我今天來找你是有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