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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善僵住身子,回頭看著突然間出現的小草。
猛地尷尬搖了搖頭,“沒什么。小草,你什么時候進來的啊?怎么都沒有聲音的?”
干笑著,一點都不好笑
小草答道:“王妃已經辰時了,奴婢正準備喚您起床呢,否則讓季小姐知道王妃您又賴床,定又要責備您了。”
說起季煙若嘟噥起了小嘴兒。
真不知道她那里招惹到她了,什么都針對她,非得跟她做對。
好似她搶了她男人,殺了她爹娘,霸占了她產業一樣。
不想提季煙若,鐘善似是不經意的問小草:“小草,你今天可有看到了什么可疑人物出現嗎?”
“可疑人物?”小草有些不解。
不過想起王爺早前吩咐,小草也不說。
搖頭道:“沒有。”
洗漱好,穿好衣服便梳妝,一邊靈巧的給鐘善梳著發髻,小草似是想起了什么,與鐘善道:“啊,對了,王妃。王爺已經回來了,今日午膳會在偏廳里用膳,季小姐也在,您可要過去見見王爺?”
納尼?
老頭子回來了?
本還有些昏昏欲睡的瞌睡蟲,全部驟然驚醒。
老頭子這個時候怎么會回來的?
“小草兒,你調皮了,怎么能跟主子我開玩笑呢。快告訴我這不是真的,我請你吃糕點。”在銅鏡里,鐘善跟小草兒笑著,引誘著小草。
小草無辜的眨眨眼,“王妃,這是真的啊。您不是一直都想見王爺嗎?現在王爺回來了,王妃您怎么看起來好像不太高興?”小草有些疑惑,這不應該啊?
她才沒有想見那個老頭子,恨不得老頭永遠都不要出現在自己的跟前。
這樣她反倒還要耳根清凈,悠的自在些。
但這些話鐘善那敢跟小草說啊。
撇了撇嘴,“這不是才辰時嘛,午膳的事情午膳的時候再說。”
一拖就拖到了午膳的時候。
偏廳那里,季煙若已經派人來提醒鐘善該過去了,鐘善急的團團轉。
天地良心,她真的沒有想見那個老頭,他怎么這個時候就回來了呢?
想起昨晚的事兒,她背著老頭子,跟公子帥哥,偷偷給他染了點綠毛,心虛的緊。
就更加不想見老頭子了。
“王妃,季小姐的人在外面等著您了呢,您也該過去了。”小草嘟噥著催促,這是季煙若第二次讓人來請鐘善了。
小草不解鐘善為什么不肯去見夏侯鈺。
王爺那般的仙人之姿,她這個做丫鬟的都想多瞻目幾眼,飽飽眼福。
可鐘善竟然不想見夏侯鈺。
小草有些受傷。
鐘善瞥了窗外一眼,季煙若的婢女杜鵑就真的在那里。
頭疼,真特么的頭疼的要死啦。
眼珠兒一轉,鐘善突然間扶額跟小草道:“呀……小草,我……我……我的頭好暈啊……”
小草一驚,連忙過來攙扶住要摔倒的鐘善,擔憂的問道:“王妃,您沒事吧?您怎么了?”
鐘善搖頭:“沒事,沒事兒,就是有點頭暈暈的,好難受……好暈……”胡亂的扯淡。
“啊?”小草兒慌了:“都這么嚴重了王妃您還說沒事,王妃,您先到床上躺一下,奴婢這就去稟告王爺、季小姐,給王妃您找大夫來看看。”
小草雖然呆呆的,但做起事兒來,還是很麻利的。
把鐘善攙扶到床榻上,蓋上被子,一溜煙就走了。
鐘善想挽留的機會都沒有……
等了半天都沒有見到鐘善的人影,季煙若臉色明顯地就不好看了。
這會兒見杜鵑回來,原以為鐘善也來了。
沒想到還是杜鵑一個人回來。
夏侯鈺在這里季煙若不敢發作,只是等久了,季煙若也不是個會忍的,便道:“王妃呢?怎么還沒有過來?王爺好不容易才從桐城回來。她倒好,不來接駕王爺便罷了,這用個膳,還用得著三番四次的請她!”
端著茶,夏侯鈺若有所思,不語。
被問責杜鵑也不樂意,但攤上這份差事,也只得認栽。
把方才小草的話轉達給了季煙若、夏侯鈺。
夏侯鈺皺了皺眉,“王妃生病了?”昨夜還生龍活虎,早晨也還睡得跟個小懶豬一樣,怎這才沒幾個時辰就生病了?
狹長的鳳眼閃過一抹異色。
杜鵑點頭:“是的,方才王妃的貼身丫鬟小草是這樣說的。現在小草已經去給王妃請大夫了。”把事情簡單轉達。
卻沒說建議夏侯鈺去瞧瞧鐘善。
杜鵑不是傻子,不會給自家主子添堵。
要知,季煙若可是巴不得夏侯鈺永遠都不要見鐘善。
“既然王妃病了,那么王爺也就不用等王妃了,先用膳吧?”季煙若詢問夏侯鈺。
男人的手指托著下巴,夏侯鈺睨了眼季煙若:“既然王妃病了,本王去看看他。午膳若兒你就先用吧,不用等本王了。”
“王爺……”望著男人走遠的背影,挽留的話在嘴里,怎也說不出來。
咬著粉唇,季煙若的手砸在鋪著織錦地八仙桌震了震,茶盞里的茶水都抖了出來。
臉色很難看。
但換做是誰,看著自己心愛的男人去看別的女人,任誰心里不難受?
喜鵲猶豫了下,建議道:“小姐,王妃病了,不若小姐也看看吧?”
眸色閃了閃,季煙若也不用膳了,直接跟上夏侯鈺的腳步,到鐘善的采薇閣里看鐘善。
鐘善在床榻里打著轉,急成了一團。
可她逃也逃不掉,這王府里是季煙若和那老頭子的地盤,便是想找她,挖地三尺,她們也能把她找出來。
小草是個貼心的丫鬟,幫她找了大夫回來。
她只能假裝難受,在床榻上呻吟喊疼,任由這大夫給折騰。
古代的大夫跟現代的醫生有得一拼,她明明就是沒事兒,這大夫也能給她按了不少不算太嚴重的病。
這讓她不由地懷疑,現代的醫生,絕壁是得了古代大夫的真傳。
小丫頭捂著嘴:“大夫,怎么會這樣,王妃她明明早上還好好的,怎么可能有這么多的病。”小草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耳朵了。
“老夫行醫幾十年,難道姑娘是懷疑老夫的醫術不成?”長著山羊胡子,略有些微胖的大夫板起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