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葉汀書名:
想起拜堂時,夏侯琪軒在場,雖維護鐘善,不過卻是抱著看戲的心情,季煙若微揚的嘴角,更加愉悅,這皇帝到底還是個孩子心性。
“原以為是個有靠山的,且看不然。今日皇上在場,皇上也并不護著她,反而看戲的樣子更多,我且怕她鐘善作甚?”她反問喜鵲。
額,喜鵲頓了頓,一時無言。
遠在桐城的夏侯鈺聽到成婚那日發生的事情時,已經過去了一個多月。
修長如玉的手指把玩著手間的茶盞,英俊的雙眸鎖著手里的信箋,看來他不在的這段日子里,小丫頭的確是受了不少委屈。
估計心里該是埋怨他這個老頭了。
“王爺,高府的人,想要見您。”暮山從外面進來提醒夏侯鈺。
見著夏侯鈺手里的信箋頓了頓。
男人收起信箋,英俊的薄唇似揚非揚:“哦?終于肯見本王了?”
“是的王爺,明日辰時末水韻山莊,您可要見?”
“你下去安排吧。”男人淡淡吩咐了一句。
又問道:“皇宮里,有消息了?”
一個多月前,成婚的前一晚上,夏侯鈺接到太后密旨,叛黨在桐城相聚,正準備與楚國派來的使者密會,夏侯鈺不得不暫且不管婚事,拋下鐘善帶領人馬來桐城抓叛黨。
國事跟前,家事太不足一提。
且,還是那個女人要求的!
暮山搖了搖頭:“尚未。”
兩個月時間。
鐘善嫁進來兩個月了,從起初的被欺壓,被欺負,到現在跟府中管事下至于院子里的灑掃婆子混熟,至今已經兩個月了。
可到現在她都沒有見過她的夫君,那個傳說中又老又丑,又兇殘的老頭子。
以至于鐘善還當真以為那天季煙若讓她跟公雞拜堂,的確是因為那個老頭子已經掛了,這個是陰婚,所以她才沒有見過老頭子。
慢慢的,鐘善甚至已經忘記她已經嫁人,成為一個老頭妻子的事實了。
這天,鐘善實在是坐不住了。
穿著之前,威逼利誘讓丫鬟小草給她找的一套男裝,準備爬墻去欣賞外面大古代的風采。
上次她還沒有逛夠,沒有吃夠呢。
現在她住大房子,手里又有票票,那里還坐得住?
搬來了梯子,鐘善趴在梯子上,上不去,下不來。
原因是丫鬟小草現在正在抱住她的大腿。
“王妃,求求你不要鬧了。這要是被發現,奴婢一定會被打死的。”鐘善是王妃,別人奈何不了她。
可小草只是個命苦的丫鬟,那里敢讓鐘善真的出去啊。
一不小心,鐘善要是出了點兒什么事情,小草可就要完蛋了。
“小草,你就別拉著我了,我向你保證,我一定不會出事的,而且,我天黑之前一定會回來。”鐘善小手兒緊抱著木梯,不敢松開。
掉下去,她一定會摔成狗的。
“不行,王妃您若實在想出去,我們走正門吧,奴婢去求求季小姐,季小姐會讓王妃您出去的。”
鐘善拒絕:“不要。”
那個惡毒的女人要是肯讓她出去,她何以還要爬墻?
若小草去求她,定然又免不了一頓打罵。
鐘善郁悶的是,沒想到季煙若既然會在王府里出現,她不是跟公子帥哥一起的嗎?
題跑偏了,被小草拉回來。
“王妃,我們等王爺回來再出去好不好?你且再等等幾天吧,王爺很快就要回來了。”
蝦米?
老頭子要回來了?
“嘿嘿,小草,不帶這樣嚇人的哈。”鐘善干笑著。
真希望小草是在跟她開玩笑,可那赤誠的小眼神,太無法讓人把她的話當作開玩笑。
鐘善咽了口唾液:“老頭子要回來,那我就更得出去了。小草你別怪我啊,天黑之前,我一定會回來的。”
鐘善深吸了口氣,踹了一腳小草,原本還疑惑鐘善是什么意思的小草慘烈‘啊’了一聲,狗吃屎摔倒在地上。
這個空隙,鐘善連忙逃跑,跨坐在墻上,跟淚眼汪汪的小草揮了揮手:“小草兒別太想我,天黑之前我會給你帶好吃的回來的。”
瞇眼一笑,鐘善轉身一個完美造型落地,拍了拍手,甩掉一身灰塵,鐘善剛要走,重心不穩,自己踩著自己,摔了個狗吃屎。
‘噗哧’一聲嗤笑,鐘善咧著嘴,怎么覺得這么刺耳啊。
抬起頭,不遠處坐著一個紅衣少年,手里提著一把佩劍,杵在地上,正一臉不屑的看著她。
鐘善瞪了眼少年:“你個小鬼頭在笑什么啊……小心我……”鐘善吸了口涼氣,手被摩擦破了皮,鮮血滲出,喵了個咪,好痛。
“小鬼頭?說你呢?”少年站起身,高高在上的睨了她一眼,不屑孤傲的眼神幾近灼傷鐘善的眼。
吸了口氣,少年已經走了,只剩下一個絕塵的背影。
喵了個咪的,明明就是一個小鬼,裝什么酷啊?
“你丫老師沒有教過你小孩子要懂禮貌的嗎?姐姐我摔倒了也不扶我一下,啊喂,別走啊。我不是碰瓷的,不會訛你錢,好歹我也讓你白看了一場笑話,你就不能扶我一下……”
少年已經走遠,頭也不回一下。
真尼瑪的絕!
鐘善摔得狼狽,手和膝蓋偶破了皮,不過這不影響她想吃美食,想要逛古代,想要去敗家的心情。
扶著墻,一拐一拐的離開小巷子。
季煙若聽到鐘善爬墻出府的消息時,正在給一盆萬年青修剪著樹枝。
眉頭也不帶皺一下,反應也太過于平淡。
“小姐,要不要把王妃截回來?”
季煙若握著剪子,修剪樹枝的手頓了頓,扭頭問喜鵲:“截回來做什么?”
喜鵲頓了頓。
季煙若唇畔綻出來一抹陰狠的笑意:“找些可靠的人,以后,我不想再在王府里見到鐘善這個人。”
喜鵲被季煙若的陰狠給駭道,不過心里素質良好,平素里,幫著季煙若也沒少做昧著良心的事情。
反應過來,有些猶豫:“小姐,這會不會不太好啊?怎說,鐘善也是王爺明媒正娶的王妃……”
被季煙若瞪了一眼,喜鵲連忙閉上了嘴。
應了聲‘是’便退下。
一盆好好的萬年青,被季煙若修剪的只剩下干枯的樹椏。
望著落了一地的樹葉子,季煙若把最后一簇葉子也給剪落。
漂亮上挑的桃花眼微微瞇起:鐘善,我就不信,這一次還弄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