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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木林也是有點道行的人,風一吹起來,臉色就變了幾變,目光揣測的看了眼滕景,問他:“你……該不會是,把、把那只女鬼也帶來了吧?!”
滕景好以假寐的點頭,從鼻子里發出“嗯”的聲。
王木林蹲下來,抱頭,“多有得罪!多有得罪!千萬別找我算賬,我就是說說而已,就只是說說而已。”
“說說而已?”唯花聲音低冷下去,“這意思,是想要坑錢?!真是不要命了!”
滕景攔住唯花,“算了,你把他嚇死了,以后,讓誰來給我寫符咒去。”
聽到這話,王木林沒有半點放心的意思,反倒嚇得渾身打顫,哆嗦不已,嘴里一直說著求饒的話。
“都怪那姑奶奶,非要讓我摻和這件事,也沒告訴我是只這么厲害的鬼,真是要把我給害慘了!”王木林哭喪著臉,低聲埋怨。
這話,引起了滕景的注意,“你說這話是什么意思?難不成當初你來找我,是有人指使的?”
王木林抬起頭來,看了眼滕景,心中揣測著,要不要把席一的事情說出來,思忖幾分,最后搖頭,“沒有!”
滕景顯然不信,深深瞇起眼睛,聲音冷下幾個音調,“看來,我還是讓她把你吃了得了。”
“別別別!”聽到這話,王木林激動起來。張嘴想說,又不想出賣席一,在心底苦苦掙扎著,最后嘆了口氣。
“你可千萬別說是我說的,不然,那姑奶奶非殺了我不可。”
唯花大抵猜到,王木林口中一直念叨的姑奶奶,是誰了。但也沒攔著他。因為又不太確定。
“她你也認識”王木林道,“不過她這全都是為了你好,看你現在這處境,就知道。”
“快說!”滕景耐心不足,催促道。
王木林抿了抿唇,念出兩個字:“席一。”
聽到這個名字,滕景怔了一怔。
半響,都沒從這個回答里,回過神來。回神后,不解的看著王木林,“她是怎么知道的?而而且……”
有很多疑惑,在腦子里破殼而出,可到了嘴邊,又什么都說不出來了。
席一這個女孩,在他這,向來神秘。就跟五年前那個莫名消失的女孩,一樣。
“她是怎么知道的,我不知道,反正她就是這么交代我的,讓你給你提個醒,免得給鬼吃了,自個還不知道。”王木林低聲嘟囔道。
滕景全然處在木訥當中。
唯花也深深瞇起了眼睛。
雖早料到些,但當真說出來的時候,還是震撼和疑惑。
那小丫頭,認識滕景?
看了眼滕景的反應,還有一直以來,滕景對席一的調查,兩人之間,莫不成發生了些什么事情嗎?
滕景自從在王木林住處出來,一路都魂不守舍。
“你……你是怎么認識她的?”唯花看了好幾眼他這樣子,終于,忍不住問出口。
滕景被喚回神,怔愣的問:“你說的是席一?”
“嗯。”唯花點頭,“之前也在你電腦里,也看到過關于她的資料,你以前就認識她?”
滕景舒出口氣,“這件事情,該從哪里講起來呢?六年前,我曾遇到過一個大案,說是大案,也算不上,不過案情特別古怪,我到現在,都沒能忘了。
案子里的死者和唯一目擊者,都莫名其妙消失了,所以到現在,都還是個懸案。”
“那跟席一有什么關系?”唯花問。
六年前……
這個時間,聽著有點熟悉。
“她跟六年前的那個目擊者,長相很像。雖然時間過了六年,她也從個小女孩,長成了大人。可是,唯一不敢讓我確定的是,她們的眼睛不一樣。”
“哦?”
“當時案件目擊者……”說到這,滕景停頓了一下,“眼睛……是白色的。”
唯花一愣。
白色的眼睛……那么她,難道是……
“無論長相怎么變,可人的眼睛顏色,無論如何都變不了。可是她們兩者實在是太相似了,長相、給人的感覺。還有——”滕景聲音沉了沉,“當初親自治療她的那名醫生,現今也跟她有接觸。”
“她身上疑點實在太多,我也曾對她旁敲側擊過,但她都拒絕承認,自己就是六年前,那個案子的目擊者。”
“我也不懂,聽說,當時的死者,是她的爺爺。可是為什么她拒絕作證呢?”
“可能是因為,她沒辦法說出當時的事實。”唯花緩緩出聲,說道。
滕景愣了愣,看向她。她笑容淺淡,又帶著一絲了然的苦澀,呼吸重重吐了下。
難道是自己錯覺?
為什么他感覺,唯花知道當年的事情?
唯花抬眸,與他對視一眼,眼神坦蕩,“她與你們不同。與我們也不同,她是個獨特的存在體。用你們人類的話來說——是異類!啊,不對,用我們鬼的話來說,她也是個異類的存在。”
滕景眉毛擰成了一股。
唯花顯然知道一些他所不知道的事情。
唯花也沒瞞著他,“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我為什么不讓你調查席一的事嗎?因為調查來,也無用。她,跟你們人類的世界不同。
有一群生靈,喜歡用樞紐來形容她。”
“樞紐?”滕景咬了咬這兩個字。
唯花沉聲解釋:“連通陰陽兩界的樞紐。”
滕景一怔。
下一瞬,瞳孔放大,“你的意思是……”
唯花點頭,答案在彼此明了的眼神當中。
“唉,她過得也不容易。明明好不容易撿了條命回來,卻攤上了冥界**的名號。”
其實,明白這其中究竟的鬼,都知道,這一切的傳言,不過是個陰謀罷了。暗涌波濤,想在冥界掀起點東西,總要有個推波助瀾的東西。
“那六年前的事,必定也跟鬼脫不了關系了?”
滕景單手放進褲兜里,在路燈下走著,影子在身后拉的長長的,聲音碎在涼涼的夜風中。
“六年前……”唯花嚼著這兩個字,“應該是場噩夢吧。不論與她,還是與冥界而言。都是一場難以忘卻的存在。”
“……”滕景不再插話。
接下來的事情,已經與他的世界無關。
他唯一所在乎的,所在意的,就在他的身邊。
其他,都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