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離開冷宅第二天,席一頭痛癥就又發作了。()
原本想著問一下冷夜宸上次檢查的結果究竟怎樣,為什么她最近頭痛越發的厲害,而且每次,都似乎有什么片段,在腦子里閃過,抓又抓不住,可卻又不是那么容易忽視掉的東西。
上學路上,卻被一個女人,攔住了。
她長得很漂亮,起碼很有氣質。穿著時尚,腳下踩著高跟鞋,看到席一,她摘下墨鏡來,徐徐走過來。
席一本沒想停留,但無意中瞥見對方后,便有些忍不住的多打量了幾眼。女人看見比自己漂亮,氣質好的,都會有互相比較的心理。
見對方朝自己徑直走過來,席一心下狐疑,停下腳步,怔忡地看著對方。
“席一?”即使疑問句,可語氣更像肯定句,“你……還記得我嗎?”
顯然,袁琳在俞百拓那聽到了席一失憶的事情。
席一擰起兩條眉毛,“你是?”
對以前記憶,她實在知道的少之又少。難保會有什么心懷不軌的人,借機鉆了空子。
她可是時刻銘記老師教導的,不能隨便跟陌生人說話。
見席一這樣問,袁琳也不覺得詫異,抿唇笑了笑,“我叫袁琳。”
頓頓,又道:“我們以前見過幾面。”
言罷,她取出名片,遞到席一手里。
席一接過來看了幾眼,更加擰起眉頭,名片上的簡單介紹,讓她知道來人是誰,可是……這么優秀的人,自己以前是怎么認識的?
還沒等她多想,頭頂響起的聲音,又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去。
“恕我直言,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事。我不拐彎抹角的直說了,你最近……是不是經常覺得頭痛欲裂?我沒猜錯的話,你最近就犯過很厲害的頭痛癥。”
席一更加狐疑地看著對方。她頭痛的事知道的沒有多少,而面前這人自己從未見過,她又是從哪知道的?
“我知道你很好奇我是怎么知道的。”,袁琳道,“我能幫你。不僅能幫你解決你頭痛的事,也能……幫你記起以前的記憶。”
就像個在席一腦子里炸開,這個威力不是說很強烈,但也震撼了她不少。
從而導致腦袋一片空白,暫時無法進行思考。
恢復記憶的事她不是沒想過,雖然覺得現在也挺好,但缺失一部分記憶,就感覺仿佛缺失了某一部分自己一樣,偶爾,腦子里還是會蹦出來想要記起來的想法。
袁琳的話,無意像是對她拋出了個橄欖枝。
但是……
下一瞬,理智占據大腦。她凝眸,凝視上袁琳,“你為什么幫我?”
袁琳笑,“我愛一個男人,可他卻愛著一個不愛他的女人。如今卻還在抓著一丁點渺茫的機會,希望她能愛上他。女人……向來善嫉。”
冷夜宸正在看資料,手機乍然響起。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拿過來,接起。
電話是周生民打來的,他擔心席一身體發作,所以特地叮囑周生民看著點她。
“校董,今天席一沒來學校,是不是……需要請假?”沒回席一突然失蹤,周生民不久便會接到冷夜宸打來的請假電話,于是這次,他就主動打了過來。
冷夜宸動作一頓,怔愣片刻,擰起眉毛,問:“她沒去學校?”
聽這語氣,校董好像也不知道這事。“是,聽上課老師說,她今天沒來。”
“好,這件事我知道了。”
“……”知道了是到底請假還是不請假?周生民盯著出勤表犯愁了,最后還是按照請假來算的。
冷夜宸掛斷電話,就直接撥通席一手機,電話那段嘟嘟嘟響了很多聲……沒人接。
又打了遍,依舊沒有人接。心里面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
他收起手機,抓起桌上車鑰匙,起身出了門。
手機被席一扔進了書包里,沒注意到嗡嗡震動的聲音,因為此時,她正在袁琳研究室里。
擺在她面前的,是最新發研究出來的醫療器械。
這是袁琳在俞百拓研究室偷出來的,原本打算就是用在席一身上。
但……
他們的目的和過程,都有些差異。
耳邊回蕩著袁琳剛剛講的事情,她以前的、她所知道的、她所不知道的。
腦子里有開始浮現出那個模糊的身形,徐徐朝她走過來,他朝她伸出了手。她卻沒有把手交到他手上,而是揚起頭,看他的臉。亦如之前一樣,模糊不清。
哪怕她想再怎么擦亮眼睛,都無濟于事。
而此時,袁琳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席小姐,我不逼你,你自己做選擇。”
席一卻笑了,“你剛剛跟我說那些,目的不就為了讓我接受這個實驗。”,袁琳不置可否。
席一在機器上坐下來。袁琳以為她接受了,走過來,剛要迫不及待的把機器都接到她身上,卻聽她開口說:“你覺得愛是什么?”
袁琳動作一怔,晃愣的眼睛片刻后黯淡下去,嘴角漫出苦笑,“我的愛,向來都是渴望。渴望我愛的能愛我,可他卻從沒有愛過我。”
說這話時,袁琳眼角掛著淚,眼睛里,卻從來沒有過后悔。
她曾為他舍棄過生命,她曾為她拋棄過人道,而她也曾因為愛他,而背叛過他。
愛是什么她不知道,但她的一直都是渴望。
“那你覺得愛是什么?”袁琳低頭問席一。想她突然問這么個問題,一定最知道答案。
她淺淡的笑了笑,連眉目都彎了起來,揚頭看向袁琳,眸底笑意,能渲染給對方,“這個答案,等我回來就告訴你。”
她指的回來,是失憶前的她回來。
剛才,袁琳說,她喝的水有問題,那是百拓給她的水,他想喚醒她以前的記憶,準確點來說,只是一部分。
將她大腦刺激到一個半虛無狀態,將一切真實記憶,半模糊呈現在大腦里,然后借用機器,再描繪出另外一段。將他,描繪進她大腦里那個模糊的人影里。
席一不怪俞百拓。她與他相處,僅局限于失憶后的這一部分記憶,但她能感覺的出來,他從沒想過傷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