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冥界”兩個字背后代表著什么，滕景和另外兩個不懂，可王木林他懂。
少年時無意看到的那抹劃過夜空的光束，還有師傅對他的叮囑，另外禁止步入的書內，對其的介紹，都讓王木林從小對“冥界”這個地方，留有很大印象。
即使日后成道，降妖除魔了，看到冥界的鬼，也盡量躲著走。
只是不知道，老鬼為什么會突然提起“冥界”這個詞來？
而且，為何他剛才的語氣，“冥界”二字像是在形容他自己呢？
不過王木林可沒神經看以為老鬼就是冥界的鬼，是人是鬼他現在還是分辨的清的，誰知道剛剛那只鬼死前嘶吼了聲什么。
啊對了，忘記提了，鬼有鬼的語言，只是有時很少說，但并不是沒有。
剛剛那只鬼在死前，用鬼言念叨了些什么。
王木林不懂鬼言，但似乎老鬼懂得。
席一身上的怪事，讓王木林對老鬼通宵這些，一點都不覺得奇怪，反而覺得席一身邊有這么個能人，很在情理當中。
不然這么多年來，是誰保護她活下來的。
“你！”老鬼視線突然轉到王木林身上，腦子正在游神的王木林，被這么突然一點名，愣了愣，“啊？”
老鬼狐疑的看著他，道：“隔三差五來這邊看看情況，加固一下陣法。
我把這幾只厲鬼放進去，有你陣法的封印，它們段時間內跑不出來。但過段時間，就說不好了。”
后面那句話，讓王木林打了個冷顫，一是因為老鬼說這句話時那種深邃平靜的表情，二是他腦子里浮現出過幾天后，這邊的畫面。
想起來就覺得恐怖。
以鬼之命，來阻止鬼出洞，這一招，真狠吶！
警局內的燈在11點鐘才內熄滅，秦燦背上包，捶打著酸痛的肩膀，空洞地腳步聲回蕩在深長的廊道里。
原本她沒覺得害怕，可走到一半忽然聽到有流水聲，就像鬼電影里演的那樣，在回聲而且光線又不好的走廊里，她一個女孩子家，一個人，被滴水聲吸引過去，卻撞見了只鬼。
想到這，秦燦攥緊背包帶子，閉上眼睛，映著頭皮就朝大門快步沖了下去。
走的時候聽到背后好像有聲音在喊她。
秦燦嚇得沒敢停下來，拼了命的往大門口跑。大門口有值班的同事，找到那些同事就好了。
然而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運氣太差，人還沒走到大門口，旁邊突然竄出來個身影，愕然就站在了她面前。
秦燦嚇得大叫一聲，蹲在地上，把背包擋在頭上，哭著喊著讓對方別殺她。
兩只手擺在半空中停滯著的付巖，看到秦燦這樣子，愣住了，“喂，你說什么呢？”
秦燦聽到這聲音，覺得不對啊，鬼咋說話跟人似的，而且這聲音，她怎么好像在哪聽過？
“喂！你沒事吧？”付巖又問她。
秦燦腦子仿佛某根神經突然搭上了，驀然抬起頭來，當看到面前是付巖的時候，秦燦她臉上表情別提多復雜了。
“怎么是你啊！”秦燦站起來，拍拍屁股上的土，松了口氣。
“不是我你以為誰啊。”付巖隨口說道，說完就想到了些什么，找死般調侃的問秦燦：“你怕鬼？”
“廢話！哪個女生不怕鬼！”
“當同事久了，差點忘記你也是個女的了。”付巖頗有感慨的道。
說完這句話，毫無預料的迎來秦燦一個警告的眼神。
“這個點了，你怎么還在警局？”秦燦問。
“你不也一樣嘛。”付巖隨口說道。
沒跟秦燦說他是突然想到她一個女孩子家，自己一個人在警局里加班，不放心她，所以特地過來一趟。
順便……拿點資料。
正好他家也在這附近。
“欸！”付巖喊了她一聲。
“干嘛？”
“我有點餓了，你家里有吃的嗎？”
“你自己家沒吃的嗎？每天早晨蹭滕隊的早飯也就罷了，也跑我這來蹭飯。”
“這不你做的飯好吃嘛，看在我也辛苦工作到這個點的份上，你就賞我口吃的吧。”付巖厚著臉皮說。
秦燦掏出手機來，擱到他臉前，“看清楚！11點了，先不說這個點吃飯合不合理，大半夜的你去個女孩子的家里，不合適吧？”
“你也算是女人。”付巖上下掃視了秦燦一眼，嘴上沒把門的說道。
秦燦怒地躲了下地，把背包甩上肩膀，轉身就走人了。
“欸欸……你等等我。”
付巖追在她后面。
“別跟著我！”秦燦怒道。
“你剛剛不是害怕么，正好我順路，送你回家。為了答謝我你就做頓飯給我吃唄。”
“你家不是就在警局附近嗎？跟我不順路。”
“前兩天我搬家了。”付巖睜眼說瞎話。
想到秦燦的手藝，他忍了。
秦燦雖然還板著張臉，但沒有拒絕付巖。
兩人踩著路燈，影子伴在兩人身后，一步一步晃動著，顯得格外泌靜。
“我剛剛喊你你怎么不理我？”付巖問道。
“你什么時候喊我了？”
“在警局里，我上完廁所出來碰見你，喊你你掉頭就走，我還以為我又哪得罪你了呢。”
秦燦滿頭黑線：“原來剛剛在廁所洗手的人是你！”
“怎么了？”
“沒事！”
“喂，秦燦！”付巖突然停下步伐，語氣很認真的喊了遍秦燦的名字。
秦燦應了聲，茫然的回頭看他。燈光搖晃在付巖頭頂，將他整體輪廓折射的很模糊。
他的臉映照在光明和陰影交錯中，有種特別奇怪地感覺。
秦燦晃了晃神，問他：“干嘛？”
“你——”付巖拖了個長音，“是不是哪得罪咱老大了？”
秦燦：“……”
“沒有！”她沉沉的回他，轉頭就走。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付巖追上她的腳步，“那為啥咱老大最近對你這么冷淡？出任務也不叫你一塊。”
“你說實話，如果你真得罪咱老大了，咱倆好歹是朋友，我跟你一塊跟他去求個情，別讓他把你調到別的隊里去。”
“他對誰不冷淡。”秦燦吃味的說。
其實這段時間滕景對她冷淡的原因，她知道，畢竟已經拒絕她了，她再這么死纏爛打著，在自己看來是神情，在對方看來，應該是種麻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