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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回滕景無語了，懶得再跟唯花爭這種沒有結果的話題，抬步邁進男洗手間里。
他是真的要撒尿。
“你是不是發現什么了？”唯花竟跟了進去。
滕景正準備掏出他那大鳥來，解決一下，聽到聲音，手一僵，恨恨的對唯花說，“你先出去！”
唯花目光下移的掃了眼他那里，“又不是沒有看過，不出去！”
“……”滕景滿頭黑線。
“先出去！”滕景堅持著重復說道。
“不出。”然而某女比他更堅持。
眼看著他大鳥就要堅持不住了，只好硬著頭皮，當著唯花的面解決了出來。
洗手期間，滕景為了化解剛才的尷尬，就著唯花剛剛的問題道，“你不是問我有什么發現嗎？發現有很多。”滕景神秘莫測的說。
把唯花的好奇癮子給勾了出來。
唯花睜著那雙求知大眼睛正閃耀著，成功取悅了滕景，滕景擦干手上的水，緩慢的說道，“剛剛在那里面，你發現什么奇怪的地方了嗎？”
唯花知道滕景這是在故意考她，很認真的回想了下剛才滕景審問錢倩時的場景，甚至沒放過滕景臉上每個細節，然后，她注意到，滕景似乎有幾個地方，皺了下眉，要不就是眼神里閃爍出些奇怪的東西。
以她對這個男人的了解，他絕對是發現了些什么。不過，要想從他臉上看出什么線索，是件不可能的事情，要么怎么能騙過罪犯呢。
“你直說吧。”唯花放棄的說道。
男人心悅的勾了下唇，“在提及到錢昌學的時候，錢倩只有一次喊錢昌學‘爸’，大多數用‘他’來代替，更有一次直呼錢昌學的名字。”
“細細觀察你會發現，當提到錢昌學的時候，她眼睛里總會似有似無的流露出一股憤怒和抵觸，似乎不愿承認錢昌學就是她爸。”
“錢倩表現給我們的形象一直是跟錢昌學關系很好的乖乖女，孝順女，甚至錢昌學被逮捕的那天，她哭的很慘。可這就奇怪了，一個跟自己父親關系不好的人，為什么在自己父親被逮捕，故意表露出一種傷心欲絕的樣子呢？”
滕景說這句話的時候，看向唯花，唯花沒有答話。
果然過了一秒，滕景就揭曉了的答案，“只有可能是在我們面前演戲，讓我們誤以為她跟錢昌學關系很好的樣子。”
說到這，滕景準備出門的樣子，“你去哪？”
面對唯花的問題，滕景回了句，“根據以上種種，我想我有必要跟錢昌學談一下，了解一下他跟他這個神秘女兒的關系。”
突然，滕景頓住腳步，回頭看向唯花，道，“這次別跟著了。另外，魚！今晚我可是會準時回家。”
這是在提醒她，如果她現在不立馬回去準備的話，在他回去之前，魚就做不出來了。
看在這次審問對象是個男的的份上，唯花勉為其難的遵從了。
滕景在審訊室內見到了錢昌學，幾日不見，這個男人憔悴了許多，身上已然沒了成功男士身上所有的那股氣質。
想到外面那些污蔑錢昌學跟警局有什么不可言表關系的言論，滕景嗤笑了下，如果他們看到錢昌學現在這模樣，估計就不會這么想了。
收下思緒，滕景坐下來，漆黑澄亮的眼睛看著錢昌學，低聲道，“有件事，我想該跟你說一下。兇器的化驗報告下來了，在上面發現了你的指紋，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錢昌學眼睛騰地一下子睜大，猛然抬頭看著滕景，愣了片刻后，他立馬焦急的跟滕景解釋，“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我不可能會殺小鳳的，她……”
錢昌學還想再說什么，但似乎忌憚某些東西，張了張嘴，又把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滕景只瞇了瞇眼睛，故作輕松的說道，“現在已經能證明你是兇手，就算你說再說也沒用！干脆早點認罪得了，還能少受點罪。”
“不是我！”錢昌學激動的音調升高，“你們相信我，我不會殺小鳳的，兇手真的不是我啊！”
滕景靜默的瞇了下眼睛，“你說不是你，該讓我怎么相信你？現在證據確鑿，你要想證明這兇手不是你，總該拿出點證明吧。”
錢昌學聽到這話，垂下了頭去，安靜了好一會兒，緩慢低啞聲音響起：“小鳳真不是我殺的。那天，我跟她約好要陪她一塊過年，所以30我就到了她那邊去。按了好久門鈴都沒人開，我就自己用鑰匙開門進去。小鳳沒在客廳里，于是我就到臥室里去找她，結果……”
錢昌學聲音哽咽了下。
“結果我就看到滿床的血，被子也亂成了一片，到處都是血。我到處都找不到小鳳。”
“我猜到她可能遇害了，但我不敢報警，我跟她的關系一旦爆出來，我的前途、家庭，還有公司全都會完蛋。”
“但我不知道她尸體藏在哪是真的，我那天沒看見她的尸體，只看到床上全都是血。然后我怕別人發現，就把被子什么的全都扔了。”
“警官，真的不是我殺了小鳳！”
“你跟你女兒的關系怎么樣？”滕景幽幽的問。
“倩倩？我跟她，關系還可以。”錢昌學想想道，“但是那孩子太內向，什么事都藏在心里，加上我經常不回家去住，也就是普通父女關系吧。”
“警官，您怎么突然問這個？”
然而滕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轉而問他，“前段時間，有個叫做席一的女孩來找過你？”
“嗯？”錢昌學像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
滕景皺了下眉，轉而問：“有沒有個跟你女兒差不多年齡的女孩，來找過你？”
錢昌學想了想，忽然想到那個自稱自己是林鳳的女孩，臉色突變，忌憚的看了眼滕景，躲閃似的避開滕景的目光。
滕景是誰，打眼一看就看出錢昌學有問題，冷笑道，“我看你是不想替自己洗脫罪名了！也好，更省的浪費我時間。”
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