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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琳回神,視線從席一身上轉到俞百拓身上,她看出俞百拓的疑惑,“你不用猜了,我是聽別人說的。()”
“醫學界的年輕天才醫生在學校里教書,你覺得這樣的消息能瞞得住嗎?”,袁琳道,話里不乏帶著醋味。
“學長,你是不是太任性了?推掉好幾個有名研究所的邀請,結果到這樣一所高中來教書,要是被那些捕風捉影的記者拍到,一定又大做文章。”
“拍到就拍到吧,他們喜歡寫就讓他們寫去,世人不最愛八卦娛樂嘛,看來我這個過氣醫生,還能讓他們娛樂一把。”,俞百拓無所謂的道,將桌上用過的針管收拾了下,放在盤里。
聽他這么說,袁琳頓時有點恨鐵不成鋼,“你這是要氣死多少人?你的醫術,進國家研究所都綽綽有余,來這里教書太大材小用了!何況那群學生他們懂什么,學長,我覺得你的學識和醫術是要用到大的地方。”
“而且,我聽說前段時間國家S研究所邀請過你,你什么時候去那邊工作?”
“我拒絕了。”,俞百拓不溫不熱的道。
袁琳的下巴險些被驚得掉下來。
她完全沒想到俞百拓會拒絕,應該說,正常人哪會拒絕這樣的研究所的邀請!
S研究所是國內最頂級,醫術最高超發達的醫療機構,里面匯集了全國各地最出色厲害的醫生,眾多有成就的學子擠破頭都想進去的地方。
聽說,近10年來,申請進那里的人無數,可沒有一個能達到S研究所進所資格的人。
若俞百拓進去了,可以說是打破了S研究所十年無新鮮血液的紀錄。
“學長,你、你居然拒絕了!S研究所邀請你這可是難得可貴的機會,憑你在醫學類的天賦,我敢保證你一定會在醫學史上創造又一個奇跡。”
“你趕快跟S研究所的人說,你改變注意了。”
對于袁琳構造出來的藍圖,俞百拓只說了一句話:“我對那些事情不感興趣。”
在俞百拓心里面的醫術就是用來救人,用來做研究,他做不到。
無論外界說他是多么極具天賦的醫學天才,還是那一個個在醫學史上獲得的殊榮。他最想要的,是用自己的雙手,將病人一個個的在死亡邊際拉回來。
這才是他心中身為一個醫生真正的職責。
他不管別人怎么想,他只想做自己想要做的。
“你真是……”,袁琳知道他的性格,一旦做了決定,誰都改變不了。
本來還想勸一下他,后來嘆了口氣,還是放棄了。
“這件事別告訴恩師。”,俞百拓道。
他知道,如果恩師知道了這件事,一定會想方設法的勸他接受邀請。
可他心里已經決定了下來,不會再改變,他只是不想再讓恩師多費口舌,再多些麻煩。
袁琳一口氣提在嗓子眼里,想說說不出,想咽咽不下,氣的跺了跺地,也沒回他。
他說他從不驕傲,可袁琳認為這才恰恰是他驕傲的地方。明明擁有超越別人的天賦,卻甘愿做著平凡卻自己喜歡的事情,真是讓人嫉妒的發狂。
雖然也正如此,她才會喜歡的他,但有時他真的很是讓人著急。
袁琳知道自己在這件事情上無論再費多少唇舌,都無濟于事。索性把注意點放在席一身上。
“她不是那天跟你去頒獎禮的那個女孩嗎?怎么睡在這里?”,袁琳隨口問道。
她想到剛剛進門時看到的那個畫面——俞百拓半蹲在女孩面前,目光專注且深情的看著女孩,似乎連他自己都沒注意到,他自己當時的眼神,有多熾熱。
她與他相突然萌生出一個念頭,這個念頭險些把她自己給驚著。
但是又看看女孩睡眠中稚嫩的面龐,心想,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學長怎么可能會喜歡一個高中生呢!
“她感冒了,剛剛吃了感冒藥。”,俞百拓道。
袁琳平復了下心情,眼睛瞄到女孩黑色衣服里面的校牌,里面寫著帝洛高中。
“她也是帝洛高中的學生?”,
“嗯。”,俞百拓回道。
“學長對自己的學生未免也太好了,感冒還讓他們在自己的辦公室里休息。”
俞百拓整理藥品的動作一頓,他聽出袁琳話里想說的意思,“她是我學生的同時,也是我的朋友。”
是啊,如果不是朋友的話,為什么會讓她擔當他的女伴,陪他去頒獎禮。
那是對他來說多么重要的一個場合,如果不是重要的朋友的話,他豈會讓她去。
在袁琳的記憶里,俞百拓向來是個很清冷的人。在學校的時候就是這樣,不與任何人親近,向來獨來獨往。
不是他持才自傲,刻意疏遠人,而是實在沒有人敢與他走的親近。
他的醫學天賦從上學時候便已經顯露出來,當其他人還在盯著醫學書死記硬背的時候,他已經被好幾個醫院邀請去擔任主治醫生,被各方邀請進行講談。
獲得的大大小小獎項堆滿了宿舍里的上上下下地方,有的甚至被他扔在**底下。
這樣一個逆天存在的人,只要他存在的地方,其他人會瞬間變得渺小。
大家都是準備步入社會工作的,成績對他們來說就是以后找工作的資本,這樣誰敢與他走的親近?
何況他的存在,將整個醫大的學生都充滿壓力。
最嚴重的那次,甚至逼得一個需要獎學金讀書的學生差點跳樓。
不論過去多少年,俞百拓都是他們學校里的一個驕傲。
而那時的袁琳,走在醫大校園路上,最常聽到的話,就是關于俞百拓的神奇經歷。
“學長怎么跟她認識的?”,一個是高中生,一個是醫生,怎么看都不覺得像是會有交集的兩個人。
“她是我的病人。”,俞百拓道。
“她得了什么病?”,袁琳好奇的問。
看著那張皮膚偏白的小臉,雖然因為感冒略顯虛弱,可也不像得了什么大病的人。
俞百拓沒有回答袁琳的話,反而問道:“你來這里是有什么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