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卉兒,你跟我們講講,我們分手后,你發生什么事了,怎么變成現在這樣了。()”
廖一華聲音哽咽。
“咋……咋還變成鬼了呢?”
女鬼咕嚕了兩聲,沒說出話來。
廖一華把快要眼角的淚水,又給收了回去,含淚的水眸看著席一,“你把卉兒給解開吧。”
“你不怕她再……再纏著你啊?!”,席一道。
這不有你呢嘛。
當然,這句話廖一華沒有說出來,挺了挺腰板,很有擔當的來了句,“我相信卉兒。”
好嘛,給了他個表現的機會。
得,席一也成全他。
既然他都說不怕了,她也犯不著替他都擔心什么。
屁股一抬,手一揚,貼在女鬼腦門上的符咒被瀟灑的揭下,女鬼立刻能動了。
只不過這只女鬼第一舉動不是逃走,而是——
只聽“撲通”一聲……,呃……貌似是噗通一聲。
反正跪的挺狠的。
女鬼抱住了廖一華的大腿。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吸了廖一華身上陽氣的緣故,女鬼可以觸碰到廖一華,而且可以影響他的腦電波,讓他能看得見她的存在。
至于其余兩位……
原本就能看見。
女鬼哭的鼻涕眼淚一把,又一把。
席一心里面就奇了怪了,不是說鬼沒有感情的嘛,啊不對,不是說低級鬼沒有感情的嘛,廖一華這個奇葩前女友是怎么煉成的?
難道說老師的女朋友就是搞獨特?
算了,她不想了,想的頭都大了。
真不知道冥王那個老頭當初是怎么統治的冥界,出現這么多bug,她嚴重性的鄙視那老頭。
難怪會轉世,重新經歷一次劫難,把冥界弄得這么亂,他不接受懲罰,誰接受?
席一在心里嘰里呱啦胡亂說了一嘴。
冷夜宸淡淡看她一眼,就移不開視線了,把她暗藏思緒的小表情全都看在眼里。
真不知道這個小女人又想什么了,腦袋里整天都裝著有的沒的,也不知道怎么就這么喜歡胡思亂想。
他還就是最喜歡她這樣子。
廖一華臉色頓時煞白一片,一是嚇得,心臟實在受不了,二,是被抱得。
這女鬼力氣,果真大的不行,他腿在她兩根粗壯的胳膊鉗制下,麻木的充血,有種快被廢掉的感覺。
廖一華上下兩排牙在打顫,“卉……兒、卉兒,你先……你先松開再說!”
女鬼哭的正盡興,哪里肯松開,她的表演這才剛開始呢。
電視劇里不都這樣演的嘛。
女主角哭的稀里嘩啦的,男主角就被感動了。
咳咳,請問你看的哪部電視劇?瑪麗蘇劇害人……啊不,是害鬼不淺。
廖一華變得臉色發紫,求救般的看著席一跟冷夜宸。
兩人默契十足,都直接忽略掉廖一華的眼神,談的正歡快。
席一:“晚飯吃的怎么樣?”
冷夜宸:“還不錯。”
席一:“吃了什么?”
冷夜宸:“醋溜白菜、木須肉、紅燒茄子……”
廖一華:“……”
你倆晚飯一塊吃的好不好!!!
兩個坑友!!!
廖一華嘴唇抽搐、胳膊抽搐、腿抽搐、渾身抽搐……,就差口吐白沫了。
這時候席一才抬眼把注意力放在了廖一華跟女鬼身上。
下巴一抬示意了下,“你有話好好說,別進行肢體接觸,我們廖老師可純潔的呢,就算你是前女友,也不能這么****啊。”
怎么著也等著廖老師也成了鬼之后。
女鬼一見著席一就害怕,被她眼神一瞄,渾身就打冷顫,特別是她身后那個沉默著一直不說話的家伙,眼神冷到死。
她胳膊松了松,但還是舍不得徹底松開,手抓著廖一華的睡衣褲腿,一直拽著。
她在下面拽著,廖一華就往上面拽著。
這不拽不行啊,不拽他的**都要露出來了。
卉兒啥時候咋變得這么色了。
這么主動倒是挺好,可現在人鬼殊途,怎么著都要給他點心理準備,讓他學習寧采臣的精神,來一場人鬼戀愛吧。
“卉兒,你別再拽了,再拽我褲子都要掉了。”
女鬼油鹽不進,不論廖一華說什么,做什么動作,她的手就是下定決心的抓住他的褲子不松開了。
“卉兒,咱先說事成不成?”,廖一華欲哭無淚。
這陰界真是個折磨人的地方,把他家卉兒折磨的面目全非不說,還把腦子折磨的壞了。
他可憐的卉兒啊!
這句話女鬼倒是聽進去了,抬著頭,用雙能滴出水來的肉眼睛深情看著廖一華,“帥哥,你想聽什么?”
“聽你怎么變成鬼的。”,廖一華拽著褲子道。
女鬼沉默了會兒,似乎在思忖怎么把整件事情講出來,大家都沉默著等著她。
過了起碼有十分鐘,女鬼終于說話了,非常簡短的一句話,“朋友的婚宴,結果我吃太多太快,噎死了。”
良久的沉默之后,廖一華淚眼朦朧,更加傷心欲絕了,“卉兒啊,那個男人不讓你吃飽嗎?他對你是不是不好?都怪我這些年沒有跟你,我該多關心關心你的,不然你也不會變成這樣。”
席一:“……”
她這樣子,看上去不像沒吃飽的樣子,倒像是吃飽了撐得的樣子。
“不是。”,女鬼道,“是他們婚宴上的飯太好吃了。”
席一擦了把額頭上的汗,估計那新婚的夫妻倆后悔死把婚宴的飯做得好吃了吧,結果婚禮不成成葬禮了。
唉,她咋覺得最可憐的是那對新婚夫妻呢?
廖一華看上去也無語了,尷尬的抬手拍拍她的后背,“以后……少吃點。”
女鬼抬起頭,非常認真的看著廖一華,說道:“只要你跟著我走,讓我不吃都成。”
廖一華:“……”
咋三句繞不開這個話題了呢?
“卉兒,你以前挺瘦的,現在咋變得這么……這么豐滿了?”,廖一華道,接著補充,“我絕對不是嫌棄你胖,不論你變成什么樣,我都喜歡你。”
女鬼又猛地撲了上來,廖一華甚至能聽到自己那條脆弱的腿骨頭“嘎嘣”響的聲音。
嗚嗚,他可憐的腿啊。
卉兒,你下手輕點,這樣下去,我早晚會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