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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易抽抽嘴角,呵呵一笑,他不想信啊!
明明他才是這場夢的主角,明明這件案事情是圍繞他的生命安全才展開的,怎么到最后,他連計劃的一個字都不知道。
肖易有種上了刑場后,聽天由命的感覺。
然而事情已經發展到如今地步,他除了認命又有什么辦法?
“信……信。”,肖易沒底氣的念叨了兩聲。
席一一聽這聲音,就知道他這是不信她啊,她也能想到其中原因,可能咋辦?總不能告訴他真相,說她要進到他夢里,把他夢里的蛔蟲給抓出來?
縱使肖易已經對她身份有所猜忌了,可讓席一親口說出這番話?她自己都覺得荒唐的很,怎么說給肖易聽?
得了。
肖易認命,閉上眼,乖乖睡他的覺。
睡了沒多久,久到席一都以為他已經睡著了,她也迷迷糊糊快要入睡,他突然從**上彈起來,眼睛锃亮的看著席一,“一會我真的不會有危險吧?”
“不會。”
困到極點的席一懶懶回了句。
肖易躺下。
沒兩分鐘,他又彈坐起來,“我心里還是沒底,夢里面那個家伙太厲害,上次如果不是冷夜宸的血,估計我早死在了他手上。”
更別提現在跟她商量怎么對付夢里那個家伙的事。
“你放心吧,不會出事的。”
席一困意來襲,懶得搭理肖易,只懶懶隨意回應了他句。
可肖易心里沒了譜,翻來覆去十分鐘,愣是睡不著了。
席一就躺在他旁邊,他這樣翻來覆去,擾的她也睡不安穩,她揉揉眉心,無奈的抬起疲倦的雙眸。
手放在臉上,待了會,驀然起來。
肖易以為她要揍他,被她這動作嚇得抱頭,逃竄到**的角落。
可席一根本沒搭理他,從口袋里掏出個小瓶來,又左右尋摸了下。用光血的小瓶被肖易放在了**頭柜那,席一伸手拿過來。
肖易盯著她這一系列動作,打開瓶蓋,把血分成兩份,然后分別擰好蓋子。
抬手,把其中一個瓶子扔給了他。
順手,又把剩余的血揣回兜里。
“這下你放心了吧?”
肖易捧著手里的血,使勁點了幾下頭,喜悅爬上嘴梢,樂的他合不攏嘴,“放心了,放心了。”
有了這血,就算再碰上那家伙,他也不怕了。
攥著這瓶血,肖易再次躺回**上,這回放心睡覺了,薄薄唇角還掛著抹放心的殘笑。
席一直接倒回枕頭上,手再次搭上肖易的手,沒多久,困意來襲,昏昏然睡了過去。
夢境并不是這么容易進去,肖易進入夢構造的夢境里面,也不是輕而易舉便能進去的,只有在最深度的睡眠中。
一小時后,兩人睡的深熟,外面的夜色從玻璃窗灑進屋里,沁著寧靜的朦朧。“嗡嗡”聲音沙發那的外套里作響,一陣一陣,直到手機自動掛斷。
安全屋那邊席一的臥室里,冥手機放在耳邊,聽著彼端傳來的標準女聲,他掛斷了電話,低頭垂眸,又看向手里的紙條。
紙條上只簡簡單單寫了一句話:
今晚我有事不在家,你丫就幫我在這里看家吧!放心,不會出事的。
冥看著最后一句話“不會出事的”覺得刺眼,不知道為什么,越是她這樣無所謂的說沒事,越是讓他心里不安。
電話也沒打通,這小妮子,搞什么鬼呢?
黑色調的夢境。
陷入深睡當中的席一順利進入肖易的夢境里,但只有她一人。
她沒猜錯的話,現在肖易正處在他設定的位置,正在進行他所設定的夢境。而她這個外來闖入者,只被安排在了夢境的一角。
四周荒涼禿地,高樓大廈內空無一人,熱鬧的街市和繁華的街道,此刻都是籠罩著一層頹廢氣息。
有一種這個地方已經被荒廢了很多年的感覺。
不僅如此。
高樓殘缺不全,泊油路破碎凹進去一塊大洞,報廢汽車冒著黑煙,放眼望去,像是硝煙過后的狼藉不堪的戰場。
席一正慢慢適應這個夢境,猜測肖易的夢境里,此刻算是什么情況?好能判斷出自己現在的狀況。
一陣轟鳴聲“轟轟”的從天上傳來,仰頭一望天上飛來十幾臺大型戰斗機,橫沖直撞的從頭頂飛過。
遠處圓形星點從遠處逼近,懸浮在半空中,席一的第一感覺就是UFO!
身穿頭盔灰色太空服的人迅速侵占地面,密密麻麻像螞蟻一般洪涌上來,手執武器。席一注意了下,全都是類的,可又不像普通機關之類的,形狀相似,但是某些構造上面,有很大差異。
這個畫面,怎么有一種外星侵略地球的感覺呢?
席一猛打了個激靈,頓時目瞪口呆。
不會真的是外星侵略地球吧?
碟形UFO不知何時在席一身后降落,下來幾個手執武器身著太空戰服的人,席一渾然未覺,他們悄然來到席一背后,武器里射出一道藍色激光,像是電流一樣打在席一身上。
席一感覺渾身酥酥麻麻的,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
以平時席一警覺性不會這么輕易被人從背后偷襲撂倒,但身處在夢中,一切聽力和覺察力比現實中遲鈍了很多,這一點是席一也未料到的。
飛船重新飛上天空,顛簸在太空中,等席一恢復知覺的身后,眼睛被蒙上了一層黑紗,渾身虛弱無力,胳膊也抬不起來。
她感覺飛船顛了一下,像是降落了,緊接不長時間,有幾個人走了進來,駕著她往外走。
說來也奇怪,剛剛還渾身虛弱的沒有力氣的席一,被兩個士兵一駕,身上頓時來了力氣。
她暗自動了動手,手指能動,又動了動腿,腿也不受阻了,力氣也恢復了。正想著給駕她的倆人都來一拳,好脫離魔爪,這時發現她被扔在了一個地方,駕她的兩人也離開了。
怎么回事?這么快就把她關進大牢里了?
席一聽了會,許久都沒傳來動靜,她試著把手放在眼罩上,也沒人來阻止,然后緩緩的,把眼罩給摘了下來。
眼前依舊是黑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