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一番攀談沈希兮了解到,男人名叫金兆旭,是名法醫,難怪會經常講一些黑笑話給她聽,現在沈希兮才知道,原來那不是笑話,是他真實遇見的事情。
不過沈希兮也是個重口味的人,聊起他的職業來竟然一旦都不膽怯,反而越聊越感興趣,甚至聊起了些靈異方面的事情,沈希兮把自己誤打誤撞坐上陰車的事情也告訴了金兆旭。
金兆旭聽她講這些的事情,眼眸微沉,似乎布著層難以捉摸的薄冰,閃著森森的寒光,微垂的眼眸被濃密的睫毛遮擋住,盯著桌上不斷攪動的咖啡,才沒被沈希兮注意到。
沈希兮講完后看金兆旭在低著頭在發愣,“你不相信我說的嗎?”
金兆旭聞言抬起頭來,溫潤的嘴角扯出抹好看的笑顏,清澈的眸子里也映著笑意,可單單看他的眼眸,總覺得里面透著一股涼涼的冷光,“我信你。”
“你相信?”,雖然被人說不相信,沈希兮會覺得不悅,有種被人當成瘋子的感覺,可聽到對面人說相信,她更多的是驚訝。
一般人不是應該覺得她說的太荒唐了嗎?陰車的事情網上有很多記載,可說自己真實遇到的,那真的是瘋子。
沈希兮不得不承認,自己就是那個瘋子。
理應來說,金兆旭認為她是瘋子才是正常的,可是說相信她,她怎么覺得這么不可思議呢?
她這是自己找虐呢吧?
金兆旭的臉上沒有一點看瘋子的表情,反而非常認真,雙眸清澈又有點涼涼的,盯著她的小臉,嘴角清寡的笑著,像一縷輕風,吹過卻泛著點涼意,“當然,你說的,我就相信。”
沈希兮的心臟突一跳,小臉瞬間紅了,心里好似有股暖流滑過,明明在陽光照射下的她還有點冷意,但心里就是暖暖的,臉上發燙。
她垂下頭,悶在漢堡包里,悶頭吃東西。
怎么辦?她感覺自己快要淪陷在對面這位大帥哥的溫柔攻勢下了,怎么會有這么溫柔體貼的男人呢?
垂頭悶頭吃東西的沈希兮沒注意到,自己對面的男人此時眸中流轉著冷光,涔涔打落在她身上,像看自己的獵物一般發亮。
沈希兮注意到自己手旁的紅玫瑰,比一般的玫瑰花顏色紅的鮮艷,在綠色襯托下,更顯得幾分詭異的妖冶。
“這花是你自己種的嗎?”,沈希兮想起剛剛坐下時,金兆旭說的話。
金兆旭抿了口咖啡,抬起杯子的動作優雅完美,讓人忍不住多看上幾眼,“嗯,我有時候喜歡種一些花草。”
“這朵玫瑰花看上起跟其他玫瑰花有點不一樣誒,好像——”,沈希兮拖了個長音,努力在腦子里翻找合適的適合描述的詞語,“特別好看。”
金兆旭輕笑了聲,動作依舊優雅的迷人,“或許是因為我種植的方法跟其他玫瑰的種植方法不一樣的原因吧,我喜歡用自己配的肥料來滋養它們。”
“哇,這么高級!”,沈希兮驚訝道,目光忍不住的又打量了幾眼那朵玫瑰花。
不過她向來對這種復雜的東西不感興趣,跟那些嬌柔捏造故意找話題聊的女人不一樣,她這種神經大條的人,就算問了也不會做養東西這類需要花費很大心思的東西,所以干脆不浪費時間在這方面。
沈希兮之后的沉默不語,讓金兆旭頗感意外,嘴角的笑意深了幾分,連眼角都爬上了笑顏,淺淡眸子映著對面沈希兮那張嬌麗小臉。
這個女人,跟別的女人不一樣哦。
“下次有機會,我帶你來我家看一下。”,金兆旭自然的道。
話趕話說到了這里,沈希兮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欣然接受,“好哇。”
沈希兮跟金兆旭聊了很多重口味的事情,金兆旭或許因為工作的原因,對尸體解剖還有靈異事情有很多了解,完全符合沈希兮的口味,聊著聊著不知不覺就到了上學時間,她不得不暫時告別金兆旭,離開KC。
金兆旭目視著她離開,淺淡的眼睛里跳躍著眸中興奮情愫,緊緊鎖定著沈希兮的背影,直到消失在瞳孔中。
黑色越野車停靠在一條荒涼的路邊,路邊十米遠的空地上孤孤單單的聳立著一棟二層別墅樓,黑色墻皮襯出幾分驚悚詭異。
因為四周沒有住戶,這里更顯得過度荒涼,靜的人心里發涼,一股陰寒之氣似乎從房子里透出來,透過衣服滲透進皮膚里,警告著他們,別接近這棟房子。
滕景刀削般面龐剛毅肅穆,眼睛如鷹隼般盯著詭異別墅,別墅的外形很怪,線條方正,但有不是完全規則的正正方方,前窄后寬,很像棺材的構造。
秦燦打了個冷顫,畢竟是個小姑娘,來到這種陰森的地方,心里有些發毛,不確定的看了看滕景,本來想打退堂鼓,可看到那張剛毅倔強的面龐,她硬生生的把這話吞了進去。
只有他們倆人來這里,萬一真的鬧鬼,他們死在里面都不會有人知道。
“騰隊,我們為什么來這里?”,秦燦吞了吞口水,還是忍不住問。
滕景瞇眸,緊盯著這棟透著詭異的別墅樓,“孫晉查到了葉紫曦失蹤那晚的監控錄像,最后一個監控錄像顯示她往這個方向來了,這個方向只有這一棟房子。”
“您懷疑……葉紫曦在里面?”,秦燦忍不住又打量了眼肅穆佇立在那的別墅樓,看一眼身上不由便鍍上一層寒氣,冷的她直打顫。
滕景凝眸沉思,沒立刻回答秦燦的問題,而是走向那棟別墅樓,他試著推了推門,厚重的木門被人鎖上了,根本進不去。
這里也不知是荒廢了多久的別墅樓,也不知道它原來的主人還在不在。
“先回去,讓孫晉調查一下這棟別墅的主人。”,滕景抬頭又看了眼別墅樓,大步朝路邊的越野車走去。
秦燦小碎步跟在他身后,走到路邊車旁時,她鬼使神差的回頭看了看別墅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