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耽誤了您的時間,寸寸光陰寸寸金,我們當然該給您賠償了。”,女招待笑著說。
不愧是招待,嘴就是能說,這樣的話,就算不想美容,都非要試試了。
席一思忖片刻,手拂了下自己的頭發,道:“我想讓我的頭發變美,變得……比其他女生都好看,很長,而且很漂亮。”
琥珀眸子泛著美好想象中的瀲滟。
席一的頭發剛過肩,平時更沒有好好打理過,所以她提這個理由,絲毫沒有讓女招待們起疑心,而且這種小女孩都喜歡讓自己在同齡女生中更出眾。
“沒問題,請跟我進來吧。”,女招待們徐徐走進剛才她們出來的甬道,席一他們跟在后面。
這時女招待們忽然停住了腳步,目光打量著跟在他們后面的肖易,靜默片刻,朝他走過去,禮貌的說:“不好意思先生,您恐怕不能進去。”
“為什么?”,肖易問。
“這邊是女士專用的,禁止男士進入”,說著,女招待指了指通道口掛著的“男士禁止入內”的牌子,又微笑著說:“如果您也想‘變美’一下的話,可以進那邊的通道。”
女招待禮貌的抬手,指了指另一條通道那邊。
肖易愣了愣,卻有些不情愿,垂著頭思忖了片刻,實在拿不定主意了,又看看席一。席一聳聳肩,擺出個無所謂的樣子,“你隨便啊。”
忽而,又是一笑,“不過今天可是你買單,不要忘了你打賭輸給我了,要請客的。”
肖易腦子轉的很快,聽席一這么說立刻笑吟吟的應下,“成,我的大小姐。”
本來就是他請求她來幫忙的,這種事情,自然要他掏腰包才好。而且,她的那身打扮,應該家里也不是很富足。
“走吧,我也試試。”,肖易大方的朝另一條通道走去,另一個女招待主動過去領路。
“請跟我來吧”,女招待姿態舒雅的走進長長的走廊,席一跟在她身后,進去前,又望了眼肖易進去的走廊口,思忖片刻對一嘆小聲說:“我不放心他,你跟過去看看吧。”
“那你呢?”,一嘆看著她,問。
席一嘴角勾出點淺笑,“我不會有事。”
一嘆思忖片刻,點頭,只說了聲“小心點”,眨眼消失在了眼前。
女招待回頭看了眼席一,微微一笑,繼續往前走。席一與她對視一笑,跟著她一塊往甬道的深處走。
甬道里很昏暗,就是條暗暗的通道,很長很深邃,仍然沒有燈,兩旁點著紅紅的小燈籠,這是唯一的光線。
每隔十米,便有一扇古風木制的門,雖還是鏤花的,可看不清里面。她進了其中一間房,里面跟普通美容院里的房間裝飾一樣,里面放著一張床。
“您等一下,我去幫您請美容師”,女招待說道,轉身便走出了出去。
席一巴不得她出去呢。
柜子上擺放了些護膚品,席一趁著人都不在,挨個打開蓋檢查了遍,沒奇怪的東西,都是些普通護膚品。
席一早想到了,兇手才不會把“兇器”擺放在明眼人都能看見的地方。
她扒在門框上朝門外左右看了看,走廊上沒一個人,她還不忘抬頭看看天花板上,一般這樣的地方都會安裝攝像頭。
只是這里真的很奇怪,一個攝像頭都沒有。不過想想也是,安裝了攝像頭,難道把他們提煉尸油的過程拍攝下來嗎?
席一直接順著走廊往里走,來時的那些房間盡管多,但一間間肯定跟她待得房間一樣,就是普通的美容的單間,做這種事情的人,往往都藏在最里面,對不容易被人發現的地方。
果然,往里面走了走,席一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腥臭味,這味道她這輩子都忘不了,現在聞起來,胃里還一陣惡寒。
她忍住那股翻騰的惡心感,推門進去。白熾燈發出“滋滋——”的電流聲,很讓人懷疑會不會突然斷電。五個大鐵桶擺放在屋內,鐵銅下面還有個像水龍頭似的東西。
席一走過去瞧了瞧,那股腥臭味更強烈了,她捏住鼻子,強忍著這氣味對鼻子的折磨,低頭看那大鐵桶。
鐵銅有一個人那么高,外壁很多油滲出來,越往下面油越多。強烈的腥臭味即使席一捏著鼻子,還是能灌進來,讓她胃里一陣的翻騰。
一滴油膩膩的東西順著開關滴在了地上,席一看著那滴油膩膩的液體,終于忍不住惡寒,捂著嘴跑向外面,扶著墻干嘔。
她確定,那些鐵銅里面裝的是死尸,他們在用這些簡陋的東西提煉尸油。
聽說過尸油有些獨特的功效,有人甚至曾添加在香水里過,讓香水散發出一股獨特的香氣。看來這家美容院用了類似的方法,把尸油添加在了護膚品里。
“咚咚咚”走路聲。
正在深邃走廊的那頭徐徐走來。
席一的心突地一跳,仿佛停跳了半拍,左右看看,竟是一條死路,屋里也沒有任何藏身之處。
她該怎么辦?
如果被人發現她在這里的話,一定不會放過她活口的。
男士專區。
肖易自然也不會這么老實待著,等女招待出去后,他跟席一一樣,也溜了出來,尋找線索。
一嘆一直無聊的跟在他身邊,看他竄東竄西的挨個房間的搜索,又無果,他很想提醒一下,這些房間一看就不可能會藏東西,哪有人把尸油這種隱秘的東西藏在人能夠輕易找得到的地方呢。
前提是他說的這些話他能夠聽得到的話。
看著他在檢查柜子上的護膚品,一嘆無聊的打了個哈欠,果然挨個翻個遍之后,無功而返,轉向另一間房間。
一嘆心想,席一讓他來跟著這男的真是有先見之明,照他這種情況找下去,線索沒找到,他先被人給發現了。
“咚!”
忽然,不知從哪響起一陣聲響,聲音很小,不仔細聽,根本聽不見,但這聲音很怪異,像是……有扇鐵門被打開的聲音。
鐵門?!
肖易跟一嘆同時聞聲尋去。掛在那的布簾隨風吹動了下,可是屋內根本沒有能夠吹進風來的地方,而那后面,有一扇鐵門被人打開了,有個人走進來——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