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之秀
空亦竹渾身發著抖,臉色嚇得慘白慘白的,額上臉上滿是冷汗,用力地吞了一口口水,慢慢地轉身看后面,無頭女尸正朝她走來。
前有“虎”后有“狼”,她是逃不掉了。
她雙腿一軟,癱坐到了地上,把隨身聽放到了地上,并且按下了開關鍵,里面慢慢地傳出了黑色星期天的曲調。
然后顫抖地指著隨身聽說:“是、是它,是它害死你們的,我沒想到你們會死的,我雖然妒忌你們,可是我哪敢殺人吶?”
三只女鬼將空亦竹圍了起來,無頭女尸用很慢的語調悠悠地說道:“你不敢殺,那我們怎么會聽到死亡魔曲?好狠的借刀殺人吶!”
“不是這樣的。”空亦竹哭得滿臉淚水,“我也是被魔曲給迷j惑的,你們聽了魔曲會被催眠自殺。可我不會,我聽了就會對靠近董老師的女生起殺心,越聽越忌妒,越聽越瘋狂,我知道不能聽,可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說到這里,她又把隨身聽往女鬼腳邊推了推,“我只有這盤了,我交給你們,以后我再也不聽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這磁帶是誰給你的?”白衣白鬼問道。
空亦竹抱住膝蓋,用眼角偷偷往上看,白衣女鬼突然大吼一聲,伸出了青黑的爪子,空亦竹嚇得閉上眼睛大叫,“是董褀寒,哎呀,別殺我!”
“早點說出來不就沒事了。”無頭女尸脫下了長長的黑裙子,露出了滿頭大汗的一張臉,和黑色背心下的強健腹肌。
他不是房靖荷,而是西門子用假扮的。
“我去,憋死我了。”他說著用黑裙子干凈的地方,狂擦臉上的汗水,然后抖著還沾著血的裙子,對白衣女鬼說道:“賀凱風,以后能不能拿新鮮的豬血,很臭耶!”
一高一矮的白衣女鬼也脫下了長長的白裙子,白裙子上被絲襪緊勒的脖子與人頭竟然也被扯了下來。
這兩只女鬼正是我跟賀凱風,人頭和脖子全是橡皮做的假人頭,剛才我們是雙手緊抓在黑繩上滑下來的,真腦袋一直藏在假人頭下面,因為要縮著身體,白裙子做得非常寬大。
再加上賀凱風的一些障眼法,在空亦竹的眼里,這些全是極其逼真的。
露出真腦袋后,我大口喘氣,“難受死了。”
賀凱風一邊整理著發型,一邊擰著眉頭說:“原來真的是董褀寒!空亦竹,你真的是太傻了,你有大好的錦繡前程,就僅僅為了一份不成熟的單戀,去做魔頭的幫兇?”
“怎么、怎么會是你們?”空亦竹站起來,一臉的震驚,看著我們手上的道具,又在地上尋找,“我剛才明明看見人頭了。”
“那是障眼法。”我說:“打從你看見漫天黃符開始,障眼法就已經開始啟動了,其實我們這些道具很假的,但在你眼里就會跟真的一樣。”
“念在你還小,又是初犯,我們會替你向警察求情的,把你知道的全告訴我們,包括勛勛的死。”
賀凱風說著拿出了上官天晴藏了一年的錄音磁帶,把磁帶放進了空亦竹的隨身聽起,打開了開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