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之秀
“嗚嗚……睿睿是壞人,睿睿殺了爸爸,睿睿錯了,對不起!”睿睿的聲音也恢復了,哭得很是傷心。
“別傻了,你沒有殺爸爸,知道錯了就好。”賀凱風走到睿睿身邊,居高臨下看著他,表現出父親的嚴肅與威嚴,“就知道哭,跟個娘兒們似的,給我站起來。”
看到賀凱風好好地站在我眼前,我傻眼了,回頭一看,另一個賀凱風躺在地上,渾身還是滿是鮮血,肚子上的洞大得驚人。
可是,就在下一秒鐘,那具身體慢慢地消失了,我趕緊伸出雙手一看,原來雙手上的血也消失了。
我頓時恍然大悟,轉過身看賀凱風,說道:“你用了分身術了。”
賀凱風聳聳肩,自信地笑道:“丁歷那雜碎不就是要睿睿殺了我,然后真正地墮入魔道嗎?但是他低估了睿睿的人性。
我做了我這兩輩子最大的賭注,要么入魔要么成佛,沒辦法,我只能這么做。事實證明,我是對的,我對睿睿的本性有信心,我的血反而使他清醒了。不是嗎?”
我擦了擦臉上的淚水,喜極而泣,“可是……嚇死我了,我以為你真死了,被尋常的刀劍傷到不算什么,可是睿睿可就不一樣了,誰知道后果會怎樣?”
睿睿看清了事實的真相,緊張地跑過去,伸出小手摸了摸賀凱風的肚子:好像沒事。
另一只小手再伸出去,又摸了摸,還是不放心,索幸把爸爸的衣服撩起來看看。
直到賀凱風露出了六塊健康的腹肌,睿睿嘴巴一扁,大哭起來,“哇,睿睿沒殺爸爸,睿睿是好人。”
說完,睿睿跳進了賀凱風的懷里,賀凱風笨拙地抱住他,故作一臉的不耐煩,“都說別哭了。”
我也撲上去,與他們抱作一團。
玻璃房外的丁歷氣得渾身顫抖,用拳頭,用腳,使勁地打在玻璃房墻上撒氣。
玻璃房的空氣中,再次響起丁歷的聲音,他說:“你們別高興得太早了,十二點馬上就到了,這孩子再不喝血,馬上就會死,哈哈……我丁歷還沒輸,沒輸,最后的贏家還是我。”
“糟了。”被丁歷這么一說,我這才想起睿睿今晚十二點之前必須要喝到母血的事。
我當機立斷,拿出口袋里的匕首,伸出左手腕,就要割下去。
“你干嘛?”賀凱風大驚,一把奪走了我的匕首。
我抓住他的手要搶回來,可是夠不著,“快還給我,快來不及了。”
“你告訴我你想干什么?”賀凱風什么都不知道。
睿睿看著我們倆,開始慢慢地后退,厥著小嘴,抹著眼淚,身體有枯萎的跡象。
我要急瘋了,“我要給睿睿喝點我的血,再不給全喝,他會死的。只要喝了我的血他就能活了,還會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就一點,沒事的,你把匕首給我。”我努力地說服賀凱風。
只能這么說,賀凱風才有可能把匕首給我。
他看看睿睿,又看看我,舉起手中的匕首,問睿睿,“你媽說的是真的嗎,如果你喝不到血的話就會死?只要一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