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之秀
他憤憤地踢了我一腳,像是與我有深仇大恨似的,就那么一腳,已經疼得我說不出話。
“誰說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他突然暴怒吼了出來。“我要賀凱風跪在我面前求我,在他毫無反擊之力后,在他面前把你們都殺了,待我成了最強者,三界之中誰還敢瞧不起我們。”
他狂妄地大笑起來。
我看著他那白色面具,再仔細地聽他的聲音,感覺很熟悉,包括在車上聞到的蔓陀羅香。
他笑完扔下我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心里已經有懷疑的對象了。
“不可能是他呀,他不是……已經死了嗎?”我喃喃自語。
趕緊起來,我慌忙跟上他,可是很快他就不見了。
這里根本就不大,全是彎彎曲曲的石洞,卻像個迷宮,我摸索了好半會兒,也沒找到,還迷路了。
找這種地方,就要專門找有洞口的,很小的都不放過,我每見一個小洞就會看一看。
終于,在一個很小的洞里看到了燈光。
我躡手躡腳地靠近,悄悄地趴下,用一只眼睛往里面看。
里面也是一個洞穴,就是布置得更人性化一些,不不不,我收回這句話,根本就不人性,應該是獸性。
洞穴里的殘忍畫面,簡直就是窮極人類想像的,里面有許多站立的冰棺,整齊地排列著靠在石壁邊上。
冰棺里有許多冰凍的尸體,那些人的死狀都極其的慘,沒有一副皮膚完整的,不是缺胳膊少腿,就是被割得脖子開花頭耷拉,還有滿肚子腸子流的,更有只剩半個腦袋的。
最最恐怖的不是這些,而是那面具人正在干的事。
他站在一張手術臺前,上面居然還有專業的手術燈,他在干嘛呢?拿著手術刀在給一具尸斷頭的男尸把頭裝上縫起來。
一針穿過皮肉,一針又一針,黑色的線彎彎曲曲的,像一只蜈蚣,我困難地干咽了一口,感覺我的脖子麻麻的、刺刺的,頭皮也發麻,渾身起雞皮疙瘩。
人頭與身體縫在一起后,他把滿是血的手術刀與手套拿了下來,這時我看到他的左手竟是一只機械手,剛才一直戴著手套沒看見。
接著他拿出一疊奇怪的黃符,交給了剛剛進來的舞女,舞n女就像個機器人一樣,聽命于他。
把黃符一一貼在了手術臺周圍,再點上一圈白蠟燭,接著面具人開始做法念咒,待他念完咒語,手術床周圍“噌噌噌”地閃出了一道道畫著符咒的綠光墻,把尸體包圍了起來。
我驚訝萬分,他居然會奇門遁甲,應該是類似的奇門遁甲的邪術。
我腦中靈光一現,“賈方派邪術”對,就是它,剛才我懷疑的那個人……
突然間,手術床上的尸體睜開了眼睛,他居然復活了,不,不是復活,那根本就是一具喪尸。
待面具人收了法,陣法也隨之消失,喪尸“咯咯咯”地坐了起來,脖子上那一圈黑線疤,怵目驚心。
我努力捂住嘴,努力鎮定,耐住性子,因為面具人在脫他的面具。
他脫下了白面具,里面原來還有一層紗布,像是有傷口,他慢慢地拿下了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