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之秀
我要詛咒,詛咒那對狗男女不得好死,生生世世豬狗不如。惡魔又在抽我的血了,他是這是最后一次。
看完只有五頁的日記,我趕緊把日記塞回干尸的手里。
她死得好慘!好重的怨念!她的丈夫好像不給贖金不要她了,好可憐!
想到這里,我便想到自己,“賀凱風應該不會不給錢吧?不不不,他肯定會給的。”
我先是給干尸拜了三拜,對她說:“大姐,冒犯了,我們同是落難人,你應該不會生我的氣吧?你先等等我,我先上去看看我兒子,等會兒我就給你念經超度,我是陰陽師,超度這種事最簡單了。”
說完,我把干尸移到一邊,然后再慢慢地把玻璃柜推到小洞下面。
看看玻璃柜,好像太高了,爬不上去,我又把桌子移了過來,如此便順利地爬了上去。
太好了,高度剛剛好!
我從拳頭洞看過去,那邊也是一個巖洞,跟我這邊一樣大,但是透光的地方卻只有一個天窗,門不知道在哪兒。
睿睿和小希分別被綁在兩張木椅子上,睿睿看起來很累,小希的雙肩不停地抽著,嚶嚶地哭著。
“睿睿,我是媽媽,快往上看,媽媽在這兒。”怕太大聲會驚著神秘人,我壓著聲音不大也不小地叫著。
睿睿聽到我的聲音,抬起了頭往上看,可能是看不到我的臉,他眨了眨,好一會兒才變得激動起來,扁著小嘴哭了起來,“麻麻,有壞人,有壞人抓睿睿和小希,麻麻救我們。”
睿睿一邊叫一邊開始掙扎,他平時的力氣是巨大的,按理說,一般的繩子是綁不住他的,不知道神秘人是用了什么材質的繩子,只要睿睿一用力,繩子就像被輸了電似的,發出“嗞嗞嗞”的聲音,冒出火花,疼得睿睿不停慘叫,渾身發抖。
我本以為我可以很堅強,我要讓睿睿看到媽媽很冷靜,媽媽是可以想到辦法救他的。
可是……看到他那樣受苦,我心如刀割,淚如泉涌。
“睿睿,不要動不要動,乖乖地坐著,媽媽會想辦法救你的,別怕!”我一邊抹淚一邊哽咽地說。
“麻麻,睿睿好痛!睿睿也好餓!睿睿要回家!”睿睿哭著哭著聲音越來越小,好像很困的樣子。
小希急忙喊他,“睿睿快醒醒,要是睡著了,妖怪就會來吸你的血了。”
“對,睿睿,快醒醒,不能睡著。”小希這么一說,我想到那本日記,那個神秘人似乎在吸人血,而且是心里充滿仇恨與憤怒的血。
睿睿甩甩頭,努力讓自己清醒,可是一醒過來,他又開始哭,抬頭望著我,“麻麻,你說過,睿睿是小小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可是睿睿就是想哭,不想流血,怎么辦?睿睿是不是不是男子漢?”
我又用衣袖抹了臉上的淚水,不讓睿睿聽出我在哭,我說:“不是啊?不是還有句話,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時。很傷心很難過的時候,是可以哭的,而且睿睿現在還小,不適宜流血,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