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之秀
可是,一個死人能翻山越嶺嗎?
既使他沒死,忍痛翻山,憑他負傷的體力也不可能到那邊,而且一路上沒有一丁點的血跡。
因為這些疑點,李美麗還不能夠被定陳宏的罪,但殺張仁生是罪證確鑿,她自己也供認不諱,于是被正式逮捕,等待法院判決。
那天,我去看她了。
她穿著囚衣,垂頭喪氣地耷拉著腦袋,凌亂的短卷發,因為不再化妝又不吃飯而憔悴的臉,差點讓我認不出她。
我才坐下來,她便突然激動地說:“蕾蕾,你快去跟警察說陳宏的確是我殺的,叫他們快點結案了,別再浪費時間查了。你不是恨我殺了你表弟嗎?你去跟他們說啊?”
看她這樣,我的心情說不出的復雜,我說:“我不恨你,揭發你是因為你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可是……我認為你不具備殺陳宏的能力,陳宏頭上那傷,不是你打的吧?”
我狐疑地看著她,眼神犀利。
她的眼中閃過一抹緊張,但立即鎮定反駁我,“就是我打的,我是趁他轉身不注意時打的,但是他的尸體是怎么到后山的,我的確不知道。”
看她這幅神情,我想了想直接說道:“是不是有鬼?鬼才是真正殺死陳宏的兇手?”
李美麗露出一臉不解的神情,然后翻我白眼,說:“你是不是當陰陽師當上癮了?我要是能用“鬼”來跟法官脫罪,會被重判的,你想害死我啊?誰知道陳宏那傻子為什么醒后不去醫院,還跑到后山,然后流血過多而死。我都承認是我打的他了,你們還想怎樣?”
與李美麗不歡而散,我走出拘留所時,正好遇到了要來看李美麗的二舅。
我心里還在氣二舅包庇殺親兒子兇手的行為,還有潑賀凱風狗血的事,沒有理他,徑自走開。
二舅突然叫住了我,“蕾蕾。”我站住但沒有回頭。
他走過來看著我,臉色凝重,“我知道你氣二舅袒護你二舅媽,可是事情沒有你想像的那么簡單,那根本都是他搞的鬼。”
我轉頭看二舅,覺得好笑,“證據確鑿,李美麗也供認不諱了,那樣的女人,你還在為她說話,把責任推給別人。”
二舅抓住我的雙臂,激動地說:“我說的都是真的,那都是死亡茶園的咒怨,是小黑屋里的那只猛鬼下的咒怨,你二舅媽是被咒怨迷了心智,才做出那樣的事,那并不是她的本意,她自己也不清楚。”
我慢慢地拉開二舅抓我的手,心痛地看著他,“二舅,我對你太失望了。”
不想再理他,我轉頭就走,可他還是追了上來,抓著我不肯讓我走,還有話要講。
“蕾蕾,你要相信二舅,二舅不想讓你步你二舅媽的后塵……真是那只猛鬼的咒怨!走,找個地方,二舅把死亡茶園的秘密全告訴你。”二舅的眼睛布滿血絲,又幾天沒刮胡子沒睡覺,邋遢又頹廢。
終于可以知道死亡茶園的秘密了。
為了講這件事,二舅神神秘秘地拉著我到了郊外的觀音廟,才放心地開始講,他說怕被那只猛鬼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