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之秀
而我又甩又跳已經沒力氣了,突然想到蟑螂可能怕火,急忙往廚房沖去,打開了灶火,將雙手放在上面烤火。
果然,雙手上的蟑螂紛紛掉落,掉進火里瞬間成了灰。
見這方法有效,我心里無比激動,直接爬上了灶臺蹲在灶火旁邊烤火,烤完前面,烤后面,直到把僵尸蟑螂全部烤成了灰,我才如釋重負地坐了下來。
想到宗醫生和小阿姨,我趕忙跑了出去,小阿姨已經為宗醫生的傷口上了藥,止住了血,宗醫生變得很安靜,小阿姨扶著他到臥室里躺下,他任由擺布,閉上眼睛就睡。
我在客廳收拾殘局,清理桌面,一邊郁悶地發牢騷,“天吶,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盡使這種惡心的手段,不行,我得立即回家洗個澡才行,感覺全身都是屎的味道。”
我一邊收拾一邊抓著癢,身上、臉上越來越癢,“糟了,這些蟲子太臟了,癢死我了。”
我放下盤子跑到玻璃窗上一照,“啊——完了完了,小阿姨,我起紅疹子了,不知道是不是對蟑螂過敏?癢死了。”
我越癢越抓,手臂上抓出一條條紅條子。
臥室里沒有動靜,小阿姨也沒有出來,我癢得煩躁,“小阿姨,要不我先在你這里洗個澡,你先我一套衣服。”
這時,突然有人按門鈴,而且按得很急。
“來了來了。”我一邊抓一邊開門,門一打開,居然是外婆。
“外婆,你怎么來了?”我驚訝不己。
外婆急急忙忙地推開了我,跑了進去,一邊對我說:“你小阿姨呢?你小阿姨在哪兒?快阻止他。”
看到外婆那么緊張,我很是不解,難道她知道我們剛才遇險了,我指著臥室說:“在臥室里呢!現在已經沒事了。”
外婆不由分說地沖了過去,我緊跟在后面跑,就在這時,臥室的門猛然關上了,發出一聲巨響。
我有種不祥的預感,用力拍門大聲叫道:“小阿姨,快開門。”
外婆急得又拍又踢,手腳并用,嘴里伊伊呀呀亂叫,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見門一直不開,外婆氣得咬牙切齒的,握緊了拳頭,身上乍起一股憤怒之火。
我看著外婆,感覺很不對勁,難道嬰靈又上了她的身?
嬰靈是靠母親的思念與怨念形成的一種精神介質,凡人的肉眼很難看見,即使是有陰陽眼的陰陽師。
我閉上眼睛,心神合一,全心全意地將意念集中在陰陽眼上,當我打開眼睛時,終于看到了嬰靈。
外婆的臉上重疊著另一張蒼白的小臉,他看起來很焦慮很煩躁。
接著,嬰靈似乎在用力,小臉扭曲,他將所有的煞氣聚攏于外婆的拳頭之上,發出隱隱的綠光,然后露出尖牙大吼一聲,煞氣形成一股颶風吹得我眼睛都睜不開,外婆一記重拳將臥室的房門打飛了。
“呯”的一聲,房門沖進臥室里,但被嬰靈控制住,懸浮在半空中,然后垂直落到地上。
而此刻,床上交疊著兩個人,之前已經安靜下來的宗醫生正壓在小阿姨的身上,雙手緊緊地掐著小阿姨的脖子,猙獰的面目不再是宗醫生的,而是一個真正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