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之秀
像一只野獸一般低吼叫嚷,“你是惡魔,你是惡魔,殺死你,殺死你……”
大人們費力地去掰外婆的手指頭,可怎么也分不開我們。
“天吶,媽今天力氣怎么這么大?”大舅媽叫著整個人被外婆差點推倒。
大舅拉扯中埋怨正站在桌邊笑得詭異的小阿姨,說:“張鳳梅,這都怪你。”
“不,小妹不可能這么不識大體,她這是中邪了吧?”大舅媽一語驚人。
“難道是他?”外公看著窗外的狂風說:“他出手了?”
就在情況越來越糟糕之際,小阿姨突然渾身發抖,就像被電到似的。
“是外孫女婿來了,太好了!”大舅看著小阿姨背后的人說。
是賀凱風來了,他往小阿姨的背后貼了一張符,然后嘴里默念咒語,只見小阿姨痛苦大叫,電擊似的發抖。
賀凱風是華氏門人,華龍大師的師弟,我的師父,這是眾所周知的,見他來,大家如重釋負,外婆頓時像泄了氣的氣球,閉上眼睛身子一軟暈了過去。
“你們快走,把靈兒也帶走。”賀凱風說。
我跟外婆被扶走前,我喘著氣看賀凱風和小阿姨,這時小阿姨已經掙脫,背后的符居然化了。
他們肯定又要打起來了。
媽媽和大舅他們把外婆放到床上,倒了杯水給我。
外公愧疚極了,“蕾蕾,你別怪外婆,她只是生病了。”
“爸,蕾蕾不會的。”我媽對外公說著,看到我臉上有被菜漬濺到的臟東西,就拿出濕紙巾給我擦,擦著擦著看到我的左手掌上有血,以為我受傷了,頓時嚇壞了。
我說只是手指頭有點小傷口,小意思而己,老媽一邊心疼一邊用濕紙巾把我手上的血全給擦干凈了。
動作太快,我都沒來得及阻止。
大舅媽被嚇得臉色蒼白,拍打著自己的胸口,似乎腿也軟了,心有余悸地求大舅先送她回房,大舅也對我致歉,我說沒事先送大舅媽去休息要緊。
外公還是對我過意不去,十分緊張我,“蕾蕾一定嚇壞了,外公給你拿珍珠粉壓壓驚。”
外公說著就跑了出去,我連忙喊,“外公不用啦,我又不是小孩。”
媽媽笑著搖頭,“你外公天天醉生夢死的,肯定都忘了你已經長大了。我去跟他說不用拿了。“
媽媽也走了出去,只剩我跟外婆在房間里。
今天大舅媽趁著外婆下樓,給屋里打掃清潔了一番,味已經沒那重了,就是燈光還是暗,房間里溫度也低不像夏天。
外婆安靜地閉著眼睛躺著,我就坐在離她幾步遠的茶幾桌前,突然的死寂讓我有些心神不安,拿起杯子喝水,一邊喝一邊看外婆。
突然,電燈開始一閃一閃忽明忽暗,“嗞嗞“響,不祥的預感在我心里像毒蛇一樣吐著信舌,讓我惶惶不安。
緊張地環顧四周,我警惕地站了起來,赫然感覺身后有人,渾身僵硬緊張極了,慢慢地轉身一看,竟然是外婆,她正陰狠地瞪著我看,嘴角勾著似有若無的笑。
她從床上起身又走到我身后,我居然完全沒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