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之秀
眼角卻撇見出租車后座上的有一包姨媽巾,猛然住了嘴。
我心頓時沉了沉,那姨媽巾的牌子我用了好多年了,一眼就能認出來,巧楚用的也是那個牌子。
想想巧楚給我的最后一個信息:別看家庭暴力劇,會有心理陰影的。
我只看過一部家庭暴力劇,而且是跟巧楚一起看的。對了,名字叫《別跟陌生人說話》。
一定是巧楚在暗示我小心這個男人。
糟了,現在我要如何應對?
不上車,可能永遠也找不到巧楚了,可上車的話,怕連我也會落入這午夜變態司機的魔手。
變誠司機見我猶豫,變得有些不耐煩,“到底上不上?不上我走了。”
“我上。”不知哪兒來的勇氣,我居然上了。
上了出租車后,我變得好緊張,眼睛時不時地瞄車前觀后鏡中的臉。
他壓下了帽子,然后問我,“去哪兒?”
“下、下山。”我結巴了一下。
“只要下山就可以了么?”他又問。
“嗯!”我敷衍地答完,手機卻在這里再次響起,我一看是表妹的手機號,趕忙接了起來,不等表妹先說話,我率先說道:“老公,你在警局還加班著呢?我現在就去找表妹,表妹夫也在警局加班吧?我弟弟說昨天他剛槍斃了一個綁架殺人的罪犯呢?哦,你姐姐也破了一個國際大案吶?
哦,沒事,我可是武警出身的,跆拳道黑帶是那么容易拿的嗎?放心吧槍帶著呢,遇到危急我肯定開槍,保命要緊嘛?
笑話,咱一家可都是警務人員,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啊?就算抓了人,他也得乖乖地把她給我放嘍,否則……老娘用無影腿踢爆他,讓他永遠不舉。”
電話里,一直響起巧楚的聲音,她一直重復著那幾個信息,自顧自地說著,我們互相在對牛談琴。
放下手機后,我再偷偷地看司機,他十分淡定,從容不迫地開著車。
大概開了十分鐘,終于到了山下,不知道是哪兒,在我眼里很陌生。
他放下了我,算車錢時我又偷看他,他突然抬眼用眼白看我,嚇了我一跳。
“你、你干嘛?”我警惕地問他。
他看似很無語,對我說:“我能對你一個警察世家干嘛?別帶有色眼鏡看人,警官大人。”
這、這是在譏諷我嗎?
既然他聽出我話中有話,那他會放了巧楚嗎?
“司機大哥你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我說:“我還要在這兒等我表妹呢?你要是看見一個個頭嬌小,長相清秀可人,長頭發,二十出頭的女孩,就替我轉告她,我在這里等她好嗎?我們一家人還在等著她回家呢?”
或許跟他來個動之以情會有用。
司機生氣地看我說了一句有病,然后啟動引擎絕塵而去。
“哎,怎么罵人呢?”我撿起一塊石頭扔了過去,當是泄泄憤了,砸是砸不到了。
“哎喲!誰啊?這么缺德?”黑暗角落里有人慘叫道。
糟了,石頭不小心砸到別人了,我滿心愧疚地跑了過去,一個掃大街的大叔捂著帶頭的額頭在罵人。
我驚呆了,那么小小的一塊小石子,怎么就丟出這么大的禍來了?“對不起,對不起,大叔,我不是故意的,我、我送你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