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之秀
這哪兒像不舒服的樣子啊?
我對巧楚使眼色,讓她幫忙勸勸她跟我一起出去,可巧楚卻對我說:“夢玲今天確實是不舒服,我可以作證,表姐我看你們還是改天再聊吧?”
她說著就要推我出去,我當然不肯,抱住玄關對巧楚說:“她身體不舒服,那換你去說好了,反正那晚你們是一起出去跟那五個人吃飯的。”
一說這事,巧楚的臉色徒然下沉,像是看到鬼似的,吞吞吐吐地說:“我、我們……該說的都已經……說了,你們想知道去問警察好了。”說著就要關門,也不管我的手會不會被夾住。
門還沒關我便哇哇大叫,“哎呀我的手我的手,張巧楚你個死丫頭過河拆橋是吧?虧表姐辣么疼你!真是白疼你了!你以前不是說跟表姐最好,什么心事都會跟表姐說嗎?好啊,不過才幾個月就‘移情別戀’了,好沒良心吶?”
張巧楚為難地打開了門,郁結地看著我,“表姐,別喊了,人家門都還關呢?”
我一本正經地反駁她,“難道要等到表姐的手斷了才要喊?還好你表姐我喊得快,反正你現在已經‘移情別戀’了,跟表姐不好了。”
巧楚低著頭一副小怨婦小可憐的模樣,“我沒有。”
“好了,你就別為難巧楚了,想知道什么?進來說吧?下去就沒必要了,下面風大。”夢玲合上書,悠悠地看著我,悠悠地說。
終于說服她們,待我進去,巧楚泡了壺茶倒上,我們三個圍桌而坐。
“我先講吧?”張巧楚說:“我來到這里以后,喬生哥哥老避著我,我又不喜歡跟陌生人親近,一次書店偶遇認識了夢玲,剛好喬生哥哥又問我愿不愿跟夢玲合住,我便一口答應了。”
“別人都怕她,你不怕啊?”我用微笑來緩解言語的犀利,看了一眼垂著眼簾轉動茶杯的夢玲。
“在貸明村,別人還不照樣怕我們張家人,死亡茶園長出來的茶葉你白送他們都不要,要不是姑姑跟表姐夫接手后,把生意擴展到外省甚至國外,茶廠早就經營不下去了。”一說到“死亡茶園”張巧楚就變得異常的陰郁。“我爸媽從我十八歲開始就在給我相親,到現在都五年了,越相越臭名遠揚,根本沒人敢要我。喬生哥哥不喜歡我也正常,也許我不該來。”
說到這兒,張巧夢的眼淚叭噠叭噠地滴到桌面上。
我趕忙抽出幾張紙巾,夢玲搶先一步,直接用手替巧楚拭淚,巧楚抬頭看她,把頭一歪靠在了她的肩頭上。
看得出來,她們二人有著一種惺惺相惜的感情寄托,不過看著有點別扭。
我把紙巾塞到巧楚的手中,然后清咳兩聲,說道:“我記得在你來這兒之前表姐可是說了一蘿筐的話,你都給忘了是吧?別人說什么你當他們放pi好了,做最真實的自己,快樂面對每一天。”
“哎,我們是不是把話題扯遠了?巧楚你故意的吧?”突然想起我來的目的,差點被巧楚這小妮子的眼淚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