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花之秀
王喬生推開紙盒倉庫的門,“嘎嘎”聲頓時響徹安靜神秘的紙盒倉庫,我們三個走了進去,皮鞋的腳步聲“篤篤”響起。
紙盒倉庫里堆放著一堆堆小山似的紙盒,有未成品的,也有成品的,但看不見一個人,角落大桌子上亮著一盞臺燈,桌上放著完成一半的鞋紙盒,桌前也沒有人影。
賀凱風站在倉庫的正中央,天花板上微弱的燈光照在他身上,他用他的“火眼金睛”掃射整間倉庫。
王喬生見沒人開始喊,“夢玲,夢玲你在嗎?”
沒聽見有人回答,也沒聽見走動的聲音,我四處張望,一回頭,突然發現臺燈下多了一個人,嚇得大聲尖叫,“啊——”
一個穿著紅色印花旗袍的女孩慢慢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低著的頭慢慢地抬起。
她留著學生頭,齊劉海很長,都快把眼睛給遮住了,當她抬眼看我們時,露出了驚恐的表情,手中的紙盒掉到地上,往后挪了兩步,楚楚可憐地說:“不要,不要打我,我什么都沒干?”
“是我。”為了安撫她,王喬生首先走了過去,到她面前解釋道:“他們是我朋友,是來幫助我們的。”
夢玲的表情總算是放松了下來,彎腰撿起地上的紙盒,用手輕輕拍了拍,怯生生地看著我。
在她又撿又拍的動作之中,我跟賀凱風已經走到她面前。
“你就是夢玲吧?我是巧楚的表姐,親的辣種哦!”我用開玩笑的口吻對她說,又指著賀凱風介紹,“他是我老公,也就是巧楚的表姐夫。”
夢玲的臉頓時亮了起來,溫柔地笑了起來,“原來是巧楚的親人呀?你們好!”
她這一笑使原本看起來陰沉的她楚楚動人多了,我聽王喬生說她平時是不愛說話不愛笑的。
這種介紹果然拉近了我們的距離。
“你笑起來很好看,要多笑才好。”多笑笑就沒有那么多人排斥你了,我在心里想。
我轉頭看賀凱風,他從頭到尾一句話都沒說,從頭到腳,從腳到頭,一遍遍地打量人家。
他不知道自己有一張可以迷死萬千少女的臉嗎?居然這般毫不掩飾地盯著人家看,我要不是提前知道他在觀察她,還真以為他起了什么壞心思。
我再回頭看夢玲時,才發現她已經被帥哥看得臉都紅了。
我清咳兩聲打斷賀凱風的思緒,與他對視一眼,暗示他不要太明目張膽,他根本毫不在意,低頭轉身再甩頭,動作帥氣俐落,“監定完畢!”說了這樣一句言簡意駭的話,然后走人了,留下我跟王喬生尷尬對視。
賀凱風說的這四個字,相當于“警戒解除”,這女子身上要真有妖氣或煞氣,他哪里會如此輕松地走掉,早就出手收她了,這不就是我們來這里的目的?
可他非要把話說出來,一點也不給王喬生面子。
女孩無辜地看著我倆,委屈地說:“監定我是不是妖怪嗎?你們也是道士?”
我跟王喬生“呵呵”干笑兩聲,汗滴滴地說:“誤會,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