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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都已經同意了這個辦法,所有的弟子自然是少不了一番檢查。
所謂的檢查并非是將每一個弟子身上都有什么東西給查一遍,而是看著弟子將自己所需要使用的物品從乾坤袋內取出來,放入正一門早已經準備好的另一個乾坤袋之內。葉青嵐選擇的東西很簡單,自己能夠用得著的一些丹藥、符筆、血墨、符紙,加上自己平日里喜歡用的一些雜七雜八的材料。
準備妥當以后,弟子們便在自己的乾坤袋上打下一道封印,將乾坤袋放在了各自門派之中領隊的長老或者帶隊的長老那里。
四相天環,正一門最大的一處禁地。
此處禁地的入口比較奇怪,進入其中之后會隨機分配到別的地方。一個團隊也會被打散開來,有可能在還未聚集在一起之時就遇上強敵被淘汰。所以,每一個隊伍都有自己的聯系方式,務必在第一時間聚集在一起。
一道彩色的光芒從秘境之中透出,將站在四相天環之前的一百多名弟子全部籠罩了起來。
光芒散去,比試的弟子已經進入了四相天環之中。
刺骨寒風,一道道風刃直往骨頭縫里鉆。
葉青嵐撐起一到靈氣罩,將周圍的寒風全部阻擋在外。四處瞧了一眼,從腰間靈獸袋內將雪獅放了出來。
巨大的白色獅子一出來就歡呼的叫了一聲,隨后親昵的在葉青嵐身上蹭了蹭。
“雪絨,幫我看護一會兒,我先畫制幾張符咒出來。”
“嗚嗚”雪絨叫了一聲,伸了個懶腰開始在四周走動。
葉青嵐從乾坤袋內取出符紙符筆,沾點血墨快速的開始畫制符咒。在這七天之中,因為環境太過于特殊靈力必定會使用的很快,服用丹藥來恢復靈力自然不是什么好辦法。所以,在進入這四相天環以后葉青嵐第一件事便是儲備符咒。
此番比試時間為七天,但獲勝的只有一個小組。也就是說,在這七天之中,他們要淘汰掉其他的小組才可以。
龍骨筆散發著一抹淡淡微光,只是一會兒功夫便在符紙之上勾畫出各種符咒。
“嗷……”四處走動的雪絨忽然發出一聲低吼,聲音之中透著警示和威脅。
葉青嵐收起剛剛畫制出來的一疊符咒,順著雪絨吼叫的方向望了過去。
一襲青衣的神農山弟子從那灌木后走了出來,膽怯的望了一眼雪絨,又驚訝的看了一眼葉青嵐。在認清楚對方是誰的時候,這弟子臉色忽然變了,“你,你是葉青嵐?”
葉青嵐淡淡一瞥這名神農山弟子,對方一襲綠色長袍,腰間一個雪白的藥葫蘆,這樣的打扮一眼便可以讓人認出來他的身份。她輕輕對雪絨招了招手,翻身坐在了雪絨的背上,輕輕一拍雪絨后脊,“走,咱們去找沈瑜。”
雪絨又對那神農山弟子呲呲牙,“嗚嗚”叫了一聲便馱著葉青嵐飛快的朝著南方跑去。
葉青嵐這一小隊修為并不算高,特別是沈瑜同張全蛋兩人。所以,在未進入四相天環之前他們已經商議出了一個對策來。只要進入四相天環,張全蛋同沈瑜兩人便利用沈瑜的隱藏陣法躲起來。原本是想著配上葉青嵐的隱身符更加妥當,可惜符咒被收繳,他們只能用陣法來藏匿自己。
他們一個小組共有兩種聯系方式,一種是用陣法同陣器之間的聯系來尋找隊友,主要就是為了將張全蛋同沈瑜兩個修為最低的人找出來保護。另一種則是通過雪絨來尋找,雪絨是靈獸,早已經將他們一組人的氣息都記了下來。以氣息來尋人,這樣的辦法算是另類的了,可葉青嵐卻是知道這種辦法也是十分管用的。
四相天環不同別的秘境,在這里有很多東西都會受到影響,更是連同最頂級的秘密溝通法咒都會被其每日交替的四季天氣給阻斷。所以,在這里,最為好用的便是氣味的追蹤。只要靈獸的鼻子不受傷,那么他們便可以很快的找到自己的隊友。
此時葉青嵐正一路朝南奔去,前往沈瑜同張全蛋所藏身的地方。而四相天環之外,不少門派的長老們都情不自禁的皺起了眉頭。
四相天環之外有一處巨大的光幕將整個四相天環籠罩了起來,透過光幕正可以看清楚四相天環之中所發生的一切。在整個四相天環之內,飛行凌空并非不可,但若是飛行在天空之上卻正成為了敵人的箭靶。所以,此時剛剛進入秘境之中,各門各派的弟子均是選擇在地面上趕路匯合到一起。
“蘇長老,你們合歡派的葉青嵐沒想到竟然還有一張底牌。那靈獸似乎以前沒見過,看起來修為似乎也不低,不知她是從何處尋來的?”殘影宮的薛長老好奇的問道。
“這個我倒是不清楚。”蘇沉血緩緩的說,“這丫頭身上的秘密很多,加上她師父那古怪的脾氣似乎也學了一些,平日里也是不顯山不露水的,你別說,這靈獸我也是第一次見到呢!”
“我聽說葉青嵐前幾年去尋她師父,無意間同三位師兄一起落入了虛空,這可是真的?”一旁的靜禪大師緩緩的開了口,少有的好奇的問道。
“虛空那種地方說白了是一個機緣同危險并存之地,在那里出來的沒有一個不是前途無量,雖然不少人當初惋惜他們師徒五人,可現如今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他們呢!”蘇沉血一字一句的說,目光還不忘掃向正一門那邊。
此時正一門那里已經擺了桌椅,正是放在一處飛行毯子之上。飛毯之上坐著三人,正是前兩日在萬獸城前打斗的玄影、夜涼同正一門的天印尊者。這正一門著實會抓住時機,更是會炫耀。如今看起來似乎同那兩位大乘期走的很近,天印尊者更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瞧著比以往更多了幾分底氣。
蘇沉血瞧了一眼,嘴角揚起一抹莫名的笑意。若是不知道前因后果或許他還有些氣惱,可如今他卻是覺得正一門的可笑。想到這里,他不再多想,而是將目光再次放在了四相天環的光幕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