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過桌上的熱茶喝了一口,潤了潤有些干澀的喉嚨,秦川輕輕搖頭。
“派人去調查一下,他們調兵的原因,我們照原計劃,明天一早就走。”
周漁還有洛蘭手中,生死未卜,這一路上她都是抓緊時間趕路,只是因為馬上就要入草原才在這西涼城停上一晚休整。
西蒙馬軍馬調動是否是因為她,還未可知,但是有一點她卻很清楚,她耽擱的時間越發,對周漁等人也就越發不利。
她最初改革同濟藥莊的時候,周漁立下汗馬功勞,幫了她很大的忙,這份情誼她不能置之不理。
而且,退一萬步講,就算是西蒙真得知道她來的消息,她留在這里反倒是給對方更多的準備時間,反倒更加不利。
鐵血走出門去,傳達她的命令,秦川吃完飯后,又寫了一封信交予鐵血,讓他安排人送回京城。
她不在城中,即墨流年必然擔心。
因此,每隔兩日,她都會寫一封信回去,向他報平安同時通知事情進展,好讓他放心。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秦川和鐵血等人一起,出西涼城,行向西北。
西涼城外,已經是大片荒地,這樣的地方已經不適合馬車行走,秦川也改為騎馬。
只是為了不太引人注意,她依備準備了一架馬車,以供奔雷乘坐。
出西涼城一路向西北,一行人快馬加鞭,抓緊趕路。
中午時分,眾人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一只信鷹亦已經送來夜梟查探的消息。
鐵血取下密信,仔細看過,“看來,這些兵馬只怕真得是因您而來。”
“哦?”秦川伸手接過密信,掃過上面的字跡,“烏雅?!就是……西蒙國的那位公主殿下?”
“不錯。”鐵血微微皺眉,“自從即墨流芳去世之后,烏雅就不再理會政事,更鮮少帶兵出征,這一次竟然親自帶出兵馬,方向又恰是西蘭國的方向。十有**,是已經得到您要前往西蘭的消息。”
秦川點點頭,“極有可能。”
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這種事情不可能瞞得住,西蒙國知道她的行蹤并不新鮮。
當年,即墨流云死在即墨流年手里,她的丈夫殺了烏雅的丈夫,對方前來向她報仇也是情理之中。
“沒想到,這個烏雅對即墨流云倒是一往情深。”秦川合指,將那封密信在指間碾碎,“走吧,咱們加快速度,最好是在烏雅之前趕到西蘭城。”
她是來救人的,并不想與烏雅正面沖突,眼下最好的辦法就是抓緊時間,在對方趕到西蘭國之前,救出周漁。
飛身上馬,秦川伸手拉住馬韁。
“駕!”
一行人重新上馬,在鐵血的帶領下向西蘭國的方向靠近。
鐵血曾經與即墨流年來過西北,對這一帶很是熟悉,他們并沒有走太多彎路,在天黑時分已經順利地進入西蘭境內。
說是國,其實西蘭只有一座城池。
這座城池,就是西蘭城,西蘭國其他的子民都是以游牧為生,草原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