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3.
“居然不是活人！居然只是個傀儡！夢家的女人，你什么時候逃走的！你現在哪里！”
“我在你身后！”微笑地說道，蘇蕓捏碎了石子！
剎那間，天地變色。
原本牢牢捏在鳳羽蘭掌心的黑暗轉換了方向，密不透風的黑色被突然介入的力量強行撕扯開，露出廣闊的天地！
它惶恐地抬起頭，看著蘇蕓，以及她身邊飄若清風卻又重于山岳的男人。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能——”
“我是她的男人，丈夫幫老婆打架，天經地義的事情。”夜君燃微笑地說道，一只手搭在蘇蕓的肩上，“聽說你想吃我妻子的血？”
“……你聽錯了，我……只是想宣誓效忠！”鳳羽蘭矢口否認道。
它沒想到蘇蕓不但完全繼承了夢家的血統能力，背后還有個實力如此強大的男人撐腰！
它不是傻瓜，看形勢不對，當然要轉換槍口！
“我不過是試試她，可沒有真的下手！”鳳羽蘭滿口胡扯地說道，準備把這男人忽悠走，再下殺手。
蘇蕓聞言，嘴角淺笑：“只是試探的意思嗎？剛才你可是至少三次動了殺機！”
“這說明我的演技特好！”鳳羽蘭哄騙道。
蘇蕓搖了搖頭，道：“只要曾經收服過玄天殿的任何一層，就會得到玄天殿的認可，而得到玄天殿認可的人，進入任一樓層都能隱約感應到這一層守護者的內心情緒。方才，我感覺到了你的殺氣，非常濃！”
聞言，鳳羽蘭不再作假，它站直身體，雙手撐腰，道：“想怎么樣！殺了我嗎？別忘了，我可是這一層的守護者，殺了我，你們就休想收服這一層！”
“誰告訴你沒了守護者就不能收服第四層？”蘇蕓好笑地反問道，“玄天殿修筑的時候，可是什么都沒有的！在守護者出現以前，各層的規則和空間就已經存在！所以，你并不是必不可少的！”
鳳羽蘭的反復無常提醒了她，讓她再次意識到，玄天殿的每一層鎖的都是惡人，囚困不會磨走他們的戾氣，反而會讓他們更加變本加厲！
而且，不是每個惡人都如劍鬼一樣，亦正亦邪，豪爽義氣！
純粹的惡，就要殺！
“我只是試一試你的覺悟，我絕對沒有殺你的意思！更沒想過借你的身體離開這個破爛地方！”鳳羽蘭慌忙地說著，但是說得越多，暴露的也就越多！
蘇蕓看了眼夜君燃：“你說怎么處理，我一切聽你的。”
夜君燃含笑道：“第五層世界的時間延伸力對我們而言非常要緊，可沒有精力陪他浪費時間了！”
“那就是動手的意思？”蘇蕓問道。
夜君燃道：“或者娘子有更好的打算？”
蘇蕓沒有說話，反倒是鳳羽蘭，倉皇地說道：“我愿意效忠主人，我可以痛改前非，我再也不做讓主人不開心的事情了！”
“現在想到求饒？可惜已經太晚了。”夜君燃冷酷地說道。
他擅長在虛無中尋找隱藏之物，鳳羽蘭最引以為傲的黑暗攻擊，在他眼中就像光天白日穿著黑衣服走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那么顯眼！
鳳羽蘭的一切手段都注定無效！
“原來你們從一開始就存了殺我的心思！枉我還以為能騙到一點同情呢！”意識到上當的鳳羽蘭惱羞成怒地說道，他有意故技重施，但是沒等他的力量凝結完畢，黑暗中便有數只巨手從四周席卷而來，將它整個人都抓了進去！
“想用黑暗抓住我，簡直是癡心妄想！”夜君燃微笑地警告道，“我生于虛無，最擅長的就是黑暗攻擊。”
“可惡！可惡！你們這對可惡的狗男女！”鳳羽蘭不甘心地吼叫著！
它覺得自己委屈極了！
不就是吃了幾個人，竟要被罰關在黑暗中幾千年不見天日，好不容易撿到出去的機會，卻遇上這對狗男女！
“原本我還考慮過饒你的性命，但是這一聲狗男女，實在是讓人心里不舒服啊！”夜君燃慢悠悠地說著，手指扣緊！
鳳羽蘭感覺心臟和咽喉都一起被鎖住，別說掙扎，就是呼吸也變得幾乎不可能！
“……不！不！我愿意臣服！我愿意把我的所有忠誠都獻出來！我可以從此吃素，我再也不妄想離開這個地方了！”它竭盡全力地討饒著，希望能夠打動這對冷血的男女。
可是它越求饒，卻越暴露了它的虛偽。
至少，蘇蕓已經不想和它繼續對話。
趁著夜君燃扼住咽喉的時機，蘇蕓以意識感受著第四層空間，并通過位面胞胎，和這層世界的法則直接溝通。
“愿意不通過媒介和我直接溝通嗎？”她輕聲問道，溫柔而平和。
意識深處，法則回答道：“可以考慮！”
“那——我的第一個請求，可以讓這個世界不再那么黑嗎？我不喜歡純粹的黑暗空間。”蘇蕓以意識問道。
黑暗中于是升起了一道光，所有困在黑暗中的物質都變得清晰明了。
本就被夜君燃扼住咽喉的鳳羽蘭看到這里，也徹底死了心。
這個女人已經和這一層世界的法則達成了協議，它這個守護者，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
“……殺了我吧！可惡的女人！還有你的男人！我……”
蘇蕓聞言，微笑地對夜君燃說道：“我們該成全它嗎？”
夜君燃笑著答道：“殺或是不殺，對我而言沒有任何不同，不過它幾次三番對你不利，是個反復小人，留下來的話也許會是個后患！畢竟，你不可能時時刻刻分心監視著它！”
說完，手指用力，虛無之力一擁而上，將鳳羽蘭的意識體徹底分解在黑暗中！
而這時，第四層空間的太陽也終于升了起來。
這是一個美麗的世界，風清水秀，芳草萋萋，一望無際的綠毯上點綴著朵朵野花，雖然沒有動物，卻也是那么的舒服，讓人想就這么躺下，一覺睡到世界結束。
“被放逐到這么美麗的地方，卻非要把世界變成一片黑暗，該說它愚蠢，還是自我束縛呢？”蘇蕓輕聲說道。
夜君燃笑道：“玄天殿的每一層世界的風景，都是守護者的心的投射，它心中只有黑暗，投射出的也只能是黑暗。而你心中全是藍天白云，投影出來的自然是個草木茂密的美麗世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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