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宮闕第331章 害怕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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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1章 害怕


更新時間:2015年12月31日  作者:顧婉音  分類: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顧婉音 | 鳳鳴宮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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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7章

起初陶君蘭還有點兒不相信,不過問過了劉恩之后,卻是也得到了一樣的結果。

不過劉恩給出的答案卻是:“怕是故意炒作。有些碳行故意收購其他的碳或者是囤積起來,故意再放出這樣的謠言,為的就是大賺一筆。”

陶君蘭自然是明白劉恩的意思的,不過她卻還是不放心:“可這天卻也的確是異常。冷了,且冷的早了。怕是今年這個冬天不好過。”

劉恩以為陶君蘭是擔心炭買不夠,便是笑道:“若是真京城不好買,咱們的商行是有貨船的,到時候從別處買一船回來,五天的功夫也就能運回來。”

陶君蘭倒是沒想過這個法,當下頗有些眼前一亮之感。笑道:“那好,那就趕緊去買。既是買,性多買些,畢竟不只是咱們府上買不到。到時候相熟的人家,能幫還是該幫一把的。”

劉恩笑著應了,又問陶君蘭:“側妃可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吩咐?”

陶君蘭想了想,便是將中秋節的時候康王的提議說了:“你說,有沒有法能讓這事兒成真?”

劉恩微微有些詫異,沉吟片刻后卻是搖搖頭:“這事兒怕弄不好就成拙了。皇上既是當場沒有表態,那必然是覺得不妥的。咱們這頭再做點什么,萬一露了點馬腳,豈不是害了王爺?到時候王爺這么些年的努力也就白費了。”

劉恩的意思,顯然是覺得按兵不動才是最妥當的。

陶君蘭當然也并不是覺得這樣不好,她心里也明白這才是最穩妥的法。只是她還是覺得這是一個好機會,總覺得應該抓住這次機會。不過既然這會誰也沒有更好的法,她當然也不會輕舉妄動,當下便是點點頭:“那便是按兵不動吧。”

劉恩的動作還是很快的,不過七八日的功夫,炭就已經運回了京城。別的不說,端王府的是盡夠用了。

陶君蘭這才覺得放心了一些,林嬤嬤也是松了一口氣。畢竟,真不夠的話,的確是件難辦的事兒。

天冷下來后,府里的事情也就相對的少了一些——畢竟天冷了,都不出門了,就是采買也不必日日都去了。反正這樣的天兒新鮮肉和蔬菜都是能放一兩天的。所以林嬤嬤也清閑了不少,靜靈也是閑了下來。

林嬤嬤忽然提議讓陶芯蘭一人管家試試看。

陶君蘭心里明白,這是林嬤嬤覺得可以放手讓陶芯蘭自己鍛煉鍛煉了。這也是為了陶芯蘭好——以后嫁出去了,管家的時候總不可能再讓人幫襯著。總還是要一個人挑起擔的。

陶君蘭應了這事兒,一則是給陶芯蘭機會,二則也是讓林嬤嬤歇一歇。林嬤嬤是個負責的,這些日眼見著人都瘦了些。

她也不是木頭,自然知道林嬤嬤的好處,當然也會想著回報。畢竟,雖說是后的吩咐,可林嬤嬤做到這個份上,可不僅僅是吩咐兩個字可以概括的。

陶芯蘭倒是也是不發憷,聽聞了這話之后,便是一口將事情應承下來,笑道:“你們且歇著,瞧我的。”

眾人頓時都樂了。林嬤嬤笑著打趣:“果然是有管家奶奶的風范了。等到將來嫁過去,想必你婆婆定會滿意的。”

陶芯蘭這頓時便是臉頰緋紅起來。

不過從那時之后,陶芯蘭便是果然一人攬了事兒,徹底讓林嬤嬤等人都清閑下來。

閑來無事的時候,陶君蘭也叫了眾人過來吃茶嗑瓜烤火。一起聚著說說閑話什么的,日也就打發了過去。不然這漫漫冬日冷的要死又該如何打發得了?

靜靈瞧見了桃枝每日過來看果姐兒,也覺得熱心了些:“和紅渠要好?怎么的不見紅渠死的時候她多傷心?倒是巴巴兒的就搬出去了。這會來看果姐兒倒是用上了這個借口。”

雖說如今靜靈性更冷了些,可是說話卻還是和以往一樣犀利得很,字字句句都是正中要害之處。

陶君蘭笑看靜靈一眼:“你這嘴倒是咱們府上第一厲害的。”

靜靈沒理會陶君蘭,自顧自的翻了一下炭盆里的花生。待到翻好了,這才又慢慢開口,帶了幾許疑惑:“說起來,你倒是不覺得她熱心了?”

“她怕是想要親自養果姐兒呢。”陶君蘭輕聲替靜靈解惑。說到這一茬,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兒,便是問靜靈:“我且問你一事,你如實回答與我。”

靜靈微楞,隨后哂笑:“我如何要騙你?”若是以前或許她還會,可是現在……何必呢?她早不過是混日罷了。

陶君蘭肅穆開口:“桃枝告訴我,她是喝過絕育藥的,你是不是也喝過?”這話是自從她聽桃枝說了那番話之后便是有了猜測的,畢竟靜靈以前的性可不是這樣的。若是她沒記錯的話,靜靈的性是在成了李鄴姨娘之后不久才變了的。從那之后,靜靈性不僅清冷起來,連掐尖要強也沒了。甚至于連寵都不爭了。

若是真沒發生點什么,她卻是半點兒都不相信的。

陶君蘭懷疑,靜靈和桃枝的情況是一樣的。因為只有這樣的原因,才能將所有的事情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而靜靈的面色則是在那一瞬間便是徹底變了。方才還淡淡的神色,頓時變得鐵青。靜靈死死抿緊了唇,手指也是收緊了,卻是一言不發。

看著靜靈這幅情景,陶君蘭哪里還有不明白的?當下什么都明白了。縱然不是她親身感受,她卻也是覺得苦澀異常。李鄴的確是挺無情的,雖說他對她好溫柔,可是卻是也因為這個而對比出他對旁人的無情。

靜靈畢竟伺候了他許多年,卻沒想到……

陶君蘭都忍不住替靜靈覺得有些心寒,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也無情了——”

“這是交換。”靜靈一怔,隨后換換開口,語氣雖說帶著苦澀,卻也不算是過傷心難過:“當初我想選了這條,也是我自己求的。倒不是他無情。不過,他也的確無情就是了。不放在心里的,連多余的關注都不肯給。”

雖說靜靈沒說得明白,可陶君蘭卻也是隱約猜到了當時的情況,倒是覺得心里好受了些——任誰也是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是個無情的人罷?

不過,她還是很憐惜靜靈就是了。一個女人,重要的不僅是有丈夫和家,還有孩。沒了孩,這日冷清清的還有什么趣味?更不要說臨老了連個指望都沒有了。

陶君蘭嘆了一口氣。

“現在想著我的確是糊涂,為了一時意氣,竟是做出這樣的蠢事兒。”靜靈自嘲一笑,面上的神色卻是淡淡的,眼底更是帶著超脫的淡然:“罷了,反正這樣也挺好,日就這么過著就是了,也不必再像是以前那樣患得患失,倒是逍自在。”

陶君蘭張了張嘴,怔怔的說不出話來。

“等到我徹底放棄了王爺,我才算是明白過來,這么多人里,倒是只有你是跟我說了真話,對我用了真心。”靜靈捂住臉深吸一口氣,似有些冷的瑟瑟抖了起來:“可笑的是當日我在宮里還用那樣的手段對付過你。后頭更覺得是你阻了我的。”

陶君蘭伸手輕輕握住了靜靈的手,聲音柔和:“以往的事兒,過去了也就過去了。”如今她們不也相處得挺好?至于前塵往事,忘記了對誰都好不是么?畢竟,難得糊涂啊。若真處處都要計較,處處都要記仇,只怕她是半個能用的人都找不到了。

誰也不是圣人,誰都有私心。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靜靈的顫栗慢慢的緩和過來,陶君蘭這才收回了手。

“讓你瞧笑話了。”靜靈鎮定的摸了摸眼角,卻明顯是故意做出來的鎮定,她的眼神還是有些閃躲和羞澀:“不過這些話說出來了,我心里倒是好受了許多。”

陶君蘭聞言不禁微微一笑,“既然是心里舒服了,日后這事兒也就慢慢忘了吧。”

靜靈點了點頭。隨后跟隨著丫頭去洗了臉。待到洗了臉過來,卻是發現陶君蘭已經將她烤的花生都吃光了,便是忍不住笑:“你倒是嘴饞。也不怕吃多了上火!”

陶君蘭嬉笑一聲:“才吃了這么點兒,哪里就能上火了?再說了,我若不吃,放著也是烤焦了。”

靜靈也不是真計較,不過是故意取笑罷了,當下又重新挑了花生放在火盆上。然后和陶君蘭說話:“說起來,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兒,我記得當初桃枝的確是和紅渠十分要好的。聽紅渠那意思,桃枝還是那個給她出主意的。”

陶君蘭也是知道這個的,當下點點頭:“可不是?可誰也沒想到,紅渠死了之后桃枝會是這么一個樣。”

“不過,桃枝在紅渠懷孕時,倒是真對紅渠十分好。聽說每天吃鯽魚對孩好,可愣是每日問廚房要了新鮮的鯽魚,讓人看著火給紅渠燉。”靜靈嘲諷的笑起來;“紅渠害喜的時候,桃枝每天變著法的讓紅渠多吃。那可是比貼身的丫頭都還照顧周到了。我原還想著,沒想到一個是后的人,一個是皇后的人,倒是也能攪合在一起,莫不是真住在一起事件長了,倒是跟一家人似的了。”

卻是怎么也沒想到,紅渠剛死,桃枝也就跟忘了那些情誼似的了。

陶君蘭眉頭微皺。就在聽了紅渠這些話之后,她心里忽然就有了一個猜測。雖說有些荒誕不經,可是卻也不是真就沒那個可能。

陶君蘭無意識的撥弄了一下桌上的花生殼,輕聲問靜靈;“你說,紅渠真的有必要要害我么?而且,她也的確是早產了,當時差點就死了。若不是有年老參吊著命,又請了醫過來,她只怕那日就死了。更談不上后頭誣陷我的事兒了。”

靜靈也是個聰慧的,一聽這話便是隱約猜出了陶君蘭的意思,當下神色微微變,語氣都有些遲疑:“你是說……,不過也不是不可能。至少,紅渠早產這事兒是沒查個明白的。”

陶君蘭點了點頭:“后頭我們只當是紅渠故意的,可是現在想來,卻是又覺得疑點重重。紅渠為什么早產了?她都那般了,如何還能想到要害我?”

除非,她有同伙,或者根本她就是受害人。若是后者的話,只怕就是寶船監冤枉了紅渠。可是寶船監是皇帝跟前的人,他難道真的就被蒙蔽了?還是說,他是在故意袒護某些人?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陶君蘭只覺得身上立刻便是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若她的這個猜測是真的,那事情就復雜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復雜。寶船監是誰?那可是皇帝的親信,誰能收買皇帝的親信?若不是人收買了,那皇帝是什么意思?可若真是被人收買了,那以后還能相信誰?皇帝怕都是會有危險的。

想著這些,陶君蘭將自己給嚇住了。

靜靈瞧著情形不對,忙喚道:“這是怎么了?”

陶君蘭慢慢回過神來,苦笑了一聲后木然道:“事情只怕是嚴重了。”

這會,她就是想再查,只怕也是無從查起了。畢竟都過了這么久了,什么證據都沒了。還怎么查?而且,紅渠也是下葬了,她就是想在看看紅渠到底是不是真的自殺,也是沒法了。

陶君蘭陡然生出一股懊惱和煩躁來。

“這事兒茲事體大,咱們還是先不要告訴任何人得好。”靜靈還沒像是陶君蘭那樣想得深,所以還能保持住鎮定和淡然。

陶君蘭點點頭,“絕不能走漏了消息。”

性談話的時候,也只有紅螺和水紋在旁邊伺候,紅螺自然是不必說。至于水紋,倒也是個聰慧的,敲打一番再讓人看緊一點,也不會出什么事兒。只是卻是怕靜靈那邊的丫頭——

“你放心,我的丫頭也是能信得過的。”事關緊要,靜靈連尊稱也不叫了,直接就開了口。

陶君蘭點點頭。“既你這樣說了,我也沒什么可不放心的。”

想了一想,陶君蘭又吩咐:“你替我悄悄地觀察觀察桃枝。”

桃枝的態實在是過可疑了一些,或許是能作為突破口的。至于她么,則是打算想法將當初伺候紅渠的人都再買回來。紅渠到底做了些什么,縱然丫頭們不可能全部知道,可總也會有些蛛絲馬跡的。憑著這些蛛絲馬跡,或許能拼湊出當時的情況和事情也未可知呢?

有了這樁心事,陶君蘭自然是不可能再像是以前那樣悠閑了。甚至于這事兒她連林嬤嬤也沒告訴——林嬤嬤畢竟是公里來的,并不是原就是端王府的人。所以,她多少也是要有所保留的。

不過陶芯蘭那兒她卻是沒瞞著,姐妹兩個還討論了一番。不過陶芯蘭的想法,倒是和她的差不多。

既是要監視桃枝,那么少不得就要讓陶芯蘭幫忙。不過,想要讓林嬤嬤不發現這事兒,卻是又要看陶芯蘭的本事兒了。

陶芯蘭一口應承了下來。又悶悶的對陶君蘭道:“姐姐,你過得都是什么糟心日?若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覺得最該埋怨的還是李鄴這個姐夫。若不是跟了李鄴,自己的姐姐又怎么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而且,端王府之所以出現這么多的事情,又未嘗不是和李鄴的妻妾多有關系?先是劉氏,接著是蔣玉蓮,再來是紅渠,桃枝……,還有完沒完了?這樣糟心,日如何還能過的下去?

面對陶芯蘭氣嘟嘟的樣,陶君蘭有些無奈,最后只打了個比方:“即便是嫁了別人,你又如何保證我就不會遇到這些事兒?內宅陰私,可不是只有端王府有。康王府,宮里,哪一個不是比這里更亂更嚇人?”

“可若是一般人家,總會好些。”陶芯蘭堅持到。

“家家有本難念的經罷了。”陶君蘭微微一笑,“陳家那樣的,畢竟是少數。以我當時的情況,要么就只能找個平頭姓,要么就只能給人做妾或是填房。你說,又比現在好到哪里去?”

陶芯蘭咬著唇不說話。

陶君蘭板起臉來:“他畢竟是你姐夫,你這般說他,又何曾尊重過他?還是說,你心中和旁人一樣,認為他不過是個廢物?所以根本不必給他尊重?你若真有這樣的想法,干脆連我這個姐姐也不認就是了!”

陶芯蘭大驚失色,眼眶也漸漸紅了,“我,我……”“嫁雞隨雞,嫁狗隨狗。我既然跟了他,不管吃苦喝蜜,那都是應該的!”陶君蘭雖說心疼,可還是繼續嚴厲的說下去:“他對我的好,難道你都瞧不見?你只覺得我委屈,可又何曾想過,他也是身不由己?你也是要定親的人了,你難道以后就這么對你的丈夫?若有不順心,就只埋怨他?卻不想如何才能齊心協力將日過得好?”陶芯蘭慢慢低下頭去,看不清神色。可眼淚卻是吧嗒吧嗒的往下飛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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