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鳴宮闕第307章 杏兒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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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7章 杏兒


更新時間:2015年12月31日  作者:顧婉音  分類: 古代言情 | 宮闈宅斗 | 顧婉音 | 鳳鳴宮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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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紅蕖到底還是難產了,而且情況不容樂觀。

醫讓準備參片含著。

陶君蘭立刻就讓人去庫房取了一株年老參來,當即切出片來,又將參須全都切下來熬了參湯給紅蕖灌下去。

喝過參湯之后,紅蕖的精神頭明顯的好了一些,在醫針灸之下,到底是憑著這一口氣使勁將孩生了下來。

產婆抱了孩出來報喜,陶君蘭卻是顧不得看一眼,便是忙問:“大人如何了?”

產婆卻是不敢打包票,只支支吾吾的說不知道。

一聽這話陶君蘭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怕紅蕖的情形是不好了。不然的話,產婆哪里又會是這么一個態?苦笑一聲,她忍不住念了一句佛:“愿佛主保佑紅蕖吧。”

生孩就是做娘的踩在生死線上,一腳在活,一腳在死。稍有不慎,便是只能去見閻王爺了。

陶君蘭又嘆了一口氣:“怎么端王府的女人生孩,就沒有一個是順順利利的呢?”劉氏就不說了,一直在保胎,最終還是提前生產,也折騰了那么久。而她呢?也沒好受順利到哪里去。

如今紅蕖又是這樣,她都有點兒莫名覺得害怕起來。唯恐自己將來也遇到這樣的情況。

“是男孩還是女孩?”目光掃到了襁褓上,陶君蘭縱然沒什么心思,也是打起精神來問了一句。

產婆笑得有些訕訕:“是個千金。”一般這樣的情況,生女兒和生兒是兩種截然不同的紅包,更不要說這種大人說不定不保的情況了。這時候,估摸著主人家火大著呢,至于賞錢就更不要提了。

陶君蘭勉強笑了笑,還是讓紅蕖看著給了賞錢。不過卻也沒更多的關注孩,只是巴巴的看著產房的門口。

過了許久,醫總算是一邊擦汗一邊走了出來。

陶君蘭立刻便是出聲:“情況如何?”

醫忙笑道:“母平安。雖說失血多了些,可到底是保住了性命。接下來好好休養,想來也就沒事兒了。”

陶君蘭頓時就覺得心里懸著的石頭徹底的落下了。當即聲音都大了許多:“賞,伺候紅蕖的都賞二兩銀!”

又讓人將醫送出去后,陶君蘭便是捉摸著要見一見紅蕖。畢竟,摔跤時候的情況,只有紅蕖自己最清楚。若是紅蕖和她一樣,那么也就說明那的確是一早就布置好了的。而且,還有些別的事情要問。

待到紅蕖從產房轉移到了臥房,陶君蘭便是忙不迭的去見了紅蕖。

紅蕖雖說累,可卻還沒睡過去。

陶君蘭進去的時候,紅蕖正哭著呢。她一愣,下意識便是問道:“好不容易母平安,這又是哭什么?”

紅蕖咬著唇不說話了。不過陶君蘭卻是一下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緣由:紅蕖費了那么大的功夫才懷上了孩,甚至不惜違背李鄴的意思。可見她心里應是想要個兒的。至少,這么一來就算紅蕖將來失去了寵愛,也還有兒傍身。可是現在偏偏是女兒……紅蕖心里應該是十分失望和懊惱的。

所以,有這樣的反應也并不奇怪。

“也沒什么可哭的。就算是個姑娘,那也是端王府的千金大小姐。是正兒八經的長女。雖說將來要嫁出去,那也是十多年后的事情了。再說了,即便是她不能一直留在府中,可也是替你添臉面的。”陶君蘭嘆了一口氣,難得的緩了語氣勸道:“能母平安,你又有什么可不知足的?若是我,高興也來不及呢。”

紅蕖約莫是情緒著實激蕩,一下也顧不上尊卑了,張口就道:“側妃有了兒,自是和咱們這些命苦的人不同的。”說完這句話,紅蕖的眼淚便是又洶涌了起來。

“我和你又有什么不同?我也是宮人出身,說起來你倒是比我更享福呢。你至少一直也沒去過浣衣局那樣的地方受罪。而進了端王府之后,也沒人給過你苦頭。雖說不得寵,可也錦衣玉食,是做主的。”陶君蘭覺得紅蕖的想法有問題,忍不住開口說了這么一番話。

若她是紅蕖,她的確也會滿足了。

“享福?側妃可真會說笑。”紅蕖激動起來,臉色都有些漲紅,冷笑一聲便是言辭犀利道:“王爺他一直就沒正眼看過我和桃枝!你知道我們守了多久的活寡?你又知不知道,我為了懷這個孩,費了多少功夫?每一次當著人的面兒喝下避湯,回頭立馬去摳喉嚨吐出來!那其中的難受你又怎么會明白?你懷孕了,王爺就差把你捧在手心里了。可我呢?一樣都是人,憑什么差距這樣大?”

紅蕖眼里閃爍的全是不甘心和憤怒的光芒:“憑什么你能擁有王爺的寵愛,我們只能每天晚上都冷清凄慘?”

“是你們自己選的。”陶君蘭的聲音冷下去:“有這樣的結果,又能怪得了誰?若一開始你不想著攀高枝,你又如何會這樣?摳喉嚨難受,可也是你自己選的!你明知道王爺不想要你懷孕,你卻依舊做出這樣的事情,又能怪得了誰?”

“一樣是姨娘,靜靈是什么樣?你又是什么樣?”陶君蘭冷笑一聲,咄咄反問。

“反正都是你搶走了王爺的寵愛,你自是有恃無恐了。”紅蕖的態,簡直就能稱得上是冥頑不靈了。

“罷了,也不說這些了。”陶君蘭忽然發現自己著實挺幼稚的,何必跟紅蕖爭論這些?“反正女兒是你的,你愛生氣就去生氣罷。”

紅蕖便是不吭聲了。

許久,見紅蕖的情緒平復下來,陶君蘭便是這才又緩緩開口:“我聽說,你是摔了一跤?在哪里摔的?怎么摔的?可還記得?”

紅蕖見陶君蘭這樣問,她也不糊涂自然也會有所聯想,當下一下就反應過來:“有人故意害我?”

紅蕖這會的架勢,用怒發沖冠來形容,倒是半點不虛假了。

當然,換成是誰,估摸著也都是會這樣憤怒。

陶君蘭點點頭:“我只是懷疑罷了。因為我也在院里摔了一跤,就在那個水塘上的木橋上頭。剛走上橋沒兩步。”

紅蕖有些激動,目赤欲裂:“我也是在那里摔的。當下腳一滑,丫頭沒扶住我,我一下就摔得坐在了地上。好半晌才緩過來。即便是至今,尾椎那兒也有些發疼。”

“你沒叫人看看?”陶君蘭皺了皺眉,覺得紅蕖也大意了些;“你就不覺得蹊蹺?”

紅蕖也是懊惱后悔:“我只當是我自己腳滑了。并沒有多想。”

“罷了,那如今你回想一下,覺得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沒有?”陶君蘭擺擺手,示意紅蕖也別光顧著懊惱和憤怒。

紅蕖點了點頭:“如今再想,的確覺得奇怪。平日里從那兒也不知要過多少回,怎么的今兒就摔了。”

“每日你都要從那兒過?”陶君蘭抓到了重點,狐疑的問了一句。

“嗯,產婆說要想順產,盡量平日里也要走動一番。桃枝也這么跟我說的,我便是每天上午都在院里走幾圈。那地方是回屋的必經之,我自是要從上頭過的。”紅蕖低聲回答,“今日自也是不例外。不過今日比起往日卻是走得急了一些,當時我聽聞屋里有個丫頭偷了我的金簪,一時氣憤便是走得有些快,想著回屋去責罵丫頭。”

陶君蘭聞言頓時皺眉——好好的,怎么又折騰出這個事兒了?不過也是,若沒有這件事情,紅蕖若是和平日一樣慢慢走的話,倒是也不見得就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事實上,若不是走得急,只怕能不能發現地上被人動過手腳都不知道呢。

不過,也是巧合了。怎么的,偏偏就在今日,偏偏又在紅蕖溜達的時候就出了這事兒呢?而且,金簪被偷了雖然也不是什么小事兒,可也著實不是什么大事兒。也犯不著巴巴的去告訴紅蕖。大可以等著紅蕖回去了再處置。反正,丫頭被抓住了,人始終是在那兒的。

這般想著,陶君蘭的眉頭自是皺的越發的緊了。

“偷金簪的丫頭呢?給你報信的人又是誰?”陶君蘭蹙眉問了這么一句。

紅蕖也回過味兒來,咬牙切齒一番后卻是哭喪起來:“那丫頭我已經讓攆出去了。這會卻是不知道在哪里了。至于報信的——是我屋里的杏。”

“嗯,”既然報信的人在就好說。至于偷金簪的丫頭,倒是不那么重要了。畢竟,這個事情,最關鍵還是在報信的人身上。“回頭我就先將帶走了。”

紅蕖自是沒有不同意的。

事情也差不多問完了,陶君蘭自也沒多待下去,淡淡吩咐一句:“好好養著罷。不管怎么說,有個孩也算是有個依靠了。”陶君蘭出了屋之后,就立刻吩咐人將帶到了自己跟前。只是卻也沒當著眾人的面兒問什么,只是帶回了自己的沉香院。待到回了沉香院,陶君蘭只覺得的自己渾身都是疲的。整個人說不出的累,坐在椅上,簡直都不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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