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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所以抬起昏迷過去的人的手,在罪狀上簽字畫押,而后笑笑,讓人將韓秋月丟回去。
手里的兩份罪狀已經完全弄完了,回來交給恭親王就可以了。
至于徐三和馬氏,映雪小姐沒有追究,只是將人關押大牢,允諾足一月之后就放出去,何所以便派了人進去開導二人,將事情的嚴重程度挨個講解了一遍,說的馬氏在牢房里痛哭流涕,只呼對不起映雪小姐,是上了歹人的當,徐三最后考慮清楚了事情的緣由,也很自責,他一直都是受侯爾蒙蔽,卻沒想到,侯爾的背后竟然還有人指示!!差點就鑄成了打錯了!
他懊悔的撐著額頭,恍若一尊雕像一般,靜靜地坐在牢房里,馬德龍看了一眼,便將前來游說的人帶走了,徐三不是不講理的人,看來他已經在反省了。
事情解決之后,年關將近,恭親王府內也十分熱鬧,夏凝遠的心情也十分好。
這是第一年,他跟媳婦兒兒子一起過年的第一年,他怎么能不高興?
王府長史更是乖覺,直到映雪小姐就是王爺心尖尖上的人,二話不說直接把自己手里的賬目雙手奉上,過年了,這怎么過,錢怎么花,到底還是得王府的女主人說了算不是么?
對于長史這一舉動,夏凝遠很高興,狹長鳳眼微微瞇起來,透出幾分贊賞,長史心中暗爽,一整天都很高興,腳底生風,跟要飛似的。
韓映雪更處理完華碩苑的事情,就要繼續處理王府過年的事宜,畢竟她沒經驗,只好找來周氏幫忙,畢竟以前韓府過年,都是周氏在打理。
周氏拼了口茶,住了幾天之后她已經完全適應了這里,畢竟這王府不過是別院,真正的恭親王府就在長安。
“過年自然要買炮竹、燈籠,各種門簾對子,還有發給下人的紅包,各種衣料,吃食,王爺的幕僚們也要分發東西,年夜飯,大年初一來拜年的人要分發的糖果禮物……”
周氏一點點的說著,小丫頭就神情專注地一點點記者,記得她焦頭爛額。
好多,好亂啊,過個年怎么這么多東西!!
“王府不比咱們家,咱們家過年沒有這些幕僚什么事兒,宅院小自然東西也少,王府不一樣,采辦的東西還不能掉價……”
周氏抿了一口差,笑盈盈的,眸子里滿是閃爍的光滑。
恭親王能讓映雪做這些事情,就能證明映雪在她心里的分量,自然也能在最快的時間讓整個王府里的人都知道,誰才是這里的女主人!
周氏翹起嘴角,本來想交代的事情卻沒有交代出口,因為她相信,女兒一定自己能處理好。
立威,雖然映雪還不是名正言順的恭親王妃,但是立威,必不可少!下人就是下人,得自己知道分寸,做好該做的事情!
韓映雪沒工夫想那么多,她現在一個頭兩個大,光王府的賬目就看得她頭疼,還有給幕僚的禮物,這東西也不能隨便給,自然是越有功勞,越親近王爺的給好東西,反之則給些銀兩布匹便可。
韓衍之拉著妹妹的小手走進來的時候,看到忙的一個頭兩個大的母親,倆包子很乖巧的沒說話,肉包子走到娘親身邊,鉆到娘親懷里,瞧著桌子上的名錄,仰頭道:“娘親,衍之幫娘親好不好?”
韓映雪聞言眼珠子一亮,干脆分出一部分簡單的給兒子,果然沒多久小包子便做好了地給她,她瞧了一遍,竟然沒有錯誤,便又找了些事兒給兒子做。
真不愧是王府內教育出來的小世子,年紀這么小便能做這么多的事情,想想自己四歲的時候還上幼兒園啥都不知道呢!
韓秋水在一邊眨巴著大眼睛,安安靜靜的坐了一會兒,便嘟著嘴:“娘親,秋水也想幫忙么……”
韓映雪拍拍女兒的腦袋,笑著遞給她紙筆:“那秋水畫好看的畫兒給娘親看好不好?娘親看了就不累了哦!”
“好!”韓秋水來了精神,鋪開紙張露出可愛的笑容:“秋水要畫好多好多的畫,讓娘親每天都高高興興的!”
“好乖!”
韓映雪摸摸女兒的腦袋,拉著兒子埋頭奮斗。
至于周成……
被韓映雪抓包去研究綠洲娛樂城的項目了,這里有天然的沙丘,自然是滑沙的最好地點,另外因為有一同建造翠華山娛樂場的經驗,這件事情沒有比周成在合適的了。
只是現在正值寒冬,雖然不能馬上動工,但是前期準備還是可以做的。
呼嘯的風雪之中,馬車內的周成凍得臉蛋通紅,一邊洗著鼻涕一邊為自己默哀,喵了個咪的,就知道表妹的便宜不好占,就吃了那么點東西,現在就要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來償還,虧死了啊!!!
周成摸了把鼻涕,馬車停在王府門前,他打著哆嗦走下馬車,便看到同樣處理公務回來的王爺。
同樣都是在風雪交加的夜晚,他坐著馬車都凍得渾身哆嗦,而恭親王卻騎著高頭大馬頂風冒雪而來,漆黑的大氅黃若是盛開在夜色之中的妖艷花朵,被風撩撥著翻飛出里子紅刺目的顏色,恍若是噴灑在雪夜之中的鮮血一般,刺得人眼睛生疼,朱紅高門通紅的燈籠映照出男人俊美妖嬈的面容,雪花落在他的肩頭,他卻好像沒有感覺似的淡漠翻身下馬,身條頎長,氣質卓然,即便是如此寒冷的北疆之冬,也絲毫侵吞不了此人的氣勢,只會顯得這個人更俊美,恍若是冬日的妖精一般迷人。
周成哆嗦了一下,連忙下跪行禮:“草民見過王爺!”
夏凝遠淡漠的嗯了一聲,將馬鞭丟給無常,踏步走了進去。
周成看著男人漸漸遠去的背影,吸了吸鼻子,不免感慨,同樣都是男人,為什么抗寒能力差的這么大呢?
而此時,一騎馬隊正馬不停蹄的從京城往張掖而去,為首的正是官拜刑部同知的王明志。
“加快速度,要盡快趕往張掖!”
“是!”
隨著一聲應和,馬蹄踏破了潔凈無一物的雪層,疾馳而去,只在雪地上留下一行馬蹄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