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
桐姨一邊狠狠的抽著,一邊數著,每落下一下,這個女人都會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身子跟著微微瑟縮一下。
桐姨是跟著母親來的奶媽,留下之后便做了粗使婆子,專門干些小丫頭做不了的粗話,自然下手的力道很重,幾下便將女人的后背打出了血花。
只可惜,父親因為孩子過于疼惜這個女人,才不過給了區區十下!
韓映雪瞇起眼睛,冷哼一聲,等到桐姨打完了才轉身離去。
比起娘先前在鬼門關轉的那一圈,這區區十下真的不算什么,但也希望夏玲蘭能好自為之,不要再想著找母親的麻煩!如果不然,還有她的好果子吃!
離開的時候,夏玲蘭的衣服早已經被冷汗浸透,汗漬染了傷口帶出一陣越發深刻的痛感,她瞇起眼睛,確定四周沒人了才開始怒罵:“韓映雪,你這個小賤人,小賤人!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我夏玲蘭這輩子都跟你沒完!嗚嗚嗚……韓映雪……”
秋兒這時候才連忙奔了進來,看到小姐這幅模樣忍不住淚流滿面:“小姐,秋兒幫您擦擦。”
才要動手給人收拾,卻被夏玲蘭一巴掌甩的結結實實,后背因為胳膊的動作而火燒火燎的疼,但夏玲蘭還是止不住怒罵:“賤蹄子滾到哪兒去了?你就不知道收拾一下藏好了,還被人抓了個正著,你是不是想盼著我早點死!”
秋兒捂著臉,眼睛里滾出淚花:“沒有啊小姐,秋兒、秋兒也沒想到會這時候來啊,老爺平日里都很少進咱們屋的啊,嗚嗚……”
“那你方才去哪兒了?”
“是、是蕓姨娘來叫我,說她還是想跟著小姐您的,嗚嗚……”
“小蕓?”夏玲蘭咬牙切齒道:“小蕓,現在連你也欺負我?好,那咱們就誰都別想好過!”
女人的嘶吼響徹夜空,連隔壁的小蕓都能聽到,她瞥了隔壁的院子一眼,輕笑一聲,攏緊了衣服。
低頭摸摸肚皮,能不能上位就看這里爭不爭氣,有了兒子,夏玲蘭就能淘汰出局!
所以,你也就現在能兇一兇便是了。
韓映雪踩著園子里的小路慢慢往外走去,黑暗之中,兩雙眼睛帶著怒意靜靜的看著她遠去的背影。
韓秋月皺緊了眉頭,韓子媚已經淚流滿面:“姐,我們去看看娘吧!”
“嗯,好。”
“子媚,你記著,我們同韓映雪不共戴天!”
“嗯!”
韓子媚重重的點了點頭,將姐姐的話印刻在心里,可她們就沒想過這事情的起因就是因為夏玲蘭想要殺掉周氏,且還不知道悔改。
姐妹二人帶著深深的怨恨去了夏玲蘭的房間,跟著秋兒一起給人收拾干凈,上藥的時候才發現屋子里根本就沒有藥,且銀兩也都被老爺拿走,屋子里更是連半點能當藥錢的東西都沒有。
幾個人見狀更是氣的咬牙切齒,卻不知道這是周氏有意如此,直到第二天,周氏才叫來莊友給人抓藥看病。
韓瑜州回到書房,便將人都趕了出去,他要好好的問清楚女兒,畢竟這件事情關系到韓府整個家族的門面。
周氏離開之前回頭看看男人,道:“老爺,莫要動怒,注意身子。”
韓瑜州笑著點了點頭,出了夏玲蘭的事兒,他現在對于周氏還是很滿意的,只除了這個妻子并未給自己留個男根這一點而已。
出了門,看看女兒安靜的等在門外,周氏這才拍了拍她的肩膀,卻見小人兒仰頭沖她淺淺一笑:“沒事的娘,我沒做過的,就是沒做過,誰也別想誣陷我。”
周氏這才點了點頭,本想在門外等著,但是想想這樣似乎不太好,也只能轉身,回正廂等消息去了。
韓映雪推門進去的時候,韓瑜州正坐在書案后處理公務,見女兒進來,他面色平靜的將人叫到跟前,道:“爹爹保證不動怒,你且好好說說,云生回來之后你都去了哪里,見了誰?”
“女兒去河邊散心,在涼亭里見了夏凝遠,他還給了女兒一籃子點心,夏凝遠走了之后,太子出來跟女兒說了幾句話,女兒便回到席位上了。”
“誰?你說誰給你的點心?!”韓瑜州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夏凝遠啊。”韓映雪眨巴眨巴眼,爹爹不認識這個人也很正常吧?畢竟她也不清楚他到底是做什么的,總覺得神神秘秘又好像整日無所事事似的,反正古代的官職她也弄不懂,管他是做什么的。
夏凝遠……還啊……
韓瑜州只想流淚,閨女啊,恭親王的名諱你怎么好隨便掛在嘴邊啊?
于是他沉下臉道:“誰準你直呼他的姓名的?”
“夏凝遠啊,他這么說的啊。”
小丫頭睜著一雙茫然的大眼睛,讓韓瑜州覺得特別二……
他忍不住伸手捂住臉,心道,看來這婚事妥妥的是板上釘釘了,如若不然,怎么會允許閨女直呼其名?旁人要是這么干的話,妥妥的是要掉腦袋的。
于是老爺子也就自動忽略了那句后來見了太子,順便也將女兒私會野男人這些胡言亂語直接丟盡了爪洼國。
什么私會男人?那是恭親王在增進二人的感情。
“那你喜不喜歡恭親王啊?”
韓瑜州笑瞇瞇的問女兒。
“不喜歡啊。”
韓映雪回答的十分堅定。
韓瑜州扶著額頭,他已經沒有力氣再問下去了。
“回去休息吧,這幾日好好跟先生學學酒令,好歹也是名門千金,不可再丟韓家的人!”
韓映雪這才吐了吐舌頭,笑瞇瞇的轉身離開了。
周氏在正廂坐立難安,她十分擔憂,就怕韓瑜州一怒之下再給女兒十棍,女兒才十二,細胳膊細腿,當真是受不起。
擔心的時候,見小丫頭蹦蹦跳跳的回來,臉上還掛著笑,她這才放下心來。
而此時,東宮內,凌宇將一個小小的瓷瓶雙手奉給夏銘淵。
“殿下,怕被他們發現,屬下只從一瓶香中取了一點。”
男人笑瞇瞇的拔開塞子,湊到鼻端聞了聞,香味撲鼻。
“這一點,足矣!”
燭火下俊美的男人露出陰沉的笑容,與他溫潤的外表形成了極大的差異。
新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