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錢?
韓映雪搓搓爪子,暗自思量,這難道都是討了太皇太后歡心的連鎖反應?那她該要還是不該要呢?
瞧著小人兒猶豫的模樣,夏銘淵的眸子里卻多了幾分賞識,才十來歲就已經能有這份心思,只能說明這小丫頭很知書達理。
“拿著吧,到時候給母后的花豆,打些折扣便好。”
說著夏銘淵便道:“走,我帶你去看看鋪子,你不要嫌棄就好。”
韓映雪連忙跟上,打折?這個可以有。
出了朱雀大街,往后又過了兩條街,也是個繁華的路段,且鋪子正在十字路口,來來往往的人很多,還有不少異邦人聚集在這里,似乎是把這里當吃飯娛樂的地方了。
三層的門面,裝修的也很漂亮,只是比起茶草園少了幾分特色,但韓映雪還是愉快的接受了,畢竟這地腳也不錯。
簽了字據,謝過太子殿下,小丫頭便高高興興的回家了,夏銘淵瞧著人遠去的背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接觸不知道,其實小丫頭還是挺有意思的。
“皇叔,您的眼光確實不錯。”男子輕笑一聲,瞥了眼自己的鋪子,這才慢慢的轉身離去。
韓瑜州下了早朝,便急匆匆的趕回了韓府。
才進了院子,便見夏玲蘭坐在廊下,眼神哀怨的瞧著遠處開的燦爛的杜鵑花。
這場景讓他想起二人在江南的時候,自己忙得許久未回去的時候,夏玲蘭也是這樣在門口等他。
于是男人的腳步便跟著放慢了些,韓瑜州忽而覺得自己似乎已經很久沒見到這個女人了。
“鈴蘭,看什么呢?”
韓瑜州捋著胡須笑瞇瞇的走過去,夏玲蘭循聲抬頭,見是他,便忍不住揚起笑臉,起身道:“老爺。”
“老爺,妾身好久都沒看到老爺了。”夏玲蘭的聲音頗為哀怨,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韓瑜州酥了半邊身子,樂呵呵的拍了拍她的手,帶著人便去了西廂。
劉權跟在身后,路過正廂的時候,忠叔往這邊看了一眼,而后便回去給周氏報告去了。
夏玲蘭盯著忠叔離開的背影,冷笑一聲,心道:報告去吧,最好吵上一架才好。
冷哼一聲,夏玲蘭將男人領到自己房間里,連哄帶逗,引得韓瑜州哈哈大笑。
“鈴蘭,你的簪子哪里去了?”韓瑜州瞧著她頭頂少了一個的簪子,忍不住問。
“當了。”夏玲蘭垂下視線,做出一副小女人的委屈狀。
“為何當了?”韓瑜州皺眉,韓府又不是養不起,為何要當?
“這不是還要照顧孩子們,我怕銀兩不夠,就當掉了。”
韓瑜州聞言陰沉了臉,家里的銀子都是周氏再管,而今卻讓自己的妾當了首飾養孩子!看來她主母的位置是不想做了!
瞧著老爺生氣了,夏玲蘭便揚起了嘴角,但面上還是道:“不是姐姐的錯,是鈴蘭的錯……”
“好了,你不用替她說話了!”韓瑜州皺起眉頭,起身便走,夏玲蘭也沒攔著,美艷的眸子里飄出一絲陰冷,靜靜的瞧著男人氣氛的離開。
忠叔將老爺的動向報告給周氏,周氏聽完之后神色異常平淡,手里依舊捏著針繡絹帕,只急的忠叔原地亂轉圈圈。
“夫人,您倒是說句話啊!”
“腿長在老爺身上,我有什么好說的?”
“可是……”忠叔有些不甘心,這夏玲蘭堵在門口,不就是為了等老爺的么?簡直就是不要臉啊!
“無妨,只要老爺高興就好。”
她想開了,正如女兒說的那樣,生氣上火不值得,大叫大鬧還正中了夏玲蘭下懷,反正她對韓瑜州也已經失望透頂,愛怎么辦就怎么辦吧。
正想著,已經有人怒氣沖沖的走了進來。
韓瑜州一進門便怒道:“怎么回事?鈴蘭為什么要當了發簪給孩子們用?月銀都沒給她么?”
周氏瞥了眼怒氣沖沖的老爺子,轉頭吩咐:“寧兒,去倒茶,桐姨,取賬本來。”
不一會兒,熱茶賬本奉上,周氏將賬本丟在老爺面前,道:“老爺還是自己看吧。”
韓瑜州怒氣沖沖的翻開賬本,仔細檢查,卻發現銀兩都已經如數交到了夏玲蘭的手上。
周氏順勢取出一個木盒,打開了,推到韓瑜州的面前:“這簪子我也給贖回來了,老爺送回去吧,還能搏個好人情。”
周氏淡漠的模樣卻讓韓瑜州尷尬起來,他連忙笑道:“是我急躁了些,錯怪了茹兒,我這就去那邊說她去!”
說完了,去了夏玲蘭那里質問,夏玲蘭只道:“老爺,妾身初來乍到的,姐姐又讓妾身住南廂,妾身自然會多想,不過好在姐姐心好,把簪子給妹妹贖了回來,只是老爺吩咐的事兒鈴蘭沒有做好,忠叔還在府中,我也就只能委屈劉權先留在我這里了。”
韓瑜州左思右想的,心里的火氣也又壓了下去,看看哭的梨花帶雨的夏玲蘭,只能將人安撫好了才離開。
離開的時候,他忍不住看了看劉權,打量再三才道:“先委屈你在這里住幾日。”
說完了,也轉身走了,可劉權心里面很高興,委屈幾日,是不是幾日之后就不用委屈了?
韓瑜州這一次是心平氣和的來找周氏的,又提及忠叔一事,只說忠叔年紀大了,也該讓他回鄉休息了。
周氏聞言就知道又是夏玲蘭的主意,她冷笑一聲,一抬頭見女兒回來了,便道:“映雪,你爹要忠叔回鄉休息呢!”
韓映雪聞言就知道又是那個女人挑唆的,她便故意驚奇道:“忠叔的家都在韓府了,還回哪個鄉下去?再說,還要再打發他三文錢么?娘,夏姨娘也太給我們韓府丟人了!”
幾句話說的韓瑜州臉色忽青忽白,三文錢?吃頓飯都不止三文錢,還是給老管家的回鄉費用,這、這簡直就是丟人現眼!
但他還是板起臉來道:“總之忠叔年紀大了,管家的職務,我會先交給劉權的!”說完,韓瑜州轉身離去,又去了西廂。
周氏冷眼瞧著男人奔逃而去的背影,冷哼一聲。
韓映雪卻眼尖的瞧見了賬目,忍不住笑道:“賬本都拿出來了?娘,還好我們都做了賬,要不然可說不清了!”
周氏舒出一口氣,揉了揉酸疼的額角,半晌才道:“只是看你爹爹似乎下定了決心,忠叔這么大歲數,能讓他去哪兒呢?”
“無妨,娘,忠叔不行就去我那里,鋪子已經選好了,不就一個破管家么,咱們不伺候了!當我華爍苑的掌柜的,可比管家風光多了!”
太皇太后親手賜的匾,還有比這更金貴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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