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
寧玨有節奏地到處逛,象個沒出過門的小嬌娘般見獵心喜,等她逛了兩個時辰后確實有些餓了,便訂了個包廂用膳。百度搜索给力文学网
等小二擺好膳食,她揮手示意退下后,先是慢慢嘗了幾口,確定那個暗處守護她的女修士也在旁邊用膳后,快速咽了幾口填肚,手一揮,把桌上沒動過的都打包丟乾坤袋里。
她選擇的這間酒樓私密性弄得很高級,而她訂的這個廂房還在三樓處,除了正房門就只能從窗外跳出去。
她當然沒有想到從正房出去。
一開始,她就想著直接從窗外盾走,俗稱‘跳樓’也。
憑著她現在的修為,想要不動聲色的跳樓有點難度,可誰讓她有個非常有‘家底’的師父老祖呢。
從墨玉鐲中取出一張高階符箓‘隱身遁’,這是五階元符,元嬰以下無所察覺其隱匿行蹤。
唯一難辦的是,只要她一出這個廂門,她的氣息就會爆露,如果只是那個女護衛她倒不怕,她怕的是元嬰期的大能長輩們。
她也不是沒有辦法,只是一想到用了那個‘虛偽丹’后,她就要足足一年沒臉以真面目見人了。
比起領‘盒飯’,沒臉見人算個‘鳥’,拼了!
寧玨把墨玉鐲里的一樽拇指大小的玉瓷拿了出來,小心閉氣的倒出來,也不敢吸氣,直接一口吞了,然后猛灌自己茶水。
坑姐哇,她這一輩子第一次嘗到這般‘苦澀臭’的滋味兒!
要知道當知道這‘虛偽丹’的存在時,她當時就只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不好了。可誰讓它的功能確實強大,以她目前的境地,不做改變,估計她走不到赤巖城門好不!
嗚嗚嗚,美貌誠可貴,美食價更高,若為自由故,兩者皆可拋!為了掌握自己的命運。她拼了!
從鏡中瞧著自己已變成了一個小黑妞,頭發枯黃,臉黑中帶青灰,連裸露的皮膚都顯得粗糙難堪。華貴的衣裳襯得這黑娘子不倫不類的,寧玨此刻覺得自己真的要醉了醉了!
麻木著臉給自己換了身中低檔的衣裳,再把頭上的首飾都下了,只釵著一只木杈,檔次立馬下降了。成為了很普通尋常的小小女修士。
讓自己的修為在明面上只露出煉氣七層的修為,眼見時間過了快過了一刻鐘了,她立馬把隱身遁拍在自己身上,確實自己周身無誤后,直接往窗外跳了下去。
剛好窗下就是一條幽靜的小巷,盡量避著人群,她專挑行人稀少的小巷后街遁走。不是她不想上屋頂逃走,她當然知道從屋頂上走眼界更遼闊更迅速…可是她不能上,要知道一般城府內的樓房頂上都設有結界,并不是她這種小修士想上就能上的。
只用時不到半刻。她就從‘為食居’的小巷里遁到北城門,幸好出城時不用令牌,她尾隨著一輛油布馬車后面出了城門。
這條官道是面向壑巒山脈西北處方向,連著著下一個城鎮,是為最安全的路線了。
可她的目的是陰君都城,如果真從官道上行走,以她的腳程走上一年也不能到達那!當然,她可以坐上‘靈駕’或者‘航空’的運輸工具等,便是乘坐靈駕最多一個月左右就能到達,可這樣一來。她的身份就容易爆露了。
雖說她的氣息改變了,就連外觀都改變得‘面目全非’,可她的底子五官在那里,只要親近的人認真打量多幾次。肯定就會發現‘馬腳’!
這樣一來,不就功虧一簣!
因此,她從一開始,就打算橫穿壑巒山脈到達陰君都城的。
趁著‘隱身遁’還有一個多時辰的效果,她不動聲色地退離油布馬車的警惕范圍,馬上轉向旁邊的原始山脈。
要說修真界非常高大上的便是。導航地圖了。普通的地圖確實是沒有什么不同,可民航地圖對于很容易迷路的小路癡來說,絕對是一種福音了!
寧玨現在就是這個情況。因為自家知自家事,她出門在外,從來購買的唯有一種地圖——導航地圖,雖說比普通的地圖貴了近十倍,可物超所值呀!只要在‘導航’儀上用靈識印記好,就能在地圖上顯出自己的所在位置,堪比現代的GPS定位系統!
對她來說,絕對是實用性日常備用品!真真是為她量身定做似的!這東西還是景晏送給她的,三年前知道她不單只是個臉盲外,還是個路癡,就給她整了套全太微境導航地圖給她……害她還白感動了一場!
甩開那些不靠譜兼不太愉快的記憶,她全心全意趕路。
另一方面,等女護衛在廂房外等了足足二個時辰后,她覺得不對勁了。安理說一個小嬌娘怎么用膳也不至于用上兩個時辰,心下‘咯噔’,暗道‘壞事了!’,連忙敲門示意,結果當然是沒有一絲反應。
一推,門應聲而開。
只見桌上還殘留著些食用后的殘羹菜肴,可人影兒卻失去了蹤影。
最醒目的是,桌上既然擺著兩副餐具茶杯!
可明顯的是,只有一副餐具有人用過的痕跡!
竟然有人來過!她一點而也未曾發覺!
見室內擺設如常,未有一絲打斗過的痕跡,這說明玨郡女要么是自愿跟著走的,要么就是失去了自我意識被虜走的!
女護衛捏醉手里的緊急傳訊玉符,心里惶惶不安。她失職了,罰肯定是要受的,可最讓她難受的是,她要連累好心推薦她的衛隊長了。
隨著她手上玉符的一碎,墨府亂了!
等到墨隼攜著老妻,后面跟著一臉面無表情的景晏回到墨尊府時,府里是黑壓壓一片,距離寧玨失蹤已經過了三天了!
他們當天是趁夜離開,因為離開的急,也就沒來得急告訴寧玨一聲。也是因為事情來得急又事發突然,根本沒有防備到寧玨竟然只是出去逛一圈后又會被‘虜’了!
只是一旬沒見人,人又不見了!
景晏的眉從歸來后就蹙得緊緊,小丫頭實在是太不安分,還又總是楣運不斷!
耳邊聽著墨府護衛的一一稟報,他總覺得怪怪的——
景晏閃身一閃,人迅速往寧玨居住的小偏院而走,驚得大伙尾隨而至。
只見雍親王以風息振開房間,果真見到雕花桌上正擺著一堆乾坤袋,旁邊還有一封書信!
“寧玨!”景晏冷酷著俊臉,咬牙切齒恨道。
墨尊府的人還真沒有想到要來寧玨的房間找線索,她們一開始就被寧玨誤導了,以為她是因意外被人虜走的,沒想到她會是‘自愿’跟著別人離開的!又想著以墨府的勢力肯定很快就找到她的,因而失去了最佳稟告給尊祖的時機,越拖大家就越不敢上報,這不,拖到尊祖們歸來了。
墨隼拿起信件,當仁不讓、一目十行的看了起來。
一入眼,只見柔媚秀雅的字體里,詳細了交待‘她們’師徒認識的事情經過,又因寧玨甚得她眼緣而收入門下,只因當時她有要事匆匆離開了。五年后的此時,‘預知’到她的徒兒寧玨命中會有一死劫,因此下山帶走了她,讓寧玨的一眾親朋長輩勿掛念,五年后會還他們一個完整的寧玨歸來的。
信件最后一行還留了幾個寧玨的親筆字體,只讓他們‘勿擔心’之類的,并說明每個乾坤袋上都有標有名字,請尊祖父代為贈送,其余的話并未多有交待。
畢秸見夫君死死盯著信件都足足有五息了,既然還是一動不動的,也不言詞一句半語,只是看了眼她后,卻把信件遞給了景晏。
景晏快速接過又認真仔細地閱讀,死死盯著信中寫著的那‘命中有一死劫’、‘五年后’等字眼,恨不得把這薄薄地紙張炙出一個洞來!最后把視線盯著那最后的一排小字,真氣得他牙癢癢的!
“行了,都散了吧,玨丫頭無礙,把護衛們招回來吧!”墨隼面色黑沉地手一揮,示意眾人都各自退下后,把標著景晏和景晶的兩個乾坤袋遞給了他,手一揮拾取了桌上的其余乾坤袋,就拉著還有些懵懂的老伴離開了。
寧玨她人是在墨尊府里不見的,想到難纏的小女兒和女婿,還有出門歷練的乖乖外孫女,他頭都要隱隱作痛了!這丫丫的‘師父’可真見不得人,做事也太不道地兒,竟然一聲不響就把他的丫丫拐走了,留下一堆‘爛灘’事兒給他們善后,以為留點東西就能隨便算了么,哼!
雷聲大雨點小的,小事化了……至此,尋找寧玨的蹤影由明面轉到了暗下。
因為寧玨小小的劃動了翅膀,引發的蝴蝶效應是非常巨大的。
未來如何,有待后續呢……
注:爛灘事兒=糟糕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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