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人身心、肺、脾、肝、腎,是謂五臟,再加心包,此六者屬陰:胃、大腸、小腸、膽、膀胱、三焦,是謂六腑,六者屬陽。.`五臟六腑加心包,是為十二經常脈。任、督、沖、帶、陰維、陽維、陰蹺、陽蹺,這八脈不屬正經陰陽,無表里配合,別道奇行,是為奇經八脈。張無忌身上常脈和奇經隔絕之后,五臟六腑中所中的陰毒相互不能為用。宋青書又以陳艾灸他肩頭“云門”、“中府”兩穴,再灸他自手臂至大拇指的天府、俠白、尺澤、孔最、列缺、經渠、大淵、魚際、少商各穴、這十一處穴道,屬于“手太陰肺經”,可稍減他深藏肺中的陰毒……
殷素素看到宋青書在李寒翠的指點下,下手熟練,沒有絲毫差錯,吊著的心放了下來,果然名師出高徒,宋青書小小年紀就有這么厲害的一手針灸技能,聽說他的武功也錯,而且李姑娘還教他琴棋書畫、星相卜算、奇門遁甲,簡直是一個全才的小才子!要不要讓無忌也拜李姑娘為師呢?
心放下來后,殷素素轉動眼珠子開始算計了!
“李姑娘,你和七弟的感情這么好,什么時候成親啊?等你們成親的時候,我讓無忌給你們做撒帳童子吧?這孩子從小在冰火島上長大,見識太少了,還要你這個做長輩的多教教他才好……”
嘮嘮叨叨……
殷素素一片慈母之心,所思所想都是為了其兒子,但李寒翠不喜歡殷素素這人,更不喜歡她用算計的心思對付自己,假裝聽不懂殷素素的話。
“好了,將孩子抱出來吧!”李寒翠對殷素素道。
殷素素趕緊抓了張大毯子,將兒子從木桶中抱起。張無忌身上的掌印青色淡了很多。
殷素素高興無比,問李寒翠:“李姑娘,這樣的治療還要多少次,無忌才能夠完全好?”
李寒翠:“還需要九次。然后再吃幾副藥。”
即便如此,已經深入到內臟的寒毒無法全部拔除,會有少量殘余。李寒翠原打算將《北冥神功》教給張無忌,但殷素素的算計讓她打消了這個念頭。反正殘留的寒毒并不會對張無忌造成生命危險。且武當內功乃純陽內功,可以克制寒毒,張無忌修煉個八年十載,就能夠將寒毒全部清除。
等到張無忌身體恢復后,李寒翠告辭回了峨眉山。她現多了一個小師妹,正是周芷若小姑娘。這孩子是被易蓓帶上山的。知道李寒翠能夠治療張無忌的寒毒后,易蓓想到張三豐不會再帶張無忌前往少林求經書,也就不會經過漢水,更不會無意中救下常遇春和周芷若,那周妹妹不就早死了?易蓓看原著的時候印象最好的女性角色中就只有一個周芷若,怎么可能讓她死?
下了武當山后,易蓓就與靜玄等人分開,只身前往漢水。她在漢水附近住了將近半年,終于趕上了常遇春被蒙古韃子追殺的情節。
易蓓站在船頭。凝目瞧過去,只見兩艘江船,如飛的劃來。前面一艘小船的船梢上坐著一個虬髯大漢,船位坐著一個艄公,雙人四手操槳急劃,艙中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后面一艘船身較大,舟中站著四名番僧,另有七八名蒙古武官。眾武官拿起船板,幫同劃水。那虬髯大漢膂力奇大,雙槳一扳。小船便急沖丈余,但后面船上畢竟人多,兩船相距越來越近。過不多時,眾武官和番僧便彎弓搭箭。向那大漢射去。但聽得羽箭破空,嗚嗚聲響。
那大漢左手劃船,右手舉起木槳,將來箭一一擋開擊落,手法甚是迅捷,然羽箭數量眾多。大漢根本擋不住所有羽箭,只聽得哎呀一家,艄公肩膀中了一箭,船槳掉到了水中,小船的度慢了下來。
易蓓抽出長劍,足尖輕點,凌波渡水,沖了過去。正好一枝羽箭就要射中男孩子的后心,易蓓一腳將箭踢飛,救了孩子。大船上兩名蒙古武官見易蓓救人,嗖嗖兩箭,向她射來。易蓓長劍揮舞,兩枝羽箭遠遠飛了出去,雙足一踏上船板,左掌揮出,登時兩名番僧摔出丈許,撲通、撲通兩聲,跌入了江中,眾武官見她猶似飛將軍由天而降,一出手便將兩名武功甚強的番僧震飛,無不驚懼。領頭的武官喝道:“兀那女子,你干甚么?”
易蓓冷聲道:“自然是救人。我不想多做殺孽,你們還是快快滾罷!”
她來自后世,對民族仇恨感受不深,且現代人的思維讓她不愿意多殺人。
那武官道:“你可知這人是誰?那是袁州魔教反賊的余孽,普天下要捉拿的欽犯!”
易蓓嗤笑一聲:“那又如何?他們都是漢人,你們是蒙古人,我就有幫他們的理由。”
那武官給手下使個眼色,說道:“姑娘,你一個人如何能打得過我們這么多人?我們也不為難你,你趕緊走吧。.`”
易蓓尚未回答,兩名蒙古軍官突然手舉長刀,向她肩頭猛劈下來。這兩刀來勢好不迅疾,小舟之中相距又近,實是無處閃避。易蓓身子一側,本來面向船,略轉之下,已面向左舷,兩刀登時砍空。她雙掌起處,已托在兩人的背心,喝道:“去罷!”掌力一吐,兩名武官身子飛起,砰砰兩響,剛好摔在原本所乘的舟中。
易蓓運起凌波微步,猶如鬼魅一般穿梭于大船眾人之間,眾武官番僧但覺疾風撲面,身上一痛,或多或少都被劍給刺傷。易蓓身形一停,已然落回了小船之上。蒙古官兵面色慘白,齊聲驚呼,爭先恐后的躍回大船,救起落水的番僧,急劃而去。
“多謝姑娘援手之恩。”虬髯大漢拉著小男孩過來道謝,剛行禮起身,口中“嘿”的一聲,便摔在船艙板上。小男孩被追殺了這么久都沒有哭,此時卻趴在大漢身上大哭起來。
“好孩子別哭了,我幫你叔叔看看他怎么樣了。”易蓓拉起小男孩溫柔地說道。
小男孩很懂事,努力抑制了哭泣,抽涕著把大漢身邊的位置讓給易蓓。易蓓跟李寒翠學過一些淺顯的醫術,此時伸手搭住大漢脈搏,但覺跳動微弱。再解開他衣服一看傷處,更是駭然,只見他中掌處腫起寸許,受傷著實不輕。
大漢底子雄厚。已經醒轉過來。
“這傷乃是截心掌,本來算不了甚么,只是你中掌后使力太多,寒毒攻心,治起來多花些功夫。我治不了。不過我有一瓶丹藥,能夠抑制你的傷勢,送給你了。你再去找高明的大夫幫你治傷吧。”易蓓給了大漢一瓶九花玉露丸。
大漢無比感激地接過:“姑娘大恩,不知尊姓大名,常遇春日后定當報答救命之恩。”
易蓓笑了笑道:“我乃峨眉貝錦儀,救你們不過舉手之勞,報答什么的就不用了。”
“一定要的。”常遇春為人梗直,受了人的恩惠一頂要還,只不過他現在受傷,還要照顧小主人。沒有空還易蓓的恩情,遂向易蓓許諾,等到將小主人送到安全地方后便來找易蓓償還救命之恩。
易蓓有些為難,她并不想跟常遇春有太多的牽扯,這人是明教的,而且還是明朝的開國功臣之一,不可能將其從朱元璋那邊拉過來。
“若你要報恩的話,就答應我一個要求好了。”
“什么要求?”常遇春趕緊問。
易蓓道:“我還沒有想到,等想到了再告訴你!放心,絕對不會讓你做違背道義的事情。”
常遇春聽了這話。立刻點頭答應。
哭聲傳進兩個人的耳朵里,兩個人低頭,小男孩惱紅了臉:“不是我。”
兩個人朝哭聲處望去,只見小女孩正守在艄公的身邊哭泣。艄公的一張臉青黑,出氣多入氣少,瀕臨死亡。
“糟了,怎么將這位兄弟忘了!”常遇春趕緊走到梢公身邊,替梢公取下毒箭,敷上拔毒生肌之藥。
易蓓掏出一科解毒丹給梢公喂下。過了片刻鐘,梢公臉上的黑氣消失,小姑娘放了心,起身給兩人道謝。
常遇春連忙擺手,本身就是他連累了這父女兩人。
易蓓仔細打量小姑娘,只見那女孩約莫十歲左右,衣衫敝舊,赤著雙足,雖是船家貧女,但容顏秀麗,眉目如畫,十足是個絕色的美人胎子。
“小姑娘,你叫甚么名字?”
那女孩道:“我姓周,名叫周芷若。白芷和杜若的芷若。”
易蓓道:“你和你爹爹幫助這位常兄弟,已經得罪了蒙古官兵,以后不能再在這漢水撐船了。”
周芷若垂下腦袋,眼淚又開始啪嗒啪嗒地往下落。她和父親全靠在漢水撐船送人渡河賺錢生活,不能再留在漢水了,他們要怎么生活?
“哎,哎,你別哭啊!是我連累了你們,我會負責的。”常遇春慌忙道,“我送你們到一個安全的地方,讓你們能夠重新生活。”
易蓓開口了:“常俠士,不如把他們父女交給我吧!我觀這小姑娘資質不錯,我將她帶回峨眉山,我師傅說不定會收她為徒。”
常遇春高興了,覺得這個安排不錯,點頭答應。
“那,我爹爹怎么辦?”周芷若小小聲地問道。她也是很樂意跟易蓓走的。她知道這個世界有江湖,峨眉派是江湖中很有名的門派,進了峨眉派不但能夠吃飽穿暖,還會學武功。等她以后武功好了,再遇到今天這樣的事情就可以保護自己和爹爹了。可是,她舍不得爹爹啊!
“峨眉山下有許多土地租給佃農耕種。你爹爹可以跟我們一起到峨眉,在山下做佃農。不過,你爹爹會耕地種田嗎?”易蓓問。
“會,會的。”周芷若高興地連連點頭,“我們家以前也有田地,但種出來的東西都被元兵搶光了。爹爹沒有辦法,才帶著我在漢水上做載人渡河的生意。”
“那就行了,等你爹爹的身子好一些就跟我回峨眉山吧。”
就這樣,易蓓帶著周芷若和原本她那早死的爹爹回到了峨眉。滅絕師太對周芷若的根骨非常滿意,當即收了周芷若為入室弟子。丁敏君對此又氣又恨,已經有一個貝錦儀深受滅絕師太看重了,現在又來一個深得滅絕師太喜歡的周芷若,自己在滅絕師太心目中的地位越來越低,以后還有什么資本爭奪掌門的位置?
滅絕師太對易蓓則是越來越滿意,靜玄回山將武當生的事情說給滅絕聽,易蓓的表現讓滅絕很高興,覺得這個弟子是個辦大事的人,心里面已經有了將易蓓做繼承人的想法。只不過她現在正直壯年,挑選下一任掌門的事情還不急。
李寒翠挺喜歡周芷若這個小姑娘的。小姑娘聰明善良卻心有成算,溫柔尊敬長輩卻心性堅定、意志堅強,如果教育好了,再將峨眉派交給周芷若繼承,峨眉的未來絕對不會弱于滅絕在時。于是在周芷若練功之余,便接過了小姑娘的教導工作。除了琴棋書畫等培養氣質的知識外,李寒翠重點將原身成為西夏太后時的御下之道和管理經驗教導給小姑娘,使得純真的小姑娘一早就計劃成外白里黑的芝麻包。不過,有另外一個人與她同甘共苦,那就是宋青書小少年,在學習醫術之余,小少年也聽了一耳朵,三觀本來被爹和叔叔們樹立得很正直的小少年就這么歪了……
小少年和小少女在同一個人的手下學習,接觸的時間長了,青梅竹馬什么的不要太容易,感情就這么一點一點地生著變化,等到小少年長成大少年即將回武當山時,兩個人已經正式確立了關系。武當和峨眉對他們這段關系都很支持,滅絕如今把易蓓當做掌門繼承人,不在意周芷若嫁到武當。這樣加深兩派關系的聯姻,她是絕對支持的,而且正好彌補紀曉芙犯下的錯誤。峨眉欠武當一個媳婦,現在可是用兩個來償還——還有一個是李寒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