丐幫新任幫主魯有腳舉著酒杯,站了起來。朗聲說道:“敝幫洪老幫主傳來號令,言道蒙古南侵日急,命敝幫幫眾各出死力,抵御外侮。現下天下英雄會集于此,人人心懷忠義,咱們須得商量一個妙策,使得蒙古韃子不敢再犯我大宋江山。”
群雄們紛紛附和,此日來赴英雄宴之人多數都是血性漢子,眼見國事日非,大禍迫在眉睫,早就深自憂心,有人提起此事,忠義豪杰自是如斯響應。
趙禥俏聲對楊過和趙朔雪道:“這寫江湖漢子們比朝廷上那些人可有血性多了。”
楊過輕笑:“有師傅在,那些人敢提一句與蒙古和談,師傅肯定會將那些人直接扔出朝堂。”
趙朔雪哼了一聲:“我們天策軍個個都有血性。”
天策軍是趙朔雪一手建立起來的,里面的人年紀最大不過二十多歲,正是血性陽剛的年紀,在趙朔雪的洗腦下,各個都是忠勇愛國的好兒郎。
群雄已經開始提議武林盟主的人選,聽得大門外號角之聲鳴鳴吹起,接著響起了斷斷續續的擊磐之聲。6冠英叫道:“迎接貴賓!”語聲甫歇,廳前已高高矮矮的站了數十個人。堂上群雄都在歡呼暢飲,突然見這許多人闖進廳來,都是微感詫異,但均想此輩定是來赴英雄宴的人物,眼見內中并無相識之人,也就不以為意。
郭蓮低聲對趙朔雪道:“霍都和金輪法王到了。”
趙朔雪小聲問郭蓮:“你現在的武功能打得過霍都嗎?”
郭蓮回答:“我現在的武功比娘還強一些,打敗霍都可以,但我沒有學《九陰真經》中的移魂**,對付達爾巴有些困難。”
趙朔雪道:“楊過的武功跟爹…跟郭大俠應該不相上下了,讓他接下第二場,郭大俠與金輪法王斗第三場。”
兩個人說話間,郭靖黃蓉已經與6冠英夫婦一起迎了出去,將金輪法王師徒迎了進來。趙朔雪的視線落在霍都身上,恨不能立刻殺了這人。前世,這人做了不少的壞事。魯有腳就是被他所殺。
霍都感覺到一股不善的視線,心中冷笑一聲,不屑地回視過去,視線所及卻是一呆。瞪著他的是兩個漂亮的小姑娘。一個嬌艷如玫瑰,一個清冷如寒梅,春花秋月,各擅勝腸。霍都自詡風流,朝著兩個少女挑眉一笑。晃動著自己的折扇,一副多情公子的模樣。
趙朔雪和郭蓮齊齊冷哼一聲,掉轉視線,不看這只孔雀。
武氏兄弟一直幫著師父師母料理事務,武修文快手快腳,尤是第一等的精明干練人物。兩兄弟指揮莊丁,在最尊貴處安排席次,一面不住道歉,請眾賓挪動座位。趙朔雪三人安穩如山,讓一些心思活泛對三個人上了心。
酒過三巡。霍都站起身來,摺扇一揮,張了開來,露出扇上一朵嬌艷欲滴的牡丹,朗聲說道:“我們師徒今日未接英雄帖,卻來赴英雄大宴,老著臉皮做了不之客,但想到得會群賢,卻也顧不得許多了。盛會難得,良時不再。天下英雄盡聚于此,依小王之見,須得推舉一位群雄的盟主,領袖武林。以為天下豪杰之長,各位以為如何?”
霍都這番話自然引出了比斗三場爭奪武林盟主位置的戲碼,郭靖、黃蓉與眾貴賓低聲商量出戰人選。今日與會之人,除了黃蓉不能出陣之外,算來以郭靖、郝大通,和一燈大師的四弟子書生朱子柳三人武功最強。當下商定由朱子柳第一陣斗霍都。郝大通第二陣斗達爾巴,郭靖壓陣,挑斗金輪法王。
郭蓮本想上去自薦,被趙朔雪攔住了。她做為鬼魂那一世的時候,郭蓮也自薦過,不過郭靖認為郭蓮還是小孩子,根本不信任她的武功,沒有讓她上場,最后朱子柳和郝大通失利后,郭蓮與楊過才上場挽回了敗勢。
“朱叔叔,小心。這霍都最會暗器傷人。”郭蓮只得提醒朱子柳。
朱子柳對郭蓮笑了笑道:“謝謝侄女提醒,叔叔會小心。”
趙朔雪嘆了口氣,朱子柳雖然經郭蓮的提醒提防霍都施放暗器,但霍都的暗器不止安置在扇子上,在其他地方也安置了暗器機關,讓朱子柳防不勝防,最終著了道。
朱子柳和霍都的比試剛開始,忽然趙朔雪渾身一震,郭蓮好她視線所看的地方望過去,只見外面走進來一個白衣少女。少女臉色蒼白,若有病容,雖然燭光如霞,照在她臉上仍無半點血色,更顯得清雅絕俗,姿容秀麗無比。世人常以“美若天仙”四字形容女子之美,但天仙究竟如何美法,誰也不知,此時一見那少女,各人心頭都不自禁的涌出“美若天仙”四字來。她周身猶如籠罩著一層輕煙薄霧,似真似幻,實非塵世中人。
“小龍女?”郭蓮雖然不認識少女,但看她的模樣,一下子就知道了少女的身份,除了小龍女還會有誰?
趙朔雪沒有回答郭蓮,她的視線一直落在某個點兒,嘴里喃喃地道:“齊哥!”
“齊哥?耶律齊?”郭蓮驚訝,她這才看到小龍女不是一個人來的,她身邊還有三個人,一個貌丑的老婆婆,不用說,這是沒有楊過逃往古墓而活下來的孫婆婆;一個濃眉大眼,英姿颯爽的少女;還有一個長身玉立,英挺秀拔,彬彬有禮,氣度清貴不俗的青年男子。男子陪在小龍女的身邊,兩個人看起來不一般的親密。
“那個男人是耶律齊?”
趙朔雪眼神中帶著一絲傷感與懷念:“是的,那就是齊哥。”
“他怎么和小龍女在一起?”郭蓮好奇不已。這個原著中郭芙丈夫的存在,讓郭蓮對他也如同對楊過一樣感興趣。耶律齊,遼國皇族后裔,蒙古丞相耶律楚材的次子,老頑童周伯通的徒弟,和全真七子同輩份,后繼任丐幫幫主。性格兼具郭靖的穩重仁義和黃蓉的機智多謀,具領導才能,將相之才,深得郭靖、黃蓉信任。熟習箭術。兼內力渾厚,所弓箭當世除郭靖外無人能及。《倚天》后世對耶律齊的評價是“‘丐幫幫主繼洪七公,黃蓉之后出類拔萃的人物”。俗話說聞名不如見面,郭蓮仔細打量耶律齊。覺其確實優秀,先不如其他,就這外表便與楊過不相上下。
趙朔雪收回視線,帶著苦澀地道:“他們很相配,不是嗎?”
郭蓮下巴要掉下來了:“你說什么?他們是一對?”
趙朔雪點點頭。她為鬼魂那一世的時候,郭蓮與楊過搞在了一起,她覺得對不起小龍女,便將耶律齊介紹給了小龍女,當時她看得心酸不已,但看到小龍女過得比原著中與楊過在一起幸福后,趙朔雪便也看開了,將對耶律齊的情意轉化為祝福,不過心中始終有著淡淡的不甘。這一世,她還打著小小的希望。看能不能與耶律齊重新開始。結果,沒有了楊過與郭蓮的參與,耶律齊竟然與小龍女更早地相遇了,而且關系還很親密。果然他們之間更有緣分嗎?趙朔雪苦澀地一笑,決定收回對耶律齊的所有心思。
“他們,他們怎么會在一起的?”郭蓮驚得說話都結巴了。
“不知道。你想知道原因,可以直接問他們。”因為心情不好,趙朔雪的口氣也不是特別好。
“我跟他們又不熟。”
“齊…耶律齊是老頑童的弟子,與你算是師兄妹。你問的話,他會回答你。”趙朔雪最了解耶律齊。
郭蓮想想也對。再看到趙朔雪明顯不是很好的臉色,乖乖閉了嘴。她挺同情趙朔雪的,原本屬于自己的丈夫與其他女人成了一對,她的心情應該很難過。還是不要在這個時候打擾她了。
兩個人說話間,比斗場上情形逆轉,朱子柳躲過了霍都扇骨上出的暗器,卻沒有躲過霍都從袖子里出的暗器,全身痛□難當,難以站立。
郭靖搶出抱起朱子柳。但見四枚小釘分釘他胸口,又見他臉上神情古怪,知道暗器上的毒藥甚是怪異,忙伸指先點了他三處大穴,使得血行遲緩、經脈閉塞,毒氣不致散入心,問黃蓉道:“怎么辦?”
黃蓉皺眉不語,料知要解此毒,定須霍都或金輪法王親自用藥,但如何奪到解藥,一時彷徨無計。
楊過此時走了過來,伸手搭上朱子柳的脈搏,又取出一枚小釘聞了聞道:“這是西藏雪山所產劇毒,陰毒無比,不過不礙事。”掏出一個瓷瓶遞給黃蓉:“這上我師門特制的解毒丹,能夠解百種毒素。牢煩郭伯母給朱大俠喂一顆,再用一顆化開抹在傷口,很快就能夠解毒。”
點蒼漁隱聽到師弟的毒能解,也不像原著上一樣去找霍都和蒙古人的麻煩了,感激地接過楊過給的解毒丹,給朱子柳喂藥清洗傷口。于是,郝大通按照計劃上場與達爾巴交手。郝大通內力高深,達爾巴則天生神力,再加上修煉的是龍象般若功,雙臂力氣足有千斤。郝大通雖然招式高明,但達爾巴蠻橫應對,卻斗了個半斤八兩。斗到后來,郝大通內力不繼,被達爾巴把長劍磕飛,輸了第二場比斗。
霍都站了出來,朗聲說道:“我們三場中勝了兩場,這武林盟主之位自該屬于我師,各位該沒有意見了吧?”
“誰說沒有,我就有!”楊過高叫一聲,搖著扇子走了出來。
霍都見橫生枝節,心中惱怒,又見楊過一副貴公子打扮,而且從黃蓉身邊走過來,以為他是郭靖和黃蓉的弟子,哼道:“你師傅都沒有意見,你有什么意見?”
楊過做驚訝狀:“我師傅遠在千里之外,你竟然能夠知道她的心思,難道你有千里眼不成?”
群雄本就不愿蒙古人做武林盟主,情勢和是緊張,卻給這少年突然這么一個打岔,群雄都笑了出來。
“你不是郭靖和黃蓉的弟子?”
“當然不是。”楊過搖著折扇,作態跟霍都一個樣兒。兩個人都是貴公子裝扮,但楊過長得比霍都更好看,氣質清雅,兩下一不,高下立判。
“即便你不是郭靖和黃蓉的弟子,也是中原武林的人,你們中原武林答應與我們三場比武決定武林盟主人選,現在我們贏了,你想不認帳?”霍都哼道,“中原人都這么無賴嗎?”
這句話罵倒了所有的中原群雄,因為大家確實有賴帳的想法,臉色都不好看。黃蓉卻露出了微笑,有楊過插手,即便盟主的位置落到朝廷的人手中,也比落在蒙古人手中強。
楊過嗤笑一聲:“誰說我是中原武林的人了?”
霍都:“你不是中原武林的人?那你是何人?”
楊過“刷”地一下合攏扇子,高傲地道:“聽清楚了,本公子姓楊名過,乃是寶祐四年的探花。”
“你是宋室朝廷的人?”霍都驚道,他沒想到宋室朝廷會重視這么個江湖聚會。這幾天,宋室朝廷似乎動作挺大,看來要稟報大汗,讓大汗引起重視了。
“不錯。”楊過點點頭,“中原武林的人雖然輸給你們師徒,但我們還沒有跟你們比過,所以這盟主的位置是誰的,還難說。”
霍都忍不住笑了:“你想跟我比武?你只不過是一個書生吧?”
楊過微笑:“誰說讀書人就不能懂武功了?”
霍都征詢了金輪法王的意見,大聲道:“好,就同你比,也是三場,勝了的人做武林盟主。”
楊過:“一言為定!”
霍都站到場中:“第一場就由小王打頭,你和你的人誰上?”
郭蓮走了出來:“第一場就由我來。”
只聽得蒙古人群中有一個人大叫:“你是郭靖和黃蓉的女兒,怎么成了朝廷的人了?你根本沒有資格代替朝廷出戰!”
郭蓮微微一笑:“雖然我是爹娘的女兒,但我就不能加入朝廷為朝廷辦事嗎?”(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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