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安王自歐陽疏影警告他那天后再也沒有見過史季梅了,安國公派來守院子的都是他從軍中調來的,警覺性非常高,永安王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隨意進出史季梅的院落。他一出現,必被日恩現,然后恭敬地送出去。永安王不可能還沒有娶到人沒有拿到兵符就跟安國公府翻臉,改為光明正大地上門要求見未婚妻,結果被國公夫人一句“大婚之前新人不能見面”的理由給駁了。思念新上人的永安王差點兒暴走。
沒過多久,一件事情轉移了永安王的注意力:山東地區土匪造反,殺了兩三個縣的縣令和輔官,如今兵困魯陽府。山東巡撫奏請皇上派兵圍剿。經過一番唇槍舌戰,終于二皇子永安王獲得了領兵剿匪的任命,能夠調動京畿大營一半的軍力。
永安王想到離開京城后會有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心愛的姑娘,抑制不住思念,又偷偷溜進了安國公府。這次他的運氣很好,安國公府的守衛比前段時間松懈了不少,他還算輕松地與簡甲溜進了史季梅的院子。
“你怎么才來啊?”史季梅猛地撲進永安王的懷中大哭,這段日子她又害怕又委屈,可心上人卻不在身邊安慰她陪伴她,她好可憐!
“對不起!”永安王憐惜地吻著史季梅的淚珠,“我每天都想著來見你,可安國公府的守衛忽然變嚴了許多,我根本就進不來!”
“一切都是歐陽疏影搞的鬼!”史季梅惡狠狠地咬牙道,“他不但陷害我,還搖身一變成了史家的三公子。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
聽到歐陽疏影的名字,永安王忍不住寒了寒。比起史季梅,他更想置歐陽疏影于死地,可歐陽疏影絕高的武力和莫測的手段讓他不能輕舉妄動。
“梅兒,你再忍耐一段日子,等我掌握了整個京畿大營,就幫你報仇!”
“永安,我舍不得你!”
“梅兒,我也舍不得你!”
“那你把我也帶著吧,我陪你一起去打仗!”
“這……太危險了!”
“我不怕危險!”史季梅蠢蠢欲動,一直被關在院子里面,她都要憋瘋了,很想出去放放風。
“可是……”永安王還沒有說完“可是”就被史季梅捉住了手,滿眼深情地說道,“我擔心你啊!想著你要面對那么多的敵人,我的心吊著就放不下來。如果不看到你無恙,我每天這么掛著你,遲早要得心臟病!為了不讓得病,你就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永安王感動不已:“好!”也不管軍中不能攜帶女子的規定,一把抱起史季梅就往外走。走到你們口,他又想到史季梅一個女子在軍營中不方便,應該多帶一個人陪她,遂對簡甲下命令:“把那丫鬟帶上!”
最終,院子里面只留下年老體衰的容嬤嬤留守打掩護!
兩個人站在院子外面的樹上將戲從頭看到尾。
“無恥男女!就這么放他們離開,便宜死他們了!”世子啐了口唾沫,深恨兩個敗壞自家名聲的狗男女!
歐陽疏影拍了拍世子的肩膀安慰道:“三妹妹不會在意名聲被他們糟蹋!況且她這一去,也就沒有回來的機會了!”
世子呵呵一笑,讓人寒:“我在史書上讀到夏桀商紂夫差之流為了個女人弄得國破身亡,還認為史書夸張。君王身邊顏色不少,拿就會為了一個女人變得愚昧不堪,任人耍弄,不過是贏家對輸家的污蔑罷了,如今看到永安王這副模樣,還真是‘男兒氣短’!”
“這還不好嗎?有那女人牽著永安王的視線,才更方便我們行事!”
世子嘆了口氣:“沒想到大皇子早就與文襄侯暗通款曲多年。幸虧我和父親沒有將他介紹的人安置在軍中重要位置。”
文襄侯與安國公是死對頭,大皇子竟然在拉攏安國公的同時與文襄侯暗中勾結,讓安國公府的人寒了心。
“那些人現在怎么樣?不會到關鍵時刻舔亂吧?”歐陽疏影不放心地問。
“放心,父親已經派了暗衛潛伏在他們身邊,只要他們妄動,暗衛就出手要了他們的命!”
剿匪的事情很順利,永安王節節勝利。山東那邊傳來流言:說永安王是雷神轉世,能夠招來天上的雷電懲罰敵人,轟隆一下就能殺死上百的敵人。永安王的聲望越來越高,一個人終于沉不住氣了!
“哎!”皇帝對著榮綠湖訴苦,“朕怎么生了這么些不忠不孝的兒子!一個個都想朕死!”
“不是還有一個好兒子嗎!”榮綠湖安慰皇帝,“老三為恩孝順又有本事,讓次你中毒還不是他現又幫你解的毒?”
皇帝略感欣慰:“老三不錯!”
榮綠湖道:“要我說,這次事件過后你就把皇位傳給老三,安心地做太上皇得了,學我一樣悠閑自在,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做皇帝有什么好?每天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從早到晚批奏折,寵幸一個女人還要考慮她的家世背景,多累啊!你干脆將這重擔推給兒子,每天睡覺睡到自然醒,無聊的時候找幾個小美女逗逗樂,聽聽曲子,那日子才逍遙!”
皇帝被說得戚戚焉,心動不已。
“皇妹,還是你最關心朕。朕聽你的,等處置了那兩個不孝子就退位!”
“父皇,兒臣也不想走到這一步,是你逼兒臣的!”大皇子一臉沉痛的表情讓皇帝覺得惡心。二十多年的父子之情早在查到他對自己下毒時已經消磨得差不多了,現在更是被他逼宮的行為消耗得一絲不剩。
“呵呵,朕逼你?朕什么時候逼你了?你心術不正為了皇位給朕下毒,為了皇位逼宮。這種不忠不孝的事情都做了,還想給自己找遮羞布?即使你真成功上位了,你覺得天下人會服你這么個弒君殺父的東西?”皇帝冷哼。
“如果不是父皇你寵愛老二和老三,給他們和我相同的權利,我怎么可能走到這一步?”大皇子面孔扭曲著,他原本是個清秀斯文的男子,現在按起來如同地獄的惡鬼一樣丑陋不堪。
“笑話,他們也是我兒子,我為什么不能寵他們?”皇帝以看無知小兒的眼神看向大皇子,“你的才干不及老二,胸懷不及老三,不過在平衡一道上你比他們掌握得更好,可惜你等不及。若沒有給我下毒這件事情,在選擇老三還是你之間,我還尚有猶豫,是你自己丟棄了二分之一的機會。”
大皇子聞言不禁后悔,心了不由埋怨他的母妃,要知道下毒的主意都是他這個親娘出的。
“你在埋怨你娘?”皇帝一眼看出了大皇子所想,“你知道她為什么要給朕下毒嗎?”
大皇子也很疑惑,自家母妃提出下毒這個主意的時候那一臉咬牙切齒的表情好象深恨皇帝一般,可皇帝對他舅舅家雖然不重用也沒有打壓之類的,母妃為什么要恨皇上?
“因為你母親對權利的**太大!她一直覬覦皇后的位置,得不到后就想成為太后。給我下毒是因為她心急了。我問你,你能容忍這么個太后壓在你頭上?”
當然不能容忍!即使知道皇帝是在挑撥離間,大皇子也對他母妃起了嫌隙。若真像皇帝說的一樣——大皇子眼里閃過一道寒芒,他能夠弒父難道就不能殺母嗎?若母妃安安分分的,便叫她享其尊榮,若是不安分……
皇帝心中嘆氣,哀嘆自己怎么生出這個個無情無義的畜生?
“父皇!這是讓位詔書!你只要簽了,兒臣就為難你,讓你舒服當太上皇!”大皇子一拍手,一個老太監將詔書呈到皇帝面前。
老太監跟隨了皇帝二十多年,誰也沒想到他會背叛皇帝。
皇帝完全無視背叛的老太監,對大皇子道:“我本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現在看來,你跟你娘一樣眼大才疏,注定給別人做踏腳石!”
大皇子以為勝券在握,皇帝只是不甘泄一通,笑道:“大局已定,父皇就不要再拖延了!”
皇帝哼道:“蠢貨!連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道理都忘了嗎?”
仿佛驗證皇帝的話會議般,文襄侯帶著幾個部下慌張地沖進了御書房:“大皇子,二皇子帶著軍隊沖進來了!”
“永安?”大皇子吃了一驚,“他不是在山東嗎?怎么突然就回京城了?”
猛然回頭瞪向皇帝:“是你將他秘密招回來的?”
皇帝笑:“我就說你蠢呢!老二早幾年就自己組建了私兵,他可不像你,什么都依靠別人。”
“他竟然能組建私兵?我倒小瞧了他!”大皇子恨恨地,“你既然知道他養私兵,為什么不治他的罪?”
“當然是為了看你們自相殘殺的戲碼了!”皇帝身子往后一靠,眼里嘴角都掛起嘲笑,“你們一個兩個爭著想拉倒朕上位,朕怎么不給你們機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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