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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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落,江大豪便緩步行來,譚管家見狀,眼閃過一縷陰翳之色,一揮手:“攔住他,我倒要看看,誰敢放肆。”頓時,四名內保人員齊齊前,面露兇虐之色,已然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歐陽磊手心捏著汗水,心弦緊崩,今天的事看來是要鬧大了,他一個分局副局長,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他多么希望這會兒自己沒有跟來,躲在車里干等,也在這現場的好。
而在他內心掙扎之際,沖突爆發了,莫家的內保人員那可不是三腳貓的功夫,揮拳出腳都是速度力量具備,攻擊的角度也是十分刁鉆,可惜,在江大豪眼里,依然不怎么夠看,樸實無華的三拳一腳,硬是將四人全部放倒,而他自己,同樣挨了三拳,卻跟隔衫瘙癢一般,沒有傷及分毫。
“夠了!全部住手!”莫馨雨將另外六名預備動手的內保人員喝住,冷冷地看著譚管家說道:“譚管家,你是不是想讓事情發展的沒法收場。”
“大小姐,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因為他是你的同學,莫家任由他胡來。”譚管家黑著臉龐,語氣極為不善,他本沒把莫馨雨放在眼里,此時更是連掩飾都不顧了。
“這不用你管,我帶他去見爺爺,一切由爺爺做主。”莫馨雨的態度十分強硬。
譚管家瞇了瞇眼,沒想到莫馨雨竟然把老爺子搬出來壓他,稍一權衡之后,他還是搖頭:“這不行,大爺有過交代,不能讓任何人打擾了貴客,大小姐要不去后院和大爺通個氣吧。”
他口的“大爺”,是莫馨雨的大伯,莫長春。
“馨雨,你別急。”陳嘉誠在一邊觀察了一番,這時候也是出聲打個圓場,目光落在江大豪的身,和聲道:“兄弟,既然你是馨雨的同學,馨雨又是莫家的大小姐,你總該給莫家幾分面子,有話好好說。”
江大豪將陳嘉誠下打量了一下,一時間也判斷不了后者的身份,問道:“你是誰?”
“這位是陳家的二少爺,莫家未來的姑爺。”譚管家從旁介紹道,對于陳嘉誠他自是不敢怠慢,莫家和陳家相,還是有著難以逾越的差距。
“哦,原來你是陳家二少。”江大豪也是一愣,目光饒有興致地在陳嘉誠的身又多轉了一圈,在后者的身,倒是罕有地未見家族子弟慣有的優越感,要不是有自己這個攪局者,這家伙該是莫馨雨未來的丈夫了...
“陳嘉偉是你哥哥?”
見陳嘉誠下意識地點點頭,江大豪又問道:“那你哥哥今天也來了莫家?”
“嗯,和我叔叔一起正陪著莫老喝茶呢。”
江大豪眼神一亮,嘴角掀起一絲詭異的弧度:“陳少,要不現在帶我去見見你的哥哥,有件事我正想著要和他當面談談,另外,莫老在場的話更合適了,莫豐與我的過節,也得他老人家發句話。”
陳嘉偉多少聽了幾分話外之音,眉頭微微皺起,用征詢的目光看向莫馨雨,后者一臉清冷:“譚管家,我現在帶我的同學進去見爺爺。”
“這...”
“你覺得憑這些人攔得住嗎?還是你想要報警讓警方來處理?”
譚管家臉色瞬息萬變,他不是傻子,四名內保人員同時出手,不到十秒徹底完敗,剩下的六個怕也是阻擋不了,而且在莫家門口大打出手,事情只會越鬧越大,至于報警,莫家可丟不起這個臉,也是尋常百姓才會一遇到麻煩尋求警方來主持公道。
“我要去通報一聲。”最終,譚管家做出了勉強的讓步。
江大豪卻沒這個耐心,他今天本來是砸場來的,壓根沒打算按照大家族的規矩來:”笑話,我是來找莫豐算賬的,怎么你想通風報信,現在,立刻,馬帶我去見莫老。”說著,抬步走起。
譚管家氣得差點吐血,這還是第一次有人趕來莫家撒野,說是狂妄之極,肆無忌憚都不為過,但眼下,他又沒發阻擋,掃了眼那六名神情猶豫的內保人員,一甩手:“讓開!”
他也是實在沒辦法,事情鬧到這個地步,他一個管家可承擔不了后果,而且,莫馨雨畢竟是莫家的大小姐,自己也不好太過忤逆。
“江先生,我不進去了,我在車等你。”歐陽磊遲疑再三,還是叫住了江大豪,在他看來,今天如果他踏入了莫家大門,十有八九會遭無言之災。
江大豪不出意外地回頭一笑,嗯了聲,便徑直向莫家內走去,莫馨雨堅決與他并肩而行,而陳嘉誠感到了事有蹊蹺,略微落后了兩步,跟在了后頭。
步行了有五分鐘,在譚管家的引領下,江大豪等人饒到了主樓的后頭,赫然是一處江南風格的雅致雅院落,占地約是前院的四分之一,一條蜿蜒的人工小溪流淌而過,溪流的那頭建有一個涼亭,因為是冬天的緣故,涼亭的周圍擺放了數個取暖的炭爐,亭內或坐或站了十多個男男女女,亭外周圍有四道筆直的身影在站崗放哨。
穿過木橋,離得近了,江大豪快速掃動幾眼,尤其在三個熟悉面孔頓了頓,在深海市打過交道的莫長春和莫豐,還有當初前來京都機場特意為自己“送行”的陳嘉偉...
譚管家加緊了腳步,直接走涼亭來到了莫長春的身邊,在后者的耳邊低語的幾句,片刻后,莫長春便是轉過目光,凝在江大豪的臉,眼瞳深處一抹陰冷之色閃掠而過,面卻是不動聲色。
一名四十多歲,穿著丈青色外套,長相與莫馨雨有著五分神似的美婦視線轉過,在見到莫馨雨三人之時,眸不禁掠過一道疑惑,片刻后,便是款款走下涼亭,先是對陳嘉誠含笑地微微頷首,而后看著江大豪,沖莫馨雨問道:“馨雨,這位是?”
“阿姨,我是馨雨的同學,我叫江大豪。”江大豪在瞧見這名美婦的一時起判定,后者是莫馨雨的母親,這會兒,他的心頭忽然一陣沒來由的心虛,趕緊行了一個晚輩禮,并自報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