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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輝旗下主營電器的子公司,凱騰在l省以及s省的分公司,內部財務人員爆出公司去年偷稅漏稅事件,現當地稅務部門已介入調查。
慕容紫抿著嘴,沉默地想了一刻鐘的時間,心頭的那股不詳蔓延開來,子公司在外省的兩個分公司出現稅務問題,內部財務人員舉報,又偏偏在這個時間節點,這一切的一切無不透露出有著一只無形黑手在幕后推動,而憑著商場上的敏銳嗅覺,慕容紫強烈地預感到,這只是一個開始…
果然,過去幾分鐘后,座機再度響起,又一個壞消息接踵而來,格蘭特在l省的承建工程被人舉報存在嚴重安全隱患,安全監測部門先臨時喊停了工程,然后迅速介入調查…
緊接著,又一個噩耗傳來,云頂在h省銷售的保健品多佳一號,被多人舉報存在著欺假行為,現質檢部門已介入核查,各大藥房被勒令暫時下架…
一直到中午十一點半,鴻輝旗下六大子公司,有五家在外省的分公司,銷售網點,報出了這樣那樣的問題,有關部門均是第一時間做出反應,如此高的效率,在華夏實屬罕見。
“紫兒,一個上午,五個子公司在六個外省同時出現了問題,我還聽說當地的媒體也已經介入,估計下午一點之后,就會紛紛報道出來,我們鴻輝這次的麻煩大了。”忙亂了半天總算有了空擋,慕容正剛趕來了總裁辦公室,坐在慕容紫的對面,臉色沉得如死水一般,額頭上的汗珠被抹干了,又冷不丁地冒出來。
慕容紫道:“二叔,當地官方有什么消息嗎?”
慕容正剛大搖其頭:“這次肯定是有人在背后搗鬼,而且是精心布局,各外省介入調查的部門,正好都是我們慕容家族一系官員相對薄弱的,部門主要領導直接下達指示,短時間內一點頭緒都沒有。”
見慕容紫思索不語,他又道:”現在最棘手的是,當地的媒體這么快就介入了,我剛才和你父親也通了電話,六個省,連你父親也沒有辦法一下子強行壓下去,只能先播報出來,然后慢慢控制。”
慕容紫冷峭一笑:“二叔,這多半是徐家,唐家,范家的手段了,看來,他們這次聯合起來要針對我們慕容家族,并非是個偶然,早就計劃好了,還滲透到了我們的內部。”
慕容正剛沉沉地點了下頭,那么多問題同時爆發,對方做得那么明顯,他如果還看不出的話,這一大把年紀也是白活了。
“我剛才已經和五個子公司副總以上的高管分別開了電話會議,就目前來說還能夠控制,一些大項目并沒有受到波及,接下來,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做?”
這個問題拋出,兩人兀得沉默了下來,對手蓄謀已久,現在終于是露出了獠牙,突然出擊打了鴻輝一個措手不及,這種時候,每一步都不能輕易邁出,必須慎之又慎。
良久后,慕容紫輕吸了口氣,開口道:“六大子公司今天下午就對外公布,第一批剔除的供應商名單。”
慕容正剛勃然變色,看向慕容紫的眼光泛起一抹濃濃的震驚,低喝道:“紫兒,你瘋啦,這種時候你不光不救火,還嫌火燒得不夠旺,還往火上添油。”
此時的慕容紫顯得很冷靜:“二叔,難道你還保有幻想,覺得這一次可以息事寧人嗎?他們隨意出一手,就能揭出鴻輝那么多問題,顯然是有著充分的準備,我們在明,他們在暗,你覺得避得過嗎?我現在就是要把他們手上所有的底牌逼出來,這樣我們才能做下一步的應對打算。”
慕容正剛死死咬著牙,臉色一變再變,內心掙扎半響后,最終還是無法認同慕容紫的說法:“紫兒,我不同意,我覺得現在應該采取守勢,適當地向他們示弱,把一些暴露出來的窟窿及時堵上,如果他們還咄咄相逼,到那時我們再出擊也不遲,我就不信,他們能輕易動搖我們鴻輝的根基。”
“那你意思呢?”
“六大子公司招募合作商以及供應商可以繼續,但對外宣布,新招募的只是作為備選,原有的那些供應商以及合作商短時間內不會更替…還有,立刻解除與鼎盛集團的戰略合作關系,你也把股份從聚人網絡撤出來,就算不馬上撤出,你也不要再參與到萬宇和聚人的糾紛中去,旁觀就好,我們做出了那么大的讓步,我想徐家,唐家,范家也不會再得寸進尺,畢竟,他們也明白一個道理,如果真把我們慕容家族惹急了,他們也不會好過。”
這番話,慕容正剛說得聲色俱厲,斷然如鐵,而慕容紫卻是心頭一沉,一抹深深的失望滿溢而出,到達此時,她算是完全明白了,二叔根本就是想死守現有的基業,沒了進取之心。
就連內部的核心成員都產生了分歧,不能上下一心,那又如何對外?
“二叔,你說的這些我不會同意。”慕容紫冷淡地說道,她已經沒有心情再討論下去。
“紫兒,這一次二叔不能由著你,我不否認這些年你對鴻輝做出的貢獻,也不否認你的膽識魄力和商業才華,但有時候一著不慎滿盤皆輸,鴻輝有了如今的規模,更是要步步小心,如果你執意如此,我只能去找父親,讓他老人家決斷了。”慕容正剛語氣平淡了下來,而話語中的堅決之意更是強烈了數分。
慕容紫嘴角扯了扯,輕聲道:”二叔,你改變不了我的決定。“
慕容正剛眼神一沉,起身,離去,沉默代表了他的決心。
下午三點,陽光正好。
中龍海,一棟六米紅磚砌成的院內,一名頭發花白卻精神爍爍的老者漫步其中,身邊有著一名中年男子慢半步陪同著,手里捏著一塊毛巾,望向老人的目光中充滿了崇敬之意。
來到一條石凳前,老人緩身坐下,那對深邃的眼眸環視過院內無處不在的郁郁蔥綠,沉默片刻,淡淡地開口道:“文龍,現在外頭什么情況了?”
蔡文龍面色遲疑了一下,恭敬道:“首長,鴻輝在一個小時前向外宣布了一批名單,單方面解除了合作關系,主要是針對范家一系的。”
“呵呵,我這個孫女有大出息啊,可惜是女兒身。”老人聽不出遺憾地笑了笑,旋即眼神猛然一冷:“這些年鴻輝發展的速度太快,已經讓很多家族坐立不安了,這一次終于要跳出來嗎?”
聽著老人喃喃仿佛自語,蔡文龍臉上籠罩上一抹凝重,他知道,老人是真的動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