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馬翔,雖然沒有并肩作戰過,但江大豪還是清楚的記得這個男人的樣貌。
“該死的,英國佬就算是女王被綁架了也輪不到你們來送命吧。”心中憤然地想著,隔離面具下,江大豪眼中閃過一抹復雜,那托著卡賓槍的手掌也是不由地緊了緊。
接下來,又一人被那名本日傭兵在手臂上刺了一刀,同樣拔去了防御面具,這是一張沒有什么特點的普通臉龐,江大豪并不認識此人,所以內心也沒多大觸感,曾經一次次尸山血海的戰場經歷告訴他,要想活著走出去,必須有一顆冷漠的心。
然而,就在幾秒后,原本還能保持漠然心態的江大豪突然眉頭擰緊,滿臉呈現苦澀狀,只因那名本日傭兵又用尖刀刺向了最后一人的小腿,而后將防御面具撥下來之后,暴露在空氣中的,是一張小麥色的英颯俏臉,如畫的眉眼間噙著一抹冷煞,不是葉琳燕還能是誰?
“媽的,這個蠢女人不好好的待在深海市當她的刑警隊長,跑來這種龍潭虎**干嘛,真把自己當紅內褲穿外面的那位啦,我勒個去,還是克星啊。”這一回,江大豪在心中把葉琳燕從頭到腳說落了一頓,狀態也是瞬時調整到了備戰級別,如果是馬翔與另一人,他或許還會有所猶豫,但牽扯到了葉琳燕,江大豪還是無法冷血地置之不理。
“掃迪斯噶。”那名本日傭兵在見到葉琳燕的一瞬,眼中驀地一亮,片刻后,那張干癟蒼白的臉龐漸漸涌起一股非正常的潮紅,而眼中也是顯出毫不掩飾的貪婪之色,歐下半個身子,搖頭晃腦地又將葉琳燕仔細打量了幾眼,相當滿意地一點頭,竟然帶著卷舌蹦出了中文:“恩,漂亮的華夏女人,哈哈,你是屬于我的了。”
在他身后的另一名本日傭兵這時也湊了上來,眼露幽光把葉琳燕從上到下,又從下到上掃了一遍,嘴角泛起一抹陰冷的笑容,隨后貼近前一名本日傭兵耳邊低語了幾句,引得后者一陣猥瑣的笑聲,再看向葉琳燕時已經變成了那種“狼看小綿羊”的眼神。
而其余幾名白人,黑人傭兵,或許是膚色人種的問題,雖然也是眼中帶著一抹光亮地看向葉琳燕,卻沒有如那兩名本日傭兵表現的那般露骨,其實,這其中還有一個隱晦的原因,這組傭兵是兩天才被招回希爾克島的,之前因為他們沒有參加綁架查爾斯的任務,都是在世界各地的溫柔鄉里浸泡了半個月,所以身子也是有點虛,對那方面的需要正處于低點。
“安田,渡邊,先把人帶回去。”那名白人傭兵冷眼看著那兩名本日傭兵舔著嘴唇大有當場品菜的意思,眉頭挑了一下,淡漠說道。
“二首領,這女人就交給我們吧。”那名叫“渡邊”的本日傭兵苦喪著臉說道,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
“巴嘎!”這時,另一名叫“安田”的本日傭兵,恰好留意到葉琳燕原本惡狠狠地瞪著他們的美目中,神色霍然變得決絕,當即他便意識到了不妙,手中的槍口一偏對準了馬翔:“乖乖的聽話,不然我就斃了他。“
馬翔躺在地上,一手捂著血流不止的大腿,抬起血紅的眼,毫無懼色地望向那黑漆漆的槍口,嘶吼道:“開槍,有種你就開槍啊!”
這一刻,馬翔有著伸手去搶對方手中槍支的沖動,他很清楚,唯有自己豁出命反抗,方才能真正燃起對方的殺意,而他之所以沒那么做,并不是因為自己怕死,而是他知道,如果自己死了,葉琳燕,柳明山也會和他同樣的選擇,他不希望連累同伴喪命,尤其是對方已經明確表示想讓政府用贖金來換。
能用金錢換回三條命,就算是軍人也會有求生的*,理所當然!
面對不懼生死的馬翔,安田眼神遲疑了一下,不過馬上就有了注意,上前一步,狠狠一拳砸在了馬翔的后頸將其擊暈了過去,而后反手又揮出了一拳,同樣把柳明山也擊暈。
處理完畢,他終于露出一抹得瑟的陰笑,望向葉琳燕的眼神仿佛能將后者的衣服看穿:“如果你敢反抗,或者做出一些讓我掃興的事來,我會慢慢折磨死這兩個男人,一個九九八十一刀凌遲處死,把他的肉用來喂狗,另一個剁去四肢變成人棍,在那個裝他的大崗里,我還會放入毒蟲蛇蟻。”
別說,有一點值得在這里一提,本日國自從二戰失敗之后便開始思痛,最后他們得出的結論是,他們輸在國家的底蘊不足,于是,接下來在對后代的教育中多了一門必修課,那就是研究華夏的歷史…可恨的是,本日國學到的不是中庸之道,反而是那些歪門邪道。
這一刻,連那些吠叫不斷的狼狗們也突兀安靜了下來。
葉琳燕容失色,俏臉剎那間沒了一滴血色,緊抿著雙唇,嘴角邊緣滲出了一絲血跡,她寧遠一死也不愿被這兩個本日傭兵侮辱,可眼下,她如果真的一死,將會連累到兩名同伴遭受生不如死的非人待遇,這讓她的心仿佛有萬箭穿過,痛的難以言喻。
而就在她內心極度掙扎的時候,渡邊不知何時手中多了一副鐵拷,悄悄地繞到了她的身后,迅速一個蹲身,便是拷上了她的一只手腕,然后趁著此時葉琳燕丟了魂的遲鈍狀態,一把拉過她的另一只手腕,“咔嚓”一聲拷在了一起。
這一下,本田和渡邊二人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情,彼此對視了一眼,都是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那抹變態的垂涎之意,葉琳燕已成了一只飛不掉的小山雀。
周圍的其余傭兵看著葉琳燕此時死灰般的臉色沒有絲毫憐惜之意,對于他們來說,女人就是用來發泄的工具,男人就是換錢的籌碼,這便是地下世界的冷酷。
“本田,渡邊,這個女人交給你們,人給我活著帶回來。”那名白人傭兵也不想耽擱兩人的沒事,吩咐了一句便自顧起步折返,而馬翔與柳明山二人則是被各兩名傭兵駕起離去,那群狼狗沖著渡邊,本田二人吠叫了幾聲,同樣蜂擁跟上。
“呼…”這個時候,趴在樹枝上身若長弓的江大豪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之前有三四次他就要扣動扳機了,要不是他逼迫著自己強忍著最后一絲耐性,此刻的下方已經是一片尸山血海,當然,最后的結局如何,他也無法保證,也許他能全滅敵人,也有可能是自己身負重傷之后無奈撤退…但有一點是肯定的,一旦交戰,葉琳燕等三人必須無疑,傭兵可不是普通悍匪,對他們來說,殺人就如同喝白開水一般,除了解渴沒別的感覺。
過了那最煎熬的時光,現在江大豪反而變得出奇的冷靜,他沒有急于馬上采取行動,他在等,等那些傭兵們遠離,而此時,那兩個本日傭兵也沒有猴急著下手,正圍著葉琳燕打轉,如同在欣賞一件世間最為珍貴的美器一般,這也正好是在為江大豪爭取寶貴的時間。
半分鐘過去,渡邊忍不住了,下巴一收吞進一口唾沫,一把抬起葉琳燕的一條長腿,三兩下替后者脫去了軍靴,而本田見狀,也是如法炮制,接著,兩人一左一右把葉琳燕往灌木叢里拖去,放浪的笑聲在這片林子里**開來。
葉琳燕雙手被捆在身后,整個人躺在地上,縱然拼力扭動著身子卻根本無法阻止整個人被拖著向前,她的俏臉上一片慘然,那種發自內心的絕望終是讓其緊緊閉上了雙眸,兩行清淚順著眼角滑落下來,就算意志如何剛毅,性子如何堅韌,可她畢竟是一個季女人,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她不敢想,這是她人生第一感到了真正的恐懼。
幾十秒的時間,對于葉琳燕來說如同過了漫長的歲月,耳中傳入那不堪入耳的笑聲就如同惡魔的笑聲,當感到身子下一片軟綿綿的,終于停下了移動,她的心頭猛然一沉,眼角淚流加速,嬌軀不自禁地開始籟籟發抖,這不是在反抗掙扎,而是因為害怕而渾身顫栗。
笑聲消失了,她感覺到有兩只手掌握著她的**,另有兩只手掌在拉扯她的褲管,然后…她的雙腿被放了下來,是從半空失重落下的那種,再然后…
一秒一秒的過去,葉琳燕終于發現了不對勁,怎么那兩名本日傭兵沒有下一步的舉動,難道他們放過了自己?
心緒萬千復雜,過了好一會兒,她才鼓起莫大的勇氣,睜開了兩條眼縫,慢慢地,睜大了猶然噙著淚的雙眼,一個消瘦的身影安靜地站在她的身前,男子的身上穿了件千瘡百孔的羽絨服,還沾著許多干澀了的血跡,視線緩緩向上,看到的是一張滿是污泥的臉龐,無法辨清真容,那對淡漠的眼眸凝視著自己。
“你想干什么。”下意識,葉琳燕騰地坐起,以**為腳向后挪了好一段路,發現男人并沒有如何動作,這才停了下來,就這樣呆呆地與男人的視線交織在了一起,小心臟不爭氣地撲騰亂跳。
“這傻女人看來是被嚇得不清啊,也好,算是個教訓,以后別老想著拯救世界。”從葉琳燕的眼中,江大豪看到了惶恐與不安,心中低嘆一聲,繞到前者的身后,也不解釋,直接抓起葉琳燕的手腕,幾下擺弄,將那副鐵拷解了下來,接著半蹲下身子,把葉琳燕那條之前被扎了一刀,傷口還在向外滲血的小腿握在手里,輕輕將褲管向上擼起,當見到那深有寸許的傷口時,眼中閃過了一道冷光,眼光一偏,望向了暈躺在五六外草皮上的渡邊與本田二人。(w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