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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哥,兄弟我真是有點糊涂了,你是怎么認識我爸的?”
“哦,我認識教務處田教授,他和你父親是好友,有一次一起吃過飯,飯桌上我和你父親提到了你,就這樣聊著聊著也算有點熟吧,對了,今晚這頓飯都有誰啊?”
“我聽我姐說,好像還請了幾個公司的老董事,差點忘了,我姐還特別叮囑,你就說你是我們家的遠方親戚,現在臨時幫著我姐開車。”
江大豪聽他這一說心頭總算松了口氣,如果請的是華少龍的七大姑八大姨那就壓力山大了,現在來的是幾個老董事,那很可能飯桌上會聊些公司的事情,以自己現在的身份也能算是華家的一分子,晚宴叫上自己倒也說得過去,不管那個女人心里到底怎么打算的,至少老丈人應該沒把自己當外人看,這一點讓他有些受用。
“好了,別廢話了,現在四點過五分,馬上就要到下班高峰時間,我們趕緊去買點禮物,不然人到齊了就等我們兩個小輩,那場面太尷尬。”江大豪直接把華少龍的好奇心打回肚子里,然后一腳油門下去,卡宴疾馳而去。
一路上,根據華少龍的交代,華宏國是個生活相當簡單的人,平時的愛好無非就是煙酒,而香煙這玩業又是在幾年前就已經被迫戒了,于是最實在的禮品自然是酒。
在深海市相當知名的“酒城”把車停下,江大豪在華少龍的引領下直接來到了茅臺酒在此處的專賣店,對于白酒的見地,兩個年輕人自然不會太深,本著只買最貴的原則,江大豪看上了店里陳列的五十三度茅臺三十年,金光燦燦的包裝盒透出歷史的沉淀,近兩萬一瓶一下買下兩瓶,店老板眼睛笑成一條縫,看著江大豪的眼神要多和藹有多和藹。
速度搞定,江大豪二人不帶停留離開“酒城”向著風涇山高檔別墅區駛去,沿途還買了兩籃進口水果,四份保健品,雖然價值不過二千出頭,但包裝卻是非常講究,完全配得上“體面過人”這四個字。
沒辦法,這一次不管算不算毛腳女婿上門,心意總要到的。
夕陽漸西下,五點半鐘,卡宴順利到達,停在了一棟復式三層的別墅外,早就等在院里的福叔笑呵呵地迎了上來,看著從車上下來的華少龍喚了聲“小少爺”之后,又與江大豪友善地點點頭:“江先生,你好。”
被見過幾次的福叔尊稱為“先生”江大豪好不自在,連忙擺擺手,遞上一根香煙,:“福叔,叫我大豪就行,我們又不是第一次見面,叫先生太變扭了。”
福叔也不客氣,一邊應下一邊點起煙,三人隨意聊了幾句,江大豪從車上搬下來禮品,然后三人一同走進大門。
穿過一個種滿花草大約有五百平的大花園,福叔敲了敲虛掩的別墅門,這才推開,向著廳堂沙發座上的穿了身米色中山裝的華宏國欠了欠身,而后把江大豪二人讓了進去。
“爸。”見到華宏國,華少龍快速換好拖鞋,然后屁顛屁顛來到前者前邊大咧咧地坐下,一臉的笑容。
江大豪換了鞋,抬頭掃視了一圈明亮寬敞的客廳,裝修色調簡約大氣,家具堆放得井然有序,再加上墻壁上富有小資情調的幾副油墨畫襯托,彰顯出主人家良好的修養與品味,與那些土豪金的奢華風格截然不同。
只是停頓了片刻后,他便拎起大包小包信步走入,在華宏國身前三米處停下,行了個晚輩禮:“華伯伯,您好。”
華宏國寵溺地拍了拍兒子的腦袋,眼光透過金絲邊眼鏡將江大豪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青年相貌不算突出卻給人一種陽光的感覺,看著挺清瘦的身材兩手卻各拿好幾件禮品很是輕松隨意,他滿意地點點頭,臉上隱有深意地笑了笑,攤開手:“小豪坐啊,我們見過面了,到了這里不用客氣,當成自己家就好。”
江大豪含笑點頭,放下禮品,往華少龍身旁一坐。
這時,一名看上去只有三十多歲的美婦端上茶水,華少龍接過親切地喚了聲“吳媽”,吳媽看著華少龍的眼神充滿了慈愛,在華家待了十多年,雖然是傭人的身份,但老爺大小姐小少爺都沒當她外人,這讓她的心中有著一份感動與感激,更是把華少龍當成自己的孩子看待。
“吳媽好。”江大豪同樣微笑著打了個招呼,吳媽善意地點頭回禮,多看了江大豪一眼,這才轉身走向廚房。
偌大的客廳內剩下三人,華少龍自然充當起了父親和江大豪之間的紐帶,話匣子打開,把江大豪在深海大學的光輝事跡如數家珍般的侃侃道來,籃球場上力抗劉動,飆車賽中勇勝秦松…反正怎么貼金怎么來,讓人聽著總有一種幻覺,那個叫“江大豪”的無所不能,推崇之意如滔滔江水奔騰翻涌。
華宏國原來還聽得神情篤定,到后來也是老臉不斷變換,縱然知道兒子或許有些夸張,但人就在面前,這些個事總是真是存在的,以至于到后來不斷瞟向江大豪的眼神帶了奇異的色彩。
江大豪默默聽著,心里默默受著,那后背不知怎的就變得汗漬漬的,那顆小心臟“噗通”亂跳,生怕華少龍一個得瑟說漏了嘴,把自己的泡妞神環給拿出來炫耀,那他這個毛腳女婿可真是不知該如何面對自己的丈人了。
時間過得飛快,一會兒功夫便過了六點,華宏國看著墻壁上的時鐘微微皺眉,而就在他準備打個電話催促一下的時候,一道曼妙倩影推門而入,清亮悅耳的嗓音也傳了過來:“爹爹,今天下午有個會議耽擱了。”
“姐,這你就不對了,下午可是你打電話叮囑我六點前必須到家的,你倒好自己遲到了十分鐘。”華少龍假意來氣的一撇嘴,揚起頭,斜著射過去的眼神很是傲慢。
“少龍,你以為我和你一樣清閑呀,你周五三點半就沒課了,我的正常下班時間是五點。”華婉婷瞪了他一眼,義正言辭地駁道。
華少龍不買賬地回道:“那我可不管,華婉婷你自己說吧,準備怎么補償我受傷的心靈。”
華婉婷換了鞋款款走來,嘴角掛著淺淺的笑意:“好啊,讓我來看看你的頭上是不是長角了。”
姐弟兩打起了口水仗,江大豪端坐在那里,保持目光斜角四十五度向下,像沒聽見似的兩不相幫,心臟卻是微微加快跳動,這女人幾天沒見,也不知道在她父親和弟弟面前對待自己會是個怎么樣的態度,他心中真的沒底。
香風似飄近,然而下一秒卻忽然轉向,江大豪心頭詫異,幾秒后微抬起頭,略有些茫然地轉過,卻見女人已去往了通向二層的樓梯口,留給自己一個浮想聯翩的苗條背影。
這女人還真是不給面子,直接把自己給忽略了,有必要那么記仇么,心中悵然一嘆,江大豪轉回頭,眼皮只一抬,陡然間心頭猛然一突,頓時額頭落下無數黑線。
他的老丈人華宏國正定定的看著他,眼中隱藏的笑意很是狡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