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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人圍觀稀有動物般的眼神下,江大豪慵懶地蜷縮進沙發,漫不經心地說道:“真是搞不懂你們,不是說了今晚是來看我揮霍的么,我可是絞盡了腦汁,你們給點鼓勵好不好。”
還鼓勵,在大家看來,此時的江大豪根本不是在揮霍而是在燒錢,和那種一夜暴富之后便不知道自己姓什么的暴發戶沒半點區別。
莫馨雨俏臉霜寒,盯著江大豪的目光中有幾分怒氣,有幾分迷茫,又有幾分失落,她不敢想象,眼前的男人怎么會一下子變得如此浮夸,要知道,這類人在她的心中一直是深惡痛絕的,難道就是因為得到了一筆不菲的財富,讓他內心隱藏的丑態徹底暴露了嗎?
華婉婷終是輕輕搖了搖頭,一張絕美的容顏悄然浮現一抹失望之色,她自顧取過一片水果一小口一小口地吃著,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
忽然,她冷厲道:“你現在就去把那張單子上的酒都取消了,就算你自己不在乎丟人,但請別讓我們大家跟著你一起沒臉見人。”
江大豪聽著她這鄙夷且命令的口吻,當即眉頭就皺了起來,這女人總裁病又開始犯了!
華少龍覺察到了氣憤的壓抑,收斂了那張笑臉,來到江大豪的身后,俯下身勸道:“豪哥,你這樣搞是不是太拼了。”
江大豪怎么會不明白他的意思,華婉婷莫馨雨二女心中的極度不滿都清清楚楚在了臉上,可這個時候,咋爺們不能退縮啊,所以他慢慢抬起眼皮,依舊是那副不在意的模樣:“我怎么拼了,不就是揮霍么,開心就好,兄弟我不差錢。”
“你有多少錢夠你這樣奢靡,過了今晚明天的太陽就不出來了是不是。”華婉婷豁然扭過頭,一道冰冷的目光掃蕩而來,受到波及,華少龍丁薇陳光年等人均是結結實實地打了個冷顫。
“這女人平時看著挺淡定的,這會兒怎么就那么大火氣,難道是對自己的男人關心則亂。”
心中無恥地想著,江大豪還是決定要給她上一課,不然一開始路子沒有矯正,今后的路必然難行,他一個大男人,可不愿意在外面被女人牽著鼻子走。
于是,他默默掏出一根煙,飛快點燃吸了一口,吐出煙絲的同時開始掰著手指頭心中計算,片刻后,他沖著華婉婷眨了眨眼睛,嘿笑道:“具體有多少錢連我自己都算不清,反正我知道下周還能發一筆天文數字的橫財,估計就算是躺著這輩子都花不完,看來我今后人生,要把大部分的時間都用在研究如何揮霍上了。”
華婉婷聽著他的話,初始有些疑惑,但很快她的心頭便是重重一沉,這貨說的下周發一筆天文數字的橫財,不就是指與自己領證建立夫妻關系么。
沒想到這家伙這么卑鄙,竟然還如此坦蕩地說了出來,一念至此,她氣得粉拳捏出了青筋,胸前兩抹深沉起伏,就在這暴走的邊緣時刻,一道清悅的聲音傳來:“婉婷。”
華婉婷轉過目光,見到一道優雅倩影款款走來。
視線拉近,女人容顏秀美,眼眸流波,一身高貴深色晚禮服,將她嬌好的身段勾勒得頗為動人,一頭亞麻色的柔潤青絲成波浪狀自由散落,隨著她的步伐上下微微起伏如同波瀾蕩漾,給人一種端莊典雅的感官。
“學姐,你也來啦。”
只是片刻時間,華婉婷便辨清來人,竟然是good華夏區的ceo阮舒玉,當即她俏臉上的冷意迅速瓦解,忙起身擺手招呼。
阮舒玉在華婉婷身前停下,舒雅地甩了甩波浪卷發,微笑著解釋道:“陪總部的三個同事過來坐坐。”說著的同時,眼波向華婉婷身后轉過,當視線落在華少龍身上時頓了一下:“進來的時候聽服務生說,今晚這里被包下了,所有消費全免,不僅如此,凌晨一點的時候還能夠品嘗到世界上最高品質的雞尾酒,這樣的大手筆,除了你弟弟我實在想不出還有其他少爺。”
華少龍平時的光輝事跡,阮舒玉也是從華婉婷那里聽說了一些,在服務生指明那位闊少爺所在的方位之后,她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華家的這位二少爺。
華婉婷回頭冷冷地刮了華少龍一眼,使得后者顫顫地縮了縮脖子,她這才苦笑一聲,道:“是我弟弟的同學,搞不懂現在的學生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
“阮總,很高興見到您。”誰也沒想到,剛才還如一團爛泥窩在沙發里的江大豪,這時忽然起身,彬彬有禮地向阮舒玉點了點頭:“我叫江大豪,是深海大學二年級體育系的學生,和華少一個班級,今天下午,我在會場內見過您在臺上的風采,我想來想去只能用智慧與美貌并存在形容您。”
被這般不加保留的贊譽,阮舒玉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但心里卻并不抗拒,畢竟只要不是有自虐傾向的人,都不會反感別人對自己的贊美,更何況此時的江大豪笑容燦爛溫和,顯得人畜無害。
她秀美的容顏上露出一絲淺笑,輕輕點頭回禮,卻聽江大豪又道:“聽說阮總是華總在哈飛時的學姐,既然大家都是熟人,我就冒昧地稱呼您一聲舒玉姐,初級見面,我決定在凌晨一點的時候,再多拿出一款私人珍藏,為舒玉姐特調一杯世界最高品質的雞尾酒。”
這一來二去就變成舒玉姐了,還特調一杯世界最高品質的雞尾酒,這樣的見面禮倒是誠意十足,阮舒玉抿嘴笑了笑:“好,那我可就等著品嘗了。”
“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華婉婷在一邊聽得好生無語,也不知該如何表達此時的心情,這家伙只要是遇到美女,真是什么大話都敢說,什么承諾都敢許,膽量可謂石破天驚,又一款世界最高品質的雞尾酒,他真以為人人都是不懂酒的白癡么?
在心中嘆了口氣,她無奈地搖了搖頭,而后在阮舒玉耳邊低語了幾句,只見后者輕嗯了一聲,兩人便一同向著不遠處的卡座走去。
當江大豪從新坐下后,華少龍心緒難平地撫了撫胸口,連續往嘴里塞入三片火龍果:“豪哥,沒你這樣打擊人的,那女人是我姐的學姐,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連打個招呼都不利索,你這倒好,三言兩句的就搭上了,還讓不讓人找點心理平衡了。”
陳光年頭點得和個撥浪鼓似的,顯然是很贊同華少所說。
“華少,你好歹也是深海市大名鼎鼎的豪門少爺,怎么能說出那么氣短的話呢。”
江大豪恨鐵不成鋼地瞥了他一眼:“兄弟這次看在你的面上,忍痛又拿出了一款私人珍藏,如果鼎盛和good最終達成合作關系,你可千萬別忘了我的好。”
“口是心非。”莫馨雨根本沒有去看他此時裝逼的神態,嘴里淡淡嘲諷道:“明明是你自己色心蒙了膽,別找這種大義凜然的借口好不,聽著就覺得反胃。”
聽著她幽怨的話語,江大豪在心中叫起了狀天委,拿起茶幾上的一瓶喜力喝了一小口:“人家可是華夏區的ceo,又是哈飛畢業的高材生,這種金字塔尖的女人,我可不會腦殘地去挑戰高難度。”目光微微偏向莫馨雨,他咧嘴奸笑:“再說我身邊也不缺美女啊。”
不缺美女,這話是真的說出了他的心聲,莫馨雨當即就惡狠狠地回以一瞪眼:“你能不能消停會兒啊,總這么胡吹亂造往自己臉上貼金有意思么。”
她這是真的生氣了,對于輕浮自戀夸夸其談的男人,她向來嗤之以鼻,要不是還考慮給江大豪留點顏面,她現在幾乎有了起身離去的沖動,這家伙今晚的表現只能用不堪入目來形容,完全將他原本還算“靠譜”的形象給顛覆了。
明說了揮霍擺譜可以理解,偶爾沖昏頭腦發幾句狂言還情有可原,但不懂得適可而止,牛吹得突破了天際,那就是絕逼不能忍。
就連華少龍這口無遮攔的貨色,這時也是看出了氣氛不妙,連忙拿起一瓶喜力與江大豪手中的酒瓶撞了一下:“豪哥,喝酒喝酒。”
江大豪怎會不知華少龍的意思,是在提醒他今晚的話說得太過了,該收斂一下,就連華少這個豪爽不羈的家伙都覺得自己是口無遮攔。
“哎”江大豪在心中深嘆了口氣,直接昂頭將啤酒吹沒了半瓶,口中滋味有些苦澀,他只是想借著今晚的機會,給大家露一手,并帶來一份驚喜,以感謝之前賽車時大家對自己的信任與支持,可現在好戲都還沒開場,大家怎么就有了退票的打算呢?
江大豪感到郁悶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