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陽一行中,鬼醫是最弱,也是最強大的。
他們也許沒有及時的防御能力,卻是能在有人掩護的情況下,能用最根本的辦法,摧毀鬼魂妖物。
可想而知,謎童剛才說的方法,一定是毀滅女鬼的根本辦法。
“你們找死!”
女鬼的身影陡然出現,彎腰意欲拿起畫卷。
眼看,畫卷就要拿到手里,被憑空出現的一把手搶先。
玉藻前拿著畫卷回來,面帶笑意的說道,“主人,東西到手了。”
這狐貍就是狡猾,拿畫卷的手明顯帶著一個只鐵絲網狀的手套。
鐵能阻隔陰陽,手套能隔離毒素。
這樣去拿畫卷,簡直是雙保險。
“你們到底是什么人?”
女鬼一下撲個空,目光灼灼的盯著畫卷。
按照謎童的安排,孟婆已經快速準備好燒畫的東西。
一手拿著符紙,一手拿著藥粉,緩緩走到玉藻前身邊。
女鬼的命脈等于送出來了。
我笑了笑,依舊態度和緩的問道,“現在,是不是該坦白一下,墓穴主人的真正身份?”
“呵,燒吧。”
誰知女鬼僅僅是眸子中閃過些許心痛之色,很快就恢復正常,坦然說道,“我是畫中仙不錯,卻不是畫里長出來的,頂多受點兒輕傷而已。”
怎么,畫中仙,分畫里長出來的,還是外頭跑進來的嗎?
“什么意思?”
我疑惑的問道。
“畫中仙分為倆種,一種是類似邪靈一般,畫中的東西太過逼真,主人附注太多的情感,就會使畫內的東西具象化。”
謎童的臉色并不好看,雙眼微瞇著打量女鬼,“另外一種,就是鬼魂無處可去,躋身在喜歡的畫里面,跟畫中的東西產生一定程度的共鳴,時間一久也就擁有控制畫中景色的能力。”
“不過,倆種都是會受到畫的束縛。”
說到此處,謎童微微一頓,目光在此落在畫上面,有些提不起精神的解釋道,“普通的鬼,寄生在畫里,卻不受畫的束縛,因為肉身在別的地方。”
臥槽,豈不是說,拿捏不到女鬼的命脈了?
“這幅畫,是我最喜歡的,你們要是燒掉,就拿命來償還吧。”
女鬼似乎對畫十分喜歡,陰測測的盯著孟婆,說道。
說完,一揮裙擺,消失的無影無蹤。
直覺告訴我,這里的女鬼,絕對不會比外頭的水鬼魔差勁。
“先把畫收起來,不要燒掉。”
我沒有讓人燒毀畫。
畢竟,畫里的女人,看起來挺賞心悅目的。
要是能順利渡走女鬼,可以掛在家里做個裝飾。
“他什么時候醒來?”
我低頭看向面色青紫,已經接近死人的無聲,問道。
“他的精氣神被吸走,干干凈凈,沒有剩余。”
謎童搖搖頭,語重心長的提醒道,“三個時辰之后,不能殺掉女鬼,就死了。”
這話一說,最難過的就是夭娘了。
我不放心的看向守在一旁的夭娘,“你不要著急,肯定能救回來的。”
但是,寬慰的話似乎并不管用。
夭娘低著頭,根本看不清情緒,倆個拳頭卻是越握越緊。
片刻之后,整個人騰的一下站起來,雙目赤紅的就往下一個入口走去,“我要讓那個臭****魂飛湮滅。”
靠,貿貿然闖進去,是會吃大虧的。
我忙不迭跟上,沒能走進下個墓室,聽到身后傳來一個穩穩的聲音,“你們進去,傷者誰來管。”
說話的是郭青巒!
夭娘腳步一頓,怔怔的換過身來,“你說怎么辦?”
“如果出現畫中仙,墓穴主人的身份就要另當別論了。”
郭青巒扭頭看向墓室的另外一個方向,別有深意的說道,“我們先去別的地方。”
說完,緩緩飄向西側的墻壁,“來個人,幫忙看看,是不是空的。”
這種體力活,自然是需要老子來干。
我納悶的走過去,敲敲看起來十分厚實的墻壁。
“咚咚咚……”
沒成想真是空的,聽著會有些許回音,墻壁似乎也不完全是土石的。
“看來,就在里面。”
郭青巒微微頷首,說道,“砸開吧!”
我雖然不敢確定里面究竟是什么,隱隱也能猜到點兒東西。
也許,島中島,就在里面。
當即捏緊拳頭,沖著墻壁用力砸下去。
拳頭砸下去,很輕易的突破墻壁,泥土“撲簌簌”的往下掉。
再往里卻是感覺到一股阻礙,砸進去的同時,手也被刮傷了。
“日,被坑了。”
我收回拳頭,明顯能看到不少血痕在上面。
剛才明明是洞穿金屬的感覺,手是被鐵皮刮爛的。
“嘿嘿。”
郭青巒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說道,“你看看,里面有什么。”
我將信將疑的趴到自己砸開的洞口一看,整個人都懵了。
里面農田縱橫,稀稀拉拉的有些穿著古代衣服的人在勞作。
雖然在地下,卻是一點兒也不暗。
這個或許就是島中島……
“臥槽,世外桃源吶。”
我好半天才回過神,忍不住感慨道。
“什么情況?”
燕煞聞言,一溜煙跑過來,上躥下跳的問道。
“里面的人沿襲著宋朝人的穿著,耕田農作,挺好的。”
我的離開洞口,將自己看到的情況對眾人描述一翻,“光照是從礁石縫隙中投射下來的,倒也沒什么影響。”
眾人一下炸開鍋。
“這么神?竟然能悄無聲息的活下來。”
“聞所未聞吶……”
“我倒是挺想進去感受一下宋朝人的生活。”
“怎么樣?能不能打開啊。”
燕煞已經蹦了倆下,一手攀著洞口,朝里面瞅了瞅,也忍不住感慨,“乍一看,以為自己穿越了。”
“啊!”
說著,突然尖叫一聲,整個人堂皇的落地,摸著屁股不好意思的嘟囔著,“那個……好像被發現了……”
被發現了?被里頭的人發現了。
真有意思,里頭的家伙也看到小洞了。
下一秒,小洞里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你們是什么人?”
臥槽,是個小孩?
“路過的。”
我湊過去一看,真的看到一張粉撲撲的小臉。
童真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很是可愛。
頓時,說話的語氣都不受控制的軟下來,“小朋友,我們是路過的,有位朋友受傷,想進村子里找人照顧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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