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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慮到新鮮的死胎難求，我完全是厚著臉皮，請求道，“規定的數量是九十九個死胎，麻煩越多越好。”
“好，會盡力的……”
大軍微微頷首，不確定的說道，“很多大醫院的墮下來的死胎，都是專門管理的，并不是很好拿到，不敢保證太多。”
呼，能解決四五十個，也算是不錯的結果了……
我主要是怕其余的渠道湊不夠，才會貪心的要求多一點，了解到真實情況，認命的應道，“恩，沒關系，徐蕊還有幾個渠道，應該會有差不多的收獲。”
大軍時不時扭頭往宿舍的方向看，心不在焉的問道，“沒別的事了？”
我特媽又不笨，一眼便能看出，丫是在擔心楚楚，順水推舟的建議道，“沒事了，去宿舍看看楚楚。”
“恩，我也是……”
大軍嘴上應著，腳已經不受控制的往宿舍走了，還一個勁兒的在隨身的藥箱里翻找東西，“失血過多，有些藥丸應該起作用的。”
呵呵，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大軍這樣樸實穩重的漢子，也算是一個很不錯的歸宿了。
我們回去的途中，恰巧遇到開車出來的徐蕊……
徐蕊緩緩停車，腦袋探出車窗，從容不迫的問道，“說好沒？”
“具體的情況，爭氣會告訴你的。”大軍的心早飛遠了，隨隨便便丟下一句話，腳底抹油朝宿舍奔去。
徐蕊一臉懵逼，遲疑的問道，“他忙什么呢？”
我繞到副駕駛座旁，打開車門坐進去，失笑的應道，“沒事，急著照顧楚楚而已，四十來個新鮮的死胎已經保證好了。”
“喔，原來是這樣……”
徐蕊恍若大悟的點頭，心情大好，笑道，“呵呵，有四十來個死胎，剩下的跑幾個診所，差不多就夠九十九具了。”
額，人家聯系大醫院也才四十來個，隨便跑跑小診所就能收集齊全嘍？
我有些懷疑的確認道，“跑診所？”
徐蕊發動車子，不以為意的應道，“對，就是跑診所，有幾個不錯的渠道，咱們先去看看有沒有貨。”
說不上來，把死胎說成貨，會給人一種渾身發毛的感覺……
“什么渠道？”我還是不太信，一點兒也想不明白，正規的診所怎么會有如此多的死胎。
徐蕊熟練的開著車子，一臉的信心十足，“別問了，具體什么渠道，去去就知道了。”
好吧，還真是不出所料，車子一路開到市里南郊有名的“大學城”，里面亂七八糟的都是一些說不上名字的野雞學校。
路過城中村的時候，能看到熙熙攘攘的學生在夜市攤子上吹涼風吃烤串的盛景……
徐蕊把車子停在城中村入口處，輕聲說道，“城中村的路太窄，天黑學生也很多，還是走著進去方便些。”
說的也是，這一帶村子里條件確實不太好，學生多的時候車子很難開進去的。
我們干脆下車，穿過林立許多小旅館，夜市攤子的城中村主道，從一處較為暗的巷子處拐進去……
偏僻的巷子深處，有個破敗的二層小樓，樓頂亮著一盞橙色的燈泡，昏暗的燈光正好照射掛在墻壁上寫著“墮胎刮宮”的小牌子。
靠，這也叫診所？不知多少姑娘的健康壞在里面了……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問道，“咱們是來黑診所？”
“呵呵，診所里面，比你想的要好很多。”
徐蕊好笑的搖搖頭，輕聲解釋道，“診所的老板娘本是大醫院的婦產科醫師，不小心出過一次醫療事故，離職后也沒醫院愿意聘請，才來做墮胎的買賣，資質還算不錯。”
好吧，也不算太黑心，本職工作就是婦產科醫生的話，是比某些沒資質的爛診所要好點兒。
徐蕊說罷，在銹跡斑斑的大門上摸索許久，才算按到幾乎看不清楚的門鈴……
緊接著，輕亮的鈴聲劃破巷子的靜謐，二樓的窗戶探出一個帶著白色衛生帽的腦袋，“干什么的？”
聲音干脆利索，些許的滄桑透露出樓主人年紀不小……
徐蕊揚起頭，輕快的笑道，“吳醫生，又來麻煩你了。”
被喚作吳醫生的大夫頓了頓，不著痕跡的瞥向院子，喚道，“小丁，幫客人開門，在院子里等等。”
話音剛落，生銹的大門從內打開，“吱呀吱呀”的聲音使人沒來由的渾身一顫……
我游移不定的站在門外，望著空空如也的院子，疑聲問道，“里面沒有人，門又是怎么打開的？”
“先進來……”
徐蕊先一步走進門內，忙不迭沖我招手，悄聲解釋道，“差點忘說了，吳大夫還是一個接引婆子。”
我又聽到一個新名字，跟著走進院子，追問道，“接引婆子是啥？”
說完，院門“吱呀吱呀”，似乎有人在推一般，竟然緩緩的合起來了……
臥槽，真尼瑪，鬼眼都看不到的東西，是特媽什么鬼東西來著？
“小丁，不要鬧。”
徐蕊無奈的撇撇嘴，啞聲解釋道，“接引婆子，就是能夠溝通嬰兒的靈魂，將嬰靈注入快要死亡的新生嬰孩身體中，通過另一種方式讓嬰靈獲得新生的使者。”
轉眼間，大門前的水泥地上卷起一股小小的風旋，一個巴掌大的小嬰孩趴在地上咧嘴笑著，“嘿嘿……嘿嘿……”
誒？還真是個嬰靈，怎么在我的記憶里，不完整的靈魂僅有被毀滅一條路……
我漸漸想起關于嬰靈的處理方法，納悶的說道，“不對不對，嬰靈是不完整的魂魄，根本沒有轉世投胎的可能，唯有被驅魔師銷毀一條路子。”
“對驅魔師來說，僅有銷毀一條路……”
徐蕊眉毛輕佻，沒所謂的說道，“可是，對接引婆子來說，選擇就會多一點兒了。”
靠，感覺吳大夫來頭不小，本事都要趕上借尸還魂了，最差也是重新回到嬰孩時代重新活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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