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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到府內,蔡琰、貂蟬、宋三娘也都來到前院迎接,劉氏見蔡琰懷有身孕,當即連忙說道,“勞煩王妃出迎,老身怎敢享此大禮。
蔡琰、貂蟬等人自是連說應該,寒暄一會兒之后,蔡琰就說道,“老夫人來了就好,這樣蔻妹妹就不用****思念,以后這里就是老夫人的家,一切事情皆莫要見外客氣。”
蔡琰這番話,自然讓劉氏還有飽受顛簸之苦的袁尚感到一陣感動,觸景傷情,劉氏此時不免唏噓道,“本初在城破之時,讓我等皆來洛陽,看來是已經料到王爺還有諸位夫人胸懷寬廣,可惜,我那譚兒和熙兒卻……”
袁譚被俘,袁熙跟著高干等人去了揚州,想到這些,劉氏的臉上又多了些凄楚。
眼見著劉氏要哭,劉恪倒也不想讓這些事情沖淡了久別重逢的喜悅,于是連忙對蔡琰還有袁蔻說道,“既然母親來了,你們自當好生招待,孤還要去宮中察看新帝登基的籌備事務,等待晚間回來,再陪母親說話。”
劉氏連連說王爺政務要緊,看著劉恪離開,這才隨袁蔻、蔡琰等人回到內府敘話,袁尚因為年幼,便也隨著陪同,到了內府,袁蔻自然和劉氏又一陣哭泣,想到袁紹的死,袁氏的沒落,一種悲愁不禁生出。
劉恪這邊離開丞相府邸,就直接往皇宮而來。
到達皇宮的時候,正好遇到楊彪、皇甫嵩、盧植等人,各自見了禮,劉恪就向幾人問道,“諸位,陛下登基之事安排的如何了?”
楊彪等人看著劉恪,心中自也是感慨,今時非同往日,劉恪既是宗室親王,又是總領朝廷政務的丞相,還是掌管天下兵馬大權的大將軍,如此殊榮,即使連做過劉恪老師的盧植也不得不心懷敬畏。
楊彪等人一邊暗自感慨,一邊恭恭敬敬的回答道,“啟稟丞相,一應禮儀全部定好,只是截止到現在,各地郡守除開并州、幽州、冀州、司隸、京兆尹紛紛趕來,其余各州郡縣官吏都無響應,這……”
天子登基,本應是四海相慶,但是現在,幾乎只有劉恪控制下的區域郡縣官員前來洛陽朝拜,其余諸侯勢力下皆無一人趕來,碰到這種局面,楊彪、皇甫嵩、盧植這些漢室老臣臉上自然覺得難堪。
劉恪卻是不在乎這些,他對楊彪等人說道,“該來的,總是要來,不該來的,肯定不會來,你們只管新帝登基的禮儀,其余事情,孤自會處理,今日他們不來,那么往后他們就都不用來了!”
劉恪大手一揮,一股殺伐之氣,瞬間涌出!
楊彪等人紛紛一震,過了半刻鐘,眾人才回過神向劉恪詢問道,“丞相,還有年號之事,不知是立新的年號,還是沿用先帝在位時的年號?”
劉恪收起心中的殺伐之氣,對眾人說道,“先帝尚未下葬,新帝登基,依禮應該替先帝守孝一年,既然禮制如此,就還是沿用舊的年號,新帝登基第一年,就是初平四年,等先帝下葬之后,再議新帝年號!”
劉恪這樣說,楊彪等人自然是不敢有意見,不過以他們的老謀深算,卻都是能看明白劉恪這是在給即將登基的劉辯敲警鐘。
年號,是一個皇帝的身份代表。
年號更改,不僅是國之重事,更是代表一個皇帝的合法權。
現在,劉恪讓劉辯繼續沿用劉協的年號,等同于讓劉辯的身份還是出于待定狀態,如果說,在接下來的一年里,劉辯如果有什么地方讓劉恪不滿意,只怕劉恪想要廢黜他,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
此舉,固然懷有不軌之心,但是楊彪等人卻都沒有提出異議,相較于劉恪,漢室皇親之中,實在難以找到一個比他還合適的皇帝人選,劉恪現在不登基,想要鞏固基礎,他們這些老臣,便也只能從中配合。
從根本上來說,楊彪等人忠誠的不是某個姓劉的皇帝,他們所忠誠的,恰恰是大漢江山!
而劉恪也正是知道楊彪這些老臣的心思,這才和他們直來直去,劉恪相信,哪怕自己真的有一天要廢除劉辯,自己登基做皇帝,楊彪、皇甫嵩這些人也一定會站出來給自己搖旗吶喊。
離開皇宮,劉恪就想著回府去陪袁蔻的母親吃頓家常飯,但是沒等他走回丞相府,趙云和典韋就騎著戰馬趕了過來,見到劉恪,趙云和典韋立即說道,“主公,顏良和文丑來到了洛陽!”
“在何處?”劉恪急忙詢問。
“正在軍營,高覽將軍正在招待。”趙云和典韋都清楚劉恪很看重顏良與文丑,于是立即答道。
“走走走,隨孤到軍營,如能收服此二將,則等同于得數萬雄兵!”劉恪對于顏良和文丑很是期待,畢竟是連袁紹都看重的猛將,此時這兩個人能來投效,肯定能給其他袁紹的部眾起到榜樣作用。
劉恪乘上戰馬,與趙云、典韋來到軍營,正好看到高覽帶著顏良、文丑觀看洛陽軍營,高覽看到劉恪到來,于是連忙上前行禮道,“末將高覽,見過主公,主公,這兩位便是顏良和文丑將軍!”
“顏良將軍!”
“文丑將軍!”
劉恪看著體型魁梧的這兩員猛將,一臉興奮的說道,“二位將軍能來效力,孤感激不盡!”
顏良和文丑連忙參拜,見完禮,顏良就說道,“不瞞王爺,我兄弟二人是隨著劉夫人和小公子來到洛陽,故意遮掩行蹤,只是想觀察鎮北軍以及王爺的品行,只是這一路來的見聞,著實讓我兄弟二人折服!”
“那兩位將軍肯愿意替孤效力?”劉恪再次一笑。
“主公在上,顏良(文丑)以后就追隨主公左右,但有吩咐,末將萬死不辭!”顏良和文丑沉聲說道。
喜得顏良、文丑,劉恪便也不回丞相府,直接讓人在軍營備宴招待顏良、文丑,劉恪這般禮賢下士,自然也讓顏良、文丑無比感動,一頓酒喝下來,二人也對鎮北軍的其他將領,開始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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