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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衷寒一聽就明白了范杰的意思,范杰這是要促成戴笠出面和中央黨部黨務調查科去打擂臺,這樣復興社也好在后面漁利!
賀衷寒點了點頭,應了下來,“這件事情我會著手安排的,不過煥然,這樣一來,顧順章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范杰冷笑一聲道:“顧順章的日子什么時候好過過,自從他一家十三口被殺之后,這個家伙肯定每夜都睡不安穩,唯恐有人來找他的麻煩,這種人早死早干凈。”
賀衷寒對于顧順章并沒有多少的興趣,他知道一旦牽扯到戴笠和徐恩增之間的政治斗爭,顧順章這枚棋子怕是沒有多少用處了,不過這也不關他多少事!
“師兄!”范杰有些期期艾艾的說道:“師兄,我能去見他一面嗎,你知道的,我們怎么也算是情誼一場,大家又是湖南老鄉,說不定我能勸他歸順黨國,為校長效力呢?”
“你?”賀衷寒好笑了看了范杰一眼,說道:“你要是真有那個能耐倒也行,但是你怎么有信心做到,我和雪冰我們幾個人都做不成的事情呢?”
“嗯?”范杰一愣,趕緊問道:“師兄,你們都去勸過他了!”
“哼!”賀衷寒沒好氣的說道:“別說是我們了,就是校長都親自勸過他啊,但是沒辦法,誰說都沒有一點用處!”
范杰趕緊追問緣由,一問才知道詳情。
原來陳賡三月初被捕的時候,蔣*介石正在南昌指揮軍隊第四次圍攻中央蘇區,便命令把陳賡押解到南昌,親自做陳賡的工作。
陳賡被押著坐輪船到九江,然后改乘火車到南昌。一路上看管很嚴,不準他和別人說話,但陳賡不管那一套,見到人就大聲宣傳共*產*黨抗日救國的主張和紅軍作戰的英勇事跡。
到南昌后,陳賡被押到市中心洗馬池的江西大旅社。要知道這是陳賡第三次進南昌,所以他對這里很熟悉,因為原來南昌起義軍的總指揮部就設在這里,陳賡自己曾在周*恩來指揮下,做政治保衛工作,只是沒想到他自己這次是這樣的回來了。
兩天后,鄧文儀帶了很多禮物來看陳賡。鄧文儀出身湖南醴陵,和陳賡是黃埔軍校第一期的老同學,老家醴陵離的陳賡老家湘鄉又不遠,加上鄧文儀曾去蘇聯中山大學學習,而他的口才又是極出名的,自認為憑自己“三寸不爛之舌”肯定能說服陳賡。
鄧文儀沒想到自己最后在陳賡這里卻碰了個大釘子,鄧文儀拿來紙筆是叫陳賡寫悔過書的,陳賡卻寫上“堅決打倒賣國頭子蔣*介石”字樣,并且用筆在墻上寫滿了類似的標語口號。鄧文儀的談話持續了兩天毫無結果。
一天下午,蔣*介石親自接見陳賡,以當年的黃埔師生情勸說他重新為國民黨效勞,但是陳賡卻把他的這個老校長氣的夠嗆,指責蔣*介石背叛革命,發動內戰,把蔣*介石氣的夠嗆!
和蔣*介石談話后不久,陳賡被押回南京,重新關進牢房,讓他自首、悔過。
蔣*介石介于陳賡在黃埔軍校學生當中的威望,殺了“黃埔三杰”之一的陳賡,就怕失掉全國黃埔軍校學生的心,一直猶豫不決,舍不得殺掉陳賡,卻又不愿意放了他,就這樣陳賡被秘密的關押起來。
范杰一直在熱北作戰,這件事情又一直在秘密當中,加上他的關注中心一直在日本人和冀東地區的親日分子身上,在華北的黃埔一期知情的學長又刻意不讓他知道這件事情,所以這件事他并不知道。
不過現在既然這事將他牽扯了進來于情于理,他總是要去看一趟陳賡的,不過這事他說了不算,賀衷寒說了也不算,不過賀衷寒答應范杰幫忙跟蔣*介石溝通。
范杰纏著賀衷寒讓他當場給鄧文儀打了電話,鄧文儀又將這件事情報告了蔣*介石,蔣*介石本來是有些不同意的,但是鄧文儀在蔣*介石耳邊說了不少的好話,老蔣這才重新考慮,最后才給了范杰半個小時的時間。
事情定下來之后,鄧文儀電話轉告了賀衷寒,賀衷寒掛斷電話之后,沒好氣的說道:“你小子現在滿意了吧,校長為此可是很不高興啊!”
“嘿嘿!”范杰笑了笑,說道:“師兄,小弟我馬上就要出國了,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哦,出國!是去德國吧?”賀衷寒一臉了然的說道。
范杰笑了笑,說道:“我就知道這事跟師兄你脫不了關系,跟我說說吧,具體怎么回事?”
賀衷寒放下手中的比,沉吟了一陣后,說道:“往德國派人去考察的事情早就開始了,從桂永清到酆悌,你小子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后一個,這件事情關系到以后加強我們和德國之間的軍事政治合作,必須要重視起來。你知道校長在很多問題上都會征求喬治·魏采爾將軍的意見,你能夠入他的眼,是因為你在熱北作戰的時候,親自率領警衛營從大板烏丹,繞過數百公里的山區,悄無聲息的出現在日本人的身后,這一點是喬治·魏采爾將軍最感興趣的。”
稍微緩了一口氣,賀衷寒接著說道:“煥然,你有所不知,喬治·魏采爾將軍的曾經擔任過德國國防軍總參謀部作戰處處長,他最明白這樣在山區奔襲數百公里所需要面臨的困難。這一次長城作戰,喬治·魏采爾將軍的最欣賞的兩個人一個是你,一個是傅作義將軍。他最希望你們兩個人能夠一起去德國考察,最好是能夠去德國柏林陸軍大學去看一看,和那里面的軍官就山地作戰進行一些交流。校長認可,加上我和雪冰兩個人在旁邊推波助瀾,這件事情自然就成了,外交部和軍政部走的不過是個過場而已!”
范杰滿臉苦笑道:“師兄,那你怎么知道我不會反對呢?”
賀衷寒擺了擺手,說道:“別說傻話,這事能夠給你帶來的好處你又不是不知道,另外,你自己現在什么處境你不知道嗎,磺胺那件事情,別以為你拉上孔祥熙就沒事,宋子文想要折騰你辦法那是多的事。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下一期去陸軍大學學習的名單上就有你小子的名字,要不是我和雪冰借著去德國這事將去陸軍大學學習那事給攪黃了,你小子就等著被調到南京來吧,人家在北平收拾不了你,回了南京,人家可有的是辦法!”
聽到賀衷寒這一席話說完,范杰終究還是沉默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還是有些小看了宋子文,這個人能在財政部長的位置上坐這么久,哪里是什么易于之輩吧,一手將自己調回南京陸大學習,就足以將自己至于不利的經歷的。出去躲一陣也好,正好先避過這陣風頭,等宋子文和孔祥熙鬧將起來,他就沒時間找自己的麻煩了!
“好了,去德國的事情就這樣吧,跟我說一說北方的局勢吧,看你們的來信電報,總覺得隔著一重什么似的,還不如你這個戰爭親歷者來給我說一說!”賀衷寒端起一杯茶,將話題轉到了華北方面。
范杰稍微斟酌了一下后,說道:“現在的華北還算是北平,日方也好,我方也罷,都在****戰爭的傷口,現在雙方都無力發動下一波的進攻。從大的方向上說,在以后的幾年里,日本人必然會以各種小手段分裂華北,同時在滿洲積蓄實力,爭取一擊擊破華北,像長城抗戰這樣的勝利,以后怕是難尋了!唉!”
賀衷寒皺起眉頭,問道:“煥然,那你覺得日本人下一次來襲會是在什么時候?”
范杰琢磨了一下,說道:“到了民國二十五年底的時候,華盛頓條約就該失效了,那個時候正是世界風云再起的時候,亞洲恐怕也不會平靜,日本人恐怕會在民國二十六年的時候,開始興風作浪。無論是長城抗戰也好,還是之前的上海會戰也罷,日本人都沒有出盡全力,他們的力量一方面在防備北邊的蘇聯,另一方面還要防備海上的英國人和美國人。到了民國二十六年的時候,如果國際局勢的發展真的對我方不利的話,日本人極有可能會趁著英美蘇各國無瑕東顧的時候,對中國發動全面戰爭!”
“哦!”賀衷寒聽到范杰這么說也開始斟酌起來,他接著問道:“那你覺得我們中央政府應該怎么應對呢?”
“師兄,你高看我了,我能發現這些問題,也是多虧了在百里出國的之前向他請教過幾句。”范杰苦笑著說道:“中央政府怎么應對,哪里是我能夠置喙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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