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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守信將這一行的所有事情,都完全的跟崔興武匯報了一遍,這才小心的問道:“旅座,這就是我這次去滿洲的所有經歷,您看這交換人質的事情?”
“人質交換子彈這件事情肯定是要做的,但是我們不能這么痛快就答應日本人,不然讓日本人會以為我們好欺負的,這件事情過幾天再說!”崔興武稍微頓了頓,深深吸了一口氣后,說道:“正好這個時候特派員來了開魯,咱們正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的拖一拖!”
“旅座,你說特派員會不會已經知道了我們更日本人交換人質的事情?”李守信皺著眉頭,一臉不安的問道。
崔興武擺了擺手,說道:“這事可能性不是沒有,我還需要讓北平那邊的人好好的查一查,不過可能性并不大,畢竟我們手上抓住日本人還是年前的事情,而北平那邊任命范杰作為特派員來熱北則是你去通遼以后的事情了。不過這個敏感的時刻一切小心一些并不為過!”
“我知道該怎么做,旅座!”李守信點了點頭,這段時間他和日本人的聯系要完全斷掉。
“子忠,今天晚上宴會之后,你就立刻趕回哈拉毛都,密切關注北邊孫登山那邊的一舉一動。”崔興武思慮了半天,開口吩咐道。
“怎么了,旅座,孫登山那邊有什么問題嗎?”崔興武有些不解的問道。擺渡壹下:嘿言格即可免費無彈窗觀看
“范杰畢竟是北平那邊過來的,孫登山是馮占海的部下,而馮占海又是輔相的親外甥,他們之間的關系可要比我們近的多,要小心他們聯合在一起,對你我下手啊!”崔興武嘆了口氣,接著說道:“剛才回來的時候,孫登山就留在了客棧特派員那邊,沒有和我們一起離開,而且他今天來的也很突然,說是來和我商量軍務的,但是很明顯他是刻意來迎接特派員的,這說明,特派員到開魯的消息他比我們知道的還要早!”
“旅座,特派員畢竟是從赤峰那邊過來的,或許特派員到的消息是馮占海那邊通知的,這是很有可能的!”李守信趕緊開口安慰的。
“嗯!”崔興武點了點頭,說道:“按照特派員從北平出發,一路過來所用的時間來看,他并沒有在赤峰多做停留,就來了開魯,說明他可馮占海之間可能并沒有形成某種默契,但是必須要小心馮占海通過孫登山來拉攏特派員!”
崔興武摸了摸下巴,思索道:“這件事情,我們必須盡快下手!”
對于崔興武的打算,李守信不置可否,他只是開口問道:“旅座,你打算怎么拉攏特派員?”
崔興武笑了笑,說道:“男人嘛,所追求的無非就是金錢、權利和美色,權利咱們給不了,但是金錢和美色嘛,嘿嘿……”
李守信搖了搖頭,說道:“旅座,咱們這位特派員出身湖南事情,家底肯定很厚實,而且這么年輕就坐上了上校副參謀長的位置,見識多的美人肯定也不再少數。咱們這邊的那些庸脂俗粉恐怕是入不了人家的眼的!”
崔興武稍微想了想,便點了點頭,說道:“既要年紀差不多,人長得又漂亮,還有一定的氣質涵養的,是真不好找啊!實在不行讓日本人想想辦法?”
李守信擺了擺手,說道:“旅座,您這種想法就想差了,日本人在開魯能有什么好的貨色,就算有也早就被糟蹋光了,咱們還是得從本地想辦法。”
崔興武琢磨半天,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他對李守信說道:“子忠,你覺得于壽山家的三小姐怎么樣?”
“于壽山家的三小姐?”李守信想了半天才想起這么個人來,于壽山的三姑娘叫于蹁躚,以前呢是長得很水靈,但是后來被于壽山送到奉天去讀大學去了,但是九一八之后,日本人占了奉天,于壽山擔心自家姑娘出什么事情,就把她接回了開魯,之后便一直養在了家里,外人很少得見,要不是崔興武提起,李守信還真想不起這么一個人來。
“可是旅座,你想要人家于壽山做出這么大的犧牲,人家于壽山未必愿意啊!”
崔興武擺了擺手,說道:“子忠,你這話是怎么說的,我也沒有讓老于犧牲女兒的想法,你是今天晚上的時候,讓老于帶著女兒出來見見世面罷了,更何況又哪里只是老于一個人,就連我自己帶著自己的老婆孩子出席,你說是不是,子忠?”
李守信一聽就明白了崔興武的打算,兩人會意的笑了笑。
夜色很快就降臨了下來,崔興武讓人將范杰從客棧接到自己的公館。
此時的崔公館內部已經煥然一新,整間公館的大廳已經被打扮了十分的光鮮,已經有不少人在大廳里端著酒杯不停的在走來走去!
范杰一身得體的黃色呢子中央軍憲兵上校軍裝,就這樣在崔興武等人的陪伴下走了進來,在一圈灰色軍服的東北軍軍官當中顯得格外的顯眼。范杰是特意這樣做的,他就是要讓當地的這些人明白,他范杰是來自南京的,甚至在某些時候能夠代表南京政府。
現在這個時候的開魯,你和人們擺事實講道理,遠遠不如將自己的強大實力擺出的好,這樣反而更有說服力,這對他將來的計劃是很有幫助的。
說實話,看到范杰這么一身出現的時候,最不高興的當然要數蔣金安。他知道范杰就是這么一出現,就對將來日本人占領開魯增加了無形的阻力。人心是最難猜測的,誰也不知道今天崔興武還在跟日本人談判,明天會不會一轉頭就見協議忘的干干凈凈!
當地這些騎兵17旅的軍官倒是沒有多少的所謂,他們并不是東北軍的嫡系主力,并受北平張學良的待見,他們當中很多人也并不愿意去當漢奸,畢竟這個對名聲有所妨礙,現在有了這么新的一條路子,豈不是更好,甚至于崔興武的心里也是這樣想的。
范杰只是輕巧巧的穿著一身中央軍軍服的出現,就在悄無聲息之間收攏了大半的人心。當然這還需要范杰繼續經營,隨著時局的變化,任何事情都可能會發生變化。
范杰端著酒杯在人群當中走來走去,不停和一些17旅軍官,還有當地的一些富商、地主和文化界的人士進行親切的交談,崔興武則站在范杰的身邊給他介紹著每一個人。
一圈下來,范杰已經對開魯的這些頭面人物有所認識,心里已經有了定見。
此時只聽崔興武輕輕敲響了手中的酒杯,將眾人的注意力集中了過來,他站在最前面的,笑著說道:“諸位,今天我們聚會在這里,以最隆重的儀式來歡迎特派員來到開魯!”
崔興武的話一落地,就聽見掌聲嘩啦響了起來。看到這個場面,不僅是范杰,就是蔣金安的眉頭也不禁輕輕皺了起來。
崔興武在開魯本地商賈當中的威信很大,這對范杰和蔣金安來說都不是好事。
“特派員,請!”崔興武一伸手,將范杰請到前面,范杰笑了笑,立刻就走到了崔興武的身邊,看著在場的所有人將目光放到了他自己的身上,十分自信的笑了笑。
就是這么一笑,就見崔興武的光彩帶走了一半。范杰開口說道:“諸位,我這次來熱北,主要目的是巡視軍務,嚴查軍紀的。大家都知道,去年有太多的義勇軍從東北退入熱河,但熱河歷來貧瘠,根本就無力支撐這么多的軍力,加上義勇軍人困馬乏,籌集糧草的方法失當,不注意當地的民情,給當地老百姓造成了極大的困擾!于縣長幾次三番上書北平,北平軍分會對這件事情也很重視,加上日本人侵占熱河的意圖越發的明顯,這才有了我范某人這一趟之行。”
范杰深深吸了一口氣,繼續說道:“從我范某人到達開魯開始,任何違反軍規軍紀的事情,一經發現,便立刻予以重處,任何人都不例外!”
說完,范杰冷森的目光看向了在場的每一個軍官,每個人都有些不自然的轉過了頭。范杰滿意的笑了笑,接著說道:“當然諸位兄弟也是不容易的,畢竟東北軍方面已經很久沒有給大家補充軍餉和軍械了。說實話,這方面我范杰也沒有什么辦法,我來的時候,北平那邊也沒有給我什么東西。為了不空手而來,我這一趟專門從南方調集了十萬斤糧食,不日即將運抵開魯,一部分供給前線大軍,一部分則要救濟當地災民。”
范杰話音剛落,所有人都開始交頭接耳起來,大家的注意力并不在范杰說的那一番大話上,光是十萬斤糧食這幾個字,就已經將人心都收攏了過來。范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滿意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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