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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杰要處理的事情很多,然而回到北平的第一件事,就是與蔣孝先的會面。
依舊是在憲兵三團團部,不管是范杰也好,蔣孝先也好,對他們而言,這里遠比憲兵司令部或是別的什么地方,要說話自在方便多了。
“嘯劍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能讓人這么容易就在重重監視之下自殺了呢?”范杰站在屋子中央,不停的走來走去。
“煥然,”蔣孝先擺擺手,說道:“你先坐下來,你這么來回的走,我有些頭暈!”
聽蔣孝先這么說,范杰回頭看了他一眼,這才重新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煥然,你有所不知,鄭澤源根本就不是自殺,而是被人謀殺!”蔣孝先苦笑著,說出這么一句話。
“什么?”范杰張大了嘴,驚訝的神色再也掩飾不住,沒過多久,他的臉色就沉了下去。
蔣孝先苦著臉點了點頭,“雖然表面上極像是自殺,但是一些痕跡還是讓人懷疑有他殺的可能!”
“嘯劍兄,事情比想象中的還要麻煩呀!”范杰可以想象得到,如果是自殺,這還能稍微減輕一些看護不利的責任,然而他殺,這事情就大了。
之前關于少帥府邸有隱藏的更深的內奸一事不過是個猜測,然而鄭澤源這一被殺,這說明這個內奸有責比鄭澤源更高的權力和地位。同樣,對東北軍帶來的危險也更大。輸入網址:Нёǐуап.сОМ觀看醉心張節
“少帥那邊呢,什么意見,有懷疑的目標嗎?”范杰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開口問道。
“有!”蔣孝先苦著臉,點點頭,說道:“而且不只一個!”
“什么?”范杰再次驚訝了,東北軍到底怎么回事,就連張學良身邊都有這么多的奸細。
蔣孝先臉上露出了一陣苦笑:“少帥對這件事情早有懷疑,這幾年,他多次戒毒不成,反而染上更嚴重的毒癮,這件事情就深深引起了他的懷疑。他早就猜測他身邊這些人中間是不是有日本人的江西,因為他戒毒所用的藥物就是從日本進口而來的,而最初建議他用這種藥物的楊宇霆早就被他干掉了,這事肯定是后來有人在中間搞了鬼!”
范杰點點頭,這一點他自己早就有所猜測,只是因為身份和地位的問題不好提而已,而且他也不認為說是在短時間內就能解決掉張學良的毒癮,而且就張學良這個軟弱的性子,就算是解決掉毒癮,對當前的局勢能有多大的幫助,也不好說。
“現在有三個懷疑對象,”蔣孝先嘆了一口氣,繼續說道:“最可疑的一個是鮑文越。之所以懷疑鮑文越,是因為他出身滿族,軍內一直有傳言說他與遼城那邊的本家有所聯系,而遼城那邊的鮑家,現在和偽滿政府走很近,鮑家有許多子弟,現在都在偽遼寧省政府任職。早年鮑文越很受少帥賞識,當初中原大戰的時候,就是他一力支持少帥入關的,并且親自到南京與校長聯系,那個時候很受少帥的信重。”
“嘿!”蔣孝先冷笑一聲,“自那之后,鮑文越不知道怎么回事搭上了校長的線,在南京參謀本部當上了參謀次長,后來還當上了軍事委員會第2廳的副廳長,八月份軍事委員會北平分會成立之后,鮑爾越又主動請纓調了回來,擔任北平軍分會的委員。”
“可就是如此也不值得懷疑他呀?”范杰有些不解的問道。
“哼哼!”蔣孝先冷笑兩聲,說道:“鮑文越早年是東北講武堂的教育長,與鄭澤源的關系一直很好,可以說鄭澤源是鮑文越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就是少帥不去懷疑他,他自己也得是戰戰兢兢的。”
范杰有些明白過來的,張學良這明顯是信不過鮑文越,尤其是鮑文越離開東北軍投靠南京政府,恐怕根本就不是張學良的意思。只怕是在那時,兩人心里就有了芥蒂。
至于鮑文越到底是不是真的奸細,反而不重要了,張學良說你嫌疑最大,你的的嫌疑就最大,誰讓你和鄭澤源關系最好呢。
“而且在鮑爾越被殺的前一個晚上,兩個人還在一塊兒喝酒,雖然在喝酒的時候沒有交流什么敏感的信息,但是這前前后后的一切加起來,也足夠讓他成為最大的嫌疑人了!”蔣孝先的臉上滿是冷意,似乎他心里已經認定鮑文越就是那名奸細了。
范杰聽完蔣孝先的一席話,他自己也開始了分析,拋開特有的成見,鮑文越最大的問題就是和鄭澤源關系要好,再加上當初他鼓動張學良入關,之后又投靠了南京政府。現在的張學良本就為當初入關有些后悔,鮑文越這個時候冒出頭來,正好撞上了張學良心里的恨意,蔣孝先恐怕也不大待見這個鮑文越,既然張學良懷疑,他也就順水推舟,并不反駁。
不過依范杰看來這個鮑文越的一切作為無非是一個投機政客罷了,鼓動張學良入關也好,投靠南京也好,又或者在南京混的不如意又回到東北軍也好,這一切正是一個老奸巨猾的政客所為,這并不能構成他就是那名奸細的可靠證據。
唯一令人懷疑的就是鄭澤源死的前一天晚上,兩人的那場會面,之后便有了鄭澤源被自殺一事,而且鮑文越今年不過剛剛四十歲,加上出身北京陸軍大學,又屢經軍旅,是完全有啥事鄭澤源的能力的。
雖然范杰對鄭澤源是否真的為鮑爾越所殺有所懷疑,范杰并不認識鮑文越,但是鮑文越的政客作風讓范杰很是不喜,范杰甚至覺得一旦日本人占領華北,鮑文越這種人必然會投靠日本人成為漢奸,這種事情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更何況,鮑文越現在是真的有嫌疑,只是證據不那么充足罷了,一旦范杰開始插手,而鮑文越這一次因為證據不足而逃脫,以后又真的投靠了日本人,到時候他范某人恐怕就會成為笑柄了!“嘯劍兄,現在鮑文越怎么樣了?”
“還能怎么樣,被嚴密監視起來了唄,總不能因為人家之前和鄭澤源吃過一頓飯,第二天鄭澤源被殺,就說是人家動的手吧!”蔣孝先砸吧砸吧嘴唇。
范杰聽聽到這里皺起了眉頭,“你們在現場就沒找到什么有利的證據嗎?”
“沒,”蔣孝先一攤手,繼續說道:“雖然說殺人的痕跡留了下來,但是動手那人明顯是將更多的心思花費在遮掩自己身份上了。唉,我們僅僅是一個不注意,鄭澤源就已經死了!”
范杰并沒有多問多少關于細節的問題,因為他知道自己能做的也好不了多少。
這個時代雖然沒有二十世紀那么繁華,但是指紋鑒定這門手藝早就被發明了,這些年日本人更是將之發揚光大,雖說沒有大量的數據庫進行查找,但是有了懷疑的對象,之后再進行對比還是很容易的,蔣孝先這么說了,就說明兇手并沒有留下什么指紋證據。
更何況事發現場不知道有多少人進去過了,想找到兇手留下的指紋并不容易,至于DNA證據,這方面怕是想到沒人想到的,現在的現場怕是已經都沒了,哪兒還能收集到什么DNA證據,而且進進出出的人那么多,誰知道找到是誰的。
“嘯劍兄,還有兩個懷疑對象呢?”范杰沒有替鮑文越爭辯,而且想蔣孝先問起了另外兩個懷疑對象。
蔣孝先有些沉吟,臉色也嚴肅了起來,“煥然,還有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現任的河北省政府官產總處處長胡毓坤,之所以懷疑胡毓坤,是因為這個時候他應該是天津,而不是突然出現在少帥官邸,這一點引起了大家的懷疑。”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河北省政府所在地是在天津,兩年前東北軍入關后,才從北平遷過去的。胡毓坤也是在那時擔任河北省政府官產總處處長的。
“胡毓坤就沒做任何解釋嗎?”范杰問道。
“有,”蔣孝先點點頭,“他說他是因公務返回北平的。我們找河北省政府主席于學忠求證過,確有其事,但是讓人疑慮的是他說的這件公務根本就不用胡毓坤親自出馬,而且他出現的這個實際太巧合了。這一切聯系起來就太讓人生疑了。”
范杰點點頭,表示明白,其實說起來還是因為沒有過硬證據的原因,“還有一個人是誰?”
蔣孝先湊到范杰身前,壓低聲音說道:“周大文周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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